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別裝了。鑲陽郡主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別仗着鑲陽郡主好說話,就得寸進尺,想要鑲陽郡主幫你做僞證,難道鑲陽郡主的醫術還能不如你嗎!”
金兒攔在林雲汐的面前,眼裏便是鄙夷,不客氣地反問。
除了金兒,其實人也跟着附和,讓林雲汐最好適可而止。
在這些人的心裏,鑲陽郡主的地位無疑是拔高,不可撼動的。
誰質疑鑲陽郡主,誰有問題。
三管事聞風趕來,不由分說的將林雲汐拉到身後,小聲地道:“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不給我惹麻煩。”
林雲汐默了默,回想一下,自己好像的確是失言了。
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發展,一開始她總不能見死不救。
“老莊,當初答應你,讓你捎上你表妹時,你怎麼說的。你說你表妹本分,這就是你說的本分?”金兒見到三管事,衝着三管事發難。
像是要將在林雲汐這裏受到的氣,盡數一併歸還。
三管事斂着眉聽訓,哼都不敢哼一聲。
“行了,最後一次機會,管好你表妹,她再不安分,別怪我現在就趕她下船!”
金兒發泄完,見三管事態度好,再加上也不想跟三管事真的撕破臉,也就沒有再繼續揪着不放。
轉身離開,趕去守着鑲陽郡主給歐陽五公子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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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甲板上就只剩下林雲汐三管事,還有玄明。
三管事道:“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我原以爲你是個機靈的,沒有想到你是機靈過了頭,這幾天就好好待在房間裏,哪裏都不要去了。”
林雲汐靜靜聽着三管事的話,沒有出聲。
對於歐陽五公子來說,她已經盡力了。
要怪,就怪他身邊的人不信任她。
她若是執意證明自己,非要給歐陽五公子治病,就像三管事說的,是在給三管事找麻煩,給自己找麻煩。
她本身也還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至於歐陽五公子身上,可能有她娘線索一事,就這樣算了吧。
只要她娘在陳國,她自己也有辦法能找到。
或許鑲陽郡主所說沒有錯,她的確是有實力能用中醫的方法,保守治療,將歐陽五公子治好。
她覺得這種可能性極渺茫,但她還是希望有這種可能。
三管事警告完林雲汐也走了。
玄明還沒有走。
林雲汐一雙大大的杏眼看向玄明:“揚帆會長,你還有事?”
玄明眸色動了動,深深看了林雲汐一眼,什麼也沒有說的離開。
林雲汐看着玄明的背影若有所失,心中覺得好笑。
笑自己之前還以爲揚帆商會會長就是楚宴曄,現在自己跟真的揚帆會長說話了,明顯不是,真是瘋了。
不過,不得不說,揚帆商會會長這不苟言笑的樣子,還挺像楚宴曄。
已經確定楚宴曄不可能在歐陽家的大船,無論是待在房間還是甲板都沒有任何區別。
林雲汐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二層,楚宴曄跟玄蒼依舊沒有回來,等玄明回來報備了所有情況。
楚宴曄耳力雖好,可畢竟距離隔的太遠,海浪遮掩聲音,海風將聲音吹散,所以楚宴曄根本沒有聽到林雲汐他們的對話。
楚宴曄聽了玄明轉述眯了眯眼子。
玄蒼這會到也是對事不對人,感覺無比驚訝的張了張脣:“他們竟然不相信林雲汐的醫術,林雲汐有些地方的確是不行,但是醫術方面沒得說,畢竟主子這麼複雜的病,都給醫好了。”
“去三樓,歐陽五公子房間!”楚宴曄目光變得凝重。
楚宴曄發話,玄蒼不敢再嘀咕管住自己的嘴,在身後推輪椅。
歐陽五公子的房間裏,鑲陽郡主已經寫好藥方,交代人熬藥,自己則是給歐陽五公子施針。
鑲陽郡主施針的手法十分嫺熟,可見在醫術上面,的確有幾分功夫。
楚宴曄到了之後,就靜靜地坐在一邊,關注着。
一套針法施完,原本表現出很痛的歐陽五公子,平靜下來,緩了一會,甚至能坐起來了。
“啊,五爺能起身了,鑲陽郡主的醫術真好,不愧是藥王的關門弟子!藥王谷主知道你這麼優秀,一定會爲你感覺到驕傲。”金兒高興地的上前扶住歐陽五公子,不吝誇讚道。
鑲陽郡主看起來榮辱不驚,自顧收拾自己的醫藥箱,謙遜地道:“我的針法都是師父教的的,沒有辱沒事師父的名聲就好!”
“怎麼可能侮沒,同樣是醫者,怎麼差別這麼大。還好沒有相信那個女人的的話。”金兒憤憤的說道,想到這裏還是對林雲汐不滿。
誰讓她的手指頭還痛,這都是拜林雲汐所賜踩的。
“什麼別的醫者!”歐陽五公子恢復清醒,對之前發生的事情印象不深,只是隱約間有點印象,卻是拼湊不起來。
只要一想到林雲汐的不好,金兒比誰都積極,歐陽五公子一問,她就沒有任何隱瞞,甚至添油加酸的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歐陽五公子半靠坐在牀塌上,再次面對金兒片面的詆譭,他依舊相信林雲汐的人品。
“我之前跟她談過話,她的確不像是心機深沉的女人,也許她的確有別的方法能幫我治療,有時候只是治療思路的問題,並不代表人家就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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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你怎麼連鑲陽郡主的話都不信了,鑲陽郡主也是這麼認爲的。”金兒不服。
歐陽五公子的目光跟鑲陽郡主對上。
襄陽郡主沒有解釋,只是叮囑,讓歐陽五公子近日不可以喝酒,也不要吃辛辣的,注意休息。
楚宴曄親眼看到歐陽五公子好轉,沒有出言打憂,只是讓人默默將他推離房間。
回了房,玄蒼沒有,楚宴曄將桌子上的一盤糕點推到玄明面前。
玄明看向楚宴曄。
楚宴曄兩片薄脣狠狠抿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將這糕點給林雲汐送去,別讓她知道這是我送的。”
“是!”玄明無條件聽令,沒有凝問,只有執行,只是端着糕點到走到一半還沒有到門口,又突然想起來什麼回頭:“主子,我該找什麼樣的藉口!“
“隨便你!只要不暴露我。”楚宴曄說道。
他想,鑲陽郡主只是施針就成功緩解歐陽五公子的痛疼一事,相來不一會就滿船皆知,大家議論林雲汐的聲音只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