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然神祕兮兮的拿出一個玉冠,然後在陸小五的面前,把一頭青絲上綰,再掏出一把摺扇扇了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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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還是個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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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話。”
一個冷冷的聲音忽而響起。
陸安然轉身,瞪着說話的陸成商,“三哥,你想嚇死人!”
陸成商點了點她的眉心,“帶你去見識可以,能不能低調一點,再把衣袍去換了。”
他說着把手裏的包袱給了她。
陸安然差點跳起來,“三哥,我最喜歡你,你最好了!”
陸小五扭過頭哼一聲,“三哥偏心,從來都不這樣對小五,對小六倒是好得很。”
陸成商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不過陸小五也就是說說,畢竟他們全家上下都是寵着小六的,誰讓小六最小,他們不寵她,誰寵她?
換完男子衣袍的陸安然和陸成商,陸小五大搖大擺的進風月樓了!
老鴇看是個穿得好看的公子,就招呼,“三位公子裏面請,有沒有喜歡的姑娘啊,媽媽給你們安排。”
“南嫣姑娘。”
陸安然就衝她來的。
老鴇不好意思的笑,“公子,你可真有眼光,我們南嫣是這一帶最有名的姑娘。不過啊,真是不湊巧,今日她有客人了。不能陪二位,我給你們挑牡丹姑娘,怎麼樣?”
“不用了。”
陸成商冷冷的拒絕,“來一壺好酒,一些果子,我們坐坐就成。”
陸安然震驚的看着陸成商,“三哥,你真不要?”
她這三哥真是潔身自好,來都來了,也不見識見識。
都說在沙場上征戰,沒時間看姑娘,那現在有機會,應該好好的把握啊。
可惜了。
她的五個哥哥常年在外,她對他們的瞭解極少,至今爲何沒娶妻,都不知道原由。
算起來他們並不小了,也該娶妻了。
到了閣樓裏。
陸安然好奇的問,“三哥,五哥是膽子小,你怎麼也不敢?”
陸成商拿摺扇敲了敲她的腦袋,“誰說來這裏,就一定要找姑娘,也可以聽曲兒,欣賞舞蹈,看下面。”
陸安然順着陸成商的視線看下去,才發現這風月樓背靠安縣的安陽湖,湖上畫舫輕搖,還有一個偌大的舞臺。
舞臺周遭嫋嫋青煙,真是好不熱鬧。
難怪三哥會在廂房待不住,跑來了這裏。
這般美景,怎能錯過。
陸安然扯了扯陸小五,“五哥,你快看。”
陸小五沒理她。
她好奇的轉過頭就見陸小五正看着隔壁,伸長了脖子看。
她知道他的聽力異於常人,她也仔細聽了聽。
隔壁的對話隱約傳來。
“公子,請您自重。”
“自重?我花錢就是玩你的,你讓我自重?”
“公子!南嫣是清倌,只賣藝,不賣身。”
聽到這裏。
原來這南嫣姑娘在隔壁,還遇上流氓了!
這邊陸小五已經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去。
陸成商快一步的拉着他的衣角,“管什麼閒事?現在是你管閒事的時候嗎?還真當自己是原來那個陸家五公子。”
陸小五吱唔了半天,“我……我不是多管閒事,我就是去看看那南嫣姑娘長什麼樣了。”
陸成商還是不放手。
陸安然呃一聲,“三哥,我們保證,就去看一眼,不會多管閒事的。”
陸成商還是不鬆手,還盯着陸小五,那眼神像是要吃人,“小六年紀小,不懂。你還不明白這世道的險惡嗎?”
陸小五悻悻的垂下腦袋,坐回了原位。
陸安然雖然想去看好戲,可三哥的話有道理。
她拿了一塊果子給陸小五,“五哥,吃!這人哪有果子好吃,好看。”
她這話落。
倏爾門給人推開來,一道倩麗的身影跑進來。
“幫我……求求你們幫我……”
陸小五聞聲,在看到南嫣的時候,“真的是你!”
南嫣仰頭與陸小五四目相對,她頓時垂下腦袋,“我走錯了。”
轉身欲走的時候。
陸安然快一步拉住了她,“南嫣姑娘既然來了,坐下喝杯薄酒。”
南嫣看着陸安然,看了看外面追來的人,“放開我。”
陸安然知道外面的人,是他們現在得罪不起的。
而這南嫣和五哥明顯是熟人。
兩人那眼神。
南嫣那不想連累他們的模樣,她就猜出來了,他們有一段故事,只是什麼故事,原主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不過這姑娘人是個好人,居然怕連累他們。
所以她得幫忙了。
那公子很快追了上來,微眯雙眼看着屋內的三人,“這姑娘是老子花了三百兩包了的,你們敢多管閒事試試?”
南嫣上前,欲說什麼時。
陸小五快一步拉着她,“坐下。”
陸安然這還是第一次看她五哥這麼嚴肅。
不過她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她不能讓他闖禍,快一步上前,“誰要多管閒事,公子,我與你有話說。”
陸成商的臉色一沉,看着上前的陸安然,急步上前,陸安然瞪他一眼。
陸成商看着這全家的金疙瘩,不知道是不是該相信她。
陸安然一手拍在那公子的心口上,來了一句,“公子,你是不是感覺近日昏昏欲睡,全身不得勁兒?”
那公子本來是衝南嫣來的。
忽而瞥見比南嫣還好看的公子哥,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那女子一拍他的胸口,他就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女子馨香。
隔得近了。
他這才看清!
這個什麼公子就是個姑娘!
還是個漂亮得很的姑娘。
那脣鮮豔欲滴的,那眼神魅得很,像是帶蠱惑。
不過她怎麼知道!
他近來是全身不得勁兒。
陸安然見他不說話,又繼續說道:“是不是還有點力不從心,怎麼也支棱不起來!”
咳!
這個姑娘家家真是開放!
直接說起這個問題了。
當場的陸成商,陸小五的臉色更是大變。
而南嫣都震驚了。
這位姑娘……怎麼比她這個風月場所的還開放。
關鍵!
她怎麼知道。
陸安然知道自己說準了,一把把過他的脈,“大疾!支棱不起來,只是第一步,明日你就會感覺心絞痛。
後日,你就會感覺你不了牀……再過幾日,可能就病得不省人事。公子,在下絕對沒有騙你。我父乃是在世神醫,他常年雲遊四海,我深得他的真傳,否則我怎會不把脈,便知曉你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