764.小心江矜

發佈時間: 2025-02-13 17:4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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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然聽完謝明初說的,整個人都呆住了。

“什麼玩意兒?江家那位?你說我跟他有關係?”

這不可能!

她的父親怎麼可能會是江家的那位?

退一萬步講,當初冠絕京都的五大古族之首江家,其繼承人,怎麼可能會是跟一個山村姑娘有關係的人?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而且,當初她父親來到寧水村時,可是……

想到這裏,寧然忽然驚住。

當初她父親遇見她母親,是身受重傷的狀態,不肯說出自己的家世背景,也不肯說自己是什麼人,待了沒多久便義無反顧的離開。

如果是從這個角度想,假如她父親真的是江家那位,那麼他當初受傷,就完全能解釋清楚。

那個時候,江家在京都背腹受敵,瀕臨崩潰,明裏暗裏的敵人數不勝數,這種情況下,她的父親不肯說出自己的身世是完全有可能的,他可能只是怕連累寧清雲。

之後她父親離開,也有可能是知道江家徹底出事,不得不走,然一走生死未知,不敢與她母親寧清雲道別,也說得過去。

可這樣一來……

寧然渾身都哆嗦了下,難以置信的說:“這太荒唐了,你是想說我原本該是京都人士,是江家之後嗎?這不可能!謝明初,你自己信嗎?”

“我當然不信。”謝明初神情凜冽。

“可如果不這樣想,還能如何解釋你和江矜相像的事情呢?總不可能,你是江矜的親生女兒吧?江矜待你比待趙天嶺好,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

謝明初說完,慢騰騰的翹起二郎腿,支着下巴看寧然,“寧然,你是個聰明人,你心裏清楚我說的。”

寧然面色沉了下去。

她的確從一開始就疑惑,江矜爲什麼對她那麼好。

她本身對江矜也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親切感,正是因爲這份親切感,寧然才那麼用心的去救江矜。

如果將親切感往深裏想……

寧然不敢想。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的父親會是江家那種人士。

寧然從前聽顧季沉對她的分析,自己也曾認真想過,她的父親可能是一名軍人,但也只是一名藉藉無名的軍人。

謝明初捏了捏手,說:“這麼糾結做什麼,你去問江矜不就行了?她不是已經恢復記憶了嗎?”

寧然聽謝明初這麼一說,如醍醐灌頂。

對啊,她問江矜就可以。

以她和江矜的關係,江矜應當不會瞞她。

“只是,”謝明初話頭一轉,非常嚴肅的說:“寧然,你最好不要全信江矜的話。”

寧然看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明初說:“江矜不是個好人。”

寧然疑惑,還是沒能聽明白。

謝明初長長的嘆了口氣,一只手還插在褲兜裏,手心裏是寧然轉交的溫涵涵的那枚平安福。

她擡頭看了眼這個整潔又充滿生活氣息的房間,心裏憋悶,到底咬了咬牙,跟自己說,她不欠別人人情。

謝明初便擡頭看向寧然,豁出去似的說:“當年江家出事,江矜負有一定責任。”

寧然眼神微凝:“什麼意思?”

謝明初嘆道:“假如你真和江家那位有關係,那你和江矜就不是朋友關係了,你明白嗎?我有小道消息,聽說江家那位當初出事,是江矜向某些人傳遞了消息。”

話落,謝明初看向寧然,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不然,你以爲江矜這麼些年來,爲什麼會被上級監視忌憚着?她爲什麼會中毒,又爲什麼會平白受那麼多罪?”

寧然如聞晴天霹靂,難以置信的看着謝明初。

謝明初嘴脣微動,一字一句道:“那不僅是因爲江矜姓江,姓江家人,而是江矜做了不該做的事。這是懲罰。”

謝明初向來不怎麼喜歡江家的人。

姓江的,要是命不太好,死於非命,要麼太過虛僞,看着就累。

就連他……

謝明初抿了抿脣,不說話了。

寧然經過短暫的震懵逼,猛的起身,呼吸逐漸急促,心底不知爲何涌上來一股接一股的戾氣,使得她心情有些暴躁。

她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勉強鎮定下來。

一經鎮定,寧然便想起過去,梁正英多次勸她少插手趙家的事,顧季沉話裏話外對趙家也不甚喜歡,態度不溫不火,更是對江矜沒什麼特別的言辭,只是在問過她是否喜歡江矜後,態度才算好起來。

寧然想起這些,渾身突然冰涼。

她甚至煩躁的在原地走了好幾個來回,才停下看向謝明初,開口道:“所以江家那位當初失蹤,裏面有江矜的手筆?”

謝明初點頭,“江矜如今受的一切,都是她該收的。”

寧然便沉默了。

江矜也跟她說過,不要再管她的事。

那些江矜曾經與她說過的胡,彷彿無形中已經驗證了謝明初的話。

最重要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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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初似乎也想到了,打量寧然幾眼,“你如果真是江家那位的,那你這幫着江矜解毒,豈不是……”

剩下的話,謝明初沒說。

寧然身體微僵。

謝明初嘆了口氣,道:“不管怎麼樣,先將高考考完,考完之後,尋個時機,試探江矜一番。我看她對你不似作假,如果對你的好是真的,便也算了,興許是她補償你呢,如果對你的好是假的,那你就要防備起來了,因爲那說明她心機深不可測。”

想了想,謝明初最後道:“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你搞清楚你與江家那位是否有關係之上。”

這些話,寧然都明白。

可她現在無法作出輕鬆模樣。

這時,寧然的房門被敲響,許玉珠來叫她們吃飯。

寧然應了聲,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別讓我外公他們察覺到什麼,容後再處理。”

謝明初問:“下午的考試會有問題嗎?”

寧然知道她的意思,搖頭:“沒有問題。”

高考事關她以後的前途,她不會在這個時候拿她的高考做什麼,不管怎麼樣,都會先完成高考。

但江矜和江家……

寧然目光緊了緊,垂在身側的手不由攥緊。

仔細一想,江家失蹤的那位,附和所有她和顧季沉對她父親的推測。

那江家那位會是她的父親嗎?

如果是,當初江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又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失蹤?

如果不是,那謝明初所說的她與江矜相像,又該如何解釋?

提起一次,可能只是開玩笑,提起多次,便要認真考慮了。

謝明初看寧然一眼,抿脣走出去。

寧然擡手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也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