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聞昱重新把文件夾合上，指了指自己的辦公桌，“都先拿過來。”
安文快步走過去，因爲袋子裏面有玻璃瓶的產品，他輕拿輕放，把手裏的東西放到祁聞昱前面。
帆布袋上印有“TL”的專屬商標，祁聞昱目光落到上面，眸裏閃過期待，迫不及待就伸手把袋口打開。
裏面裝有一瓶香水，一套沐浴露和洗髮水，還有一款香薰噴霧和香薰蠟燭，祁聞昱把東西都拿出來，一一擺開。
香水的瓶子跟他那天在宋清珞房間看到的不一樣，這個瓶身是貝殼形的，上面貼有產品標籤，“TL”的商標也不是刻在玻璃瓶上面，而是做成金色的金屬商標鑲在貝殼的中間。
祁聞昱拿掉瓶蓋，先噴了一點香水出來，香味慢慢在空氣中擴散，有玫瑰、茉莉的清香，但跟宋清珞的那款香水不太一樣，這款味道偏甜，仔細一聞，也沒有那種溫潤的木質香。
他又一一拆了沐浴露、洗髮水和香薰噴霧的包裝，連香薰蠟燭也點上了，雖然也有玫瑰和茉莉的味道，但還是跟他在宋清珞那裏聞到的不太一樣。
滅掉香薰蠟燭的火光，祁聞昱靠在椅背上，一瞬間有些失望，但沉思一會兒，他又想通了。
如果那瓶香水和洗護套裝很容易就能買到，那反而是擴大了他找人的範圍。
就是因爲那股香味的獨特，宋清珞就是他要找的人的機率也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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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站在旁邊，看祁聞昱試聞了所有產品後，就坐在那裏一言不發，時而皺眉時而又展眉，也不知道他滿意還是不滿意。
他又觀察了幾秒，小心翼翼問：“祁總，這裏有你想要的東西嗎？”
祁聞昱兩手交握在一起，擡頭看過去，“這些就是TL所有含有玫瑰和茉莉兩種香味的產品嗎？”
“是，我去專櫃看過他們在售商品的目錄，就只有這幾款，我也問過櫃員，他們國內國外賣的產品都是一樣的。”
“他們這種含香的產品應該有定製業務吧？”祁聞昱又問。
安文點頭，“有的，但定製產品都是客戶根據自己的需求定製，沒有詳細的成分介紹。”
“能查到他們含有玫瑰和茉莉兩種成分的定製產品信息和客戶資料嗎？”
“這個……”安文遲疑了下，“因爲涉及他們的客人隱私和商業祕密，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行，”祁聞昱把桌面上的東西推到旁邊，“資料我不着急要，你們可以慢慢查。”
安文疑惑幾秒，難道他們公司打算開拓香水業務？
但看祁聞昱不緊不慢的樣子，感覺也不太像。
“好的。”
最後，他只應了一聲，就默默把祁聞昱剛才攤出來的東西都收回到帆布袋裏帶走。
*
TL國內總部還有一個多星期就正式投入運營，早上宋清珞和凌聽莞特意跟蘇漫一起去了新辦公室，先熟悉一下環境。
她們在明城市中心的一幢商業大廈裏租了連續的十層樓，從21層到頂層30層都是TL的辦公區。其他員工下週才陸續過來報到，今天就只有她們三人，宋清珞和凌聽莞跟着蘇漫每一層樓都轉了一圈，最後才到了頂層蘇漫的辦公室裏。
凌聽莞坐到沙發上就開始捏小腿肚子，“我們的辦公樓也太大了吧？以後每天上班，每層逛一圈，一天的運動量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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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她誇張的語氣，蘇漫笑了笑，“你以後要真能每天十層樓都逛一圈再說！”
“你們覺得還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再加的？”她又問。
凌聽莞認真想了想，“我覺得植物少了些，每個辦公室裏多放點綠植或者小盆栽，同事們來上班看着也開心點。”
“這個可以有，我下午就讓人採購點盆栽送過來。”蘇漫看向落地窗那邊，“珞珞，你覺得呢？”
宋清珞進辦公室後，看了一圈，就一直站在落地窗前，因爲她發現這裏竟然能看到祁氏的辦公樓。
蘇漫看她沒反應，又喊了一聲：“珞珞？”
她和凌聽莞都從沙發上起來，一起走到了落地窗這邊來。
“你在這裏看什麼呀？”凌聽莞走到宋清珞背後，腦袋湊到她耳邊。
耳邊突然有聲音響起，宋清珞嚇了一跳，把她推開，捂了下心口的位置，“你幹嘛突然嚇人？”
“我才要問你在幹嘛呢！”凌聽莞笑着碰了碰她肩膀，調侃起來，“原來是在這裏當望夫石！”
宋清珞臉頰發熱，但還是面不改色轉過身去，裝聽不懂，“什麼望夫石。”
“珞珞，你騙不了我的，”凌聽莞手指朝窗外指了指，“那裏那麼大一個祁氏的LOGO，我和漫姐都看到咯！”
宋清珞對上兩人打趣的視線，臉上立即升起淡淡的紅霞，“我看一下還不行嗎？”
“你終於承認了嗎？”凌聽莞臉上笑意更加燦爛。
蘇漫捂着嘴也在笑，“珞珞，其實你現在站着的這個地方也是祁氏的。”
“啊？”凌聽莞驚訝道，“這大廈是祁氏的？”
“嗯。”蘇漫點點頭。
“那我們每個月還交什麼租金啊！”
凌聽莞精明的眼眸挑起來，勾着宋清珞肩膀說：“老闆娘，你快給我們免租！”
宋清珞脣角不禁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等我當上老闆娘再說！”
凌聽莞嗤了聲，戳她臉，“你這個準老闆娘連這點特權都沒有嗎？”
宋清珞聳聳肩，“因爲老闆還不知道準老闆娘也是老闆。”
“哎，”凌聽莞努努嘴，“好吧，浪費了大好薅羊毛的機會！”
蘇漫則說：“不浪費啊，讓準老闆娘中午先請我們吃頓飯唄。”
凌聽莞眼睛頓時亮晶晶地看過來，“對噢！你們談戀愛了，也該請吃飯的！”
“可以，走吧！”宋清珞倒是十分大方，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這時已經臨近中午，三人拿上包就一起離開了辦公樓，凌聽莞搜到附近有一家很多人推薦的泰國菜餐廳，她們打車去了餐廳所在的商場。
到店裏坐下，剛點好菜，宋清珞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祁聞昱打來的語音通話。
凌聽莞瞄到手機屏幕上的名字，擠眉弄眼道：“哦喲，才剛說到他，這就找人來了？你們也太黏了。”
蘇漫也笑着問：“我們在這裏，應該不會打擾你們打電話吧？”
宋清珞睨她們一眼，“你們就知道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