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跟我說展覽會的事。”我淡定的整理了一下衣角,反正我們倆之間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一瞬間的緊張過後,我就迅速冷靜下來。
“你們聊。”
我迅速離開了這個危險之地。
在走過拐角之時,聽到了身後陳畫的聲音。
“北川,剛才看你跟何姐站在一起的樣子,好般配……我心裏都有點害怕了。”
“別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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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會離開我,對不對?”
“……嗯。”
隨着我離開拐角處,聽到了慕北川傳來的一聲。
雖然冷淡,卻也堅定。
我呼出一口氣,才發現自己竟然屏住呼吸,憋到胸腔一陣刺痛。
……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在會場上看到了陶先生。
陶先生一如既往的冷着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看着就不好惹。
我注意到有幾個想要去跟他搭訕攀關係的人,都被他一個眼神給嚇到退避三舍了。
陶先生的目光第一時間鎖定我。
我走了過去,“陶先生……”
“你幫我問了嗎?”
他迫不及待的發問。
我搖搖頭,“我這兩天爲了展覽會的事,忙得腳不沾地,晚上都沒有時間睡覺,自然沒時間去看望安奶奶了。”
陶先生微微皺眉。
“不過您放心,等今天展覽會結束之後,我就去安家。”我耐心的給他解釋,“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不能去,否則會讓人覺得,我和安家關係密切。”
之前幾次過去吃飯,我都有意隱藏自己的行蹤,並沒有被公司同事發現。
可是我現在接手展覽會,本來就是衆矢之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別人的注視。
陶先生不情不願道,“你這工作也挺麻煩。”
我無奈:“可我要不在安氏集團工作,就碰不見安奶奶了。”
陶先生立刻臉色一變。
“這工作還是有必要做下去的。”
我:“……”
變臉真快。
啼笑皆非之餘,我好像忽然看見了這老頭的可愛之處,“您放心,等展覽會結束,我就去幫您問。”
“行,我再給你點時間。”
陶先生轉身就走了。
在這場展覽會沒有絲毫留戀。
好像他特意趕來一趟,就是爲了問清楚這件事。
我搖搖頭,回到展覽會上。
忽然發覺氣氛有些不大對勁。
先前還都用讚賞的目光看着我的賓客們眼神忽然變了,那眼神中透着懷疑和探究。
彷彿我做了什麼事情。
我不動聲色進去,就見到以陳畫爲首的幾個人,正看着我。
其中,屬陳畫的眼神最複雜。
慕北川倒是沒看我,只是站在旁邊沒有說話,低垂着眼眸,臉色晦暗深沉。
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都這樣看着我?”我不動聲色的問。
陳畫咬咬脣,似乎下定決心。
“不會的,我相信何姐!”
“畫畫,都這樣了,你還信她什麼呀!除了她,不會有別人,肯定是她做的!”
“對呀,畫畫你太善良了,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聲音聽起來亂糟糟的,我到了也沒弄明白我到底做了什麼事。
“喂喂!”
這一開口,剛才圍在陳畫身邊的幾個姑娘頓時怒瞪着我。
彷彿我做了十惡不赦的事。
“你們是不是要說清楚,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我到現在都還被矇在鼓裏。”
“你少在我們面前裝!”陳畫旁邊的紅裙女孩道,“展覽會上藏品丟失,就是你乾的吧!”
“藏品丟了?”
我第一反應就是叫來安保詢問。
這才知道事情的經過,就在剛剛,陳畫要帶着她的姐妹淘去看藏品,但因爲場地中地方有限,她拿來的很多產品都還在庫裏。
陳畫輕聲道,“不過就是一對琉璃盞,有些年頭,還算珍貴,但既然已經丟了,那就丟了吧,這件事情不要再嚷嚷。”
紅裙女孩自然不願意。
“怎麼能就這樣算了?這琉璃盞有多珍貴,大家都知道的!而且他負責安保工作,這琉璃盞丟了肯定跟他脫不了干係!”
“對,沒準就是她跟保安串通,把琉璃盞偷出去準備賣掉!”
“我聽說她們家挺窮的。”
衆人七嘴八舌的說,旁邊的保安滿臉委屈,“沒有的事,何小姐沒有這麼做過,我也沒有這麼做,我真不知道那琉璃盞是怎麼丟的,不過我們可以調查,我們能去調……”
我擡手製止他,保安雖然有些不明白我此舉含義,卻還是住了口。
我看着陳畫等人。
“你也覺得是我指使人偷的?”
陳畫咬着嘴脣,滿臉茫然,“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還是願意相信你的!我願意相信你沒有偷,我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
我微微眯起眼睛。
她輕聲道,“一定是有別人偷走了琉璃盞,這個展覽會很重要,是何姐耗費心血和努力辦起來的,琉璃盞丟就丟了吧,我不追究了。”
可要真的按照她的話不追究,那這個小偷的帽子,我今天也就算是戴上了。
那就算展覽會再成功……不,一旦這件事情就這樣糊里糊塗的按下,咱倆會絕不可能成功。
丟了東西,如何能算成功。
尤其是經過陳畫的姐妹團們一番控訴,我現在儼然成爲了罪人,其他人也都議論紛紛。
那聲音悄悄鑽入我的耳朵。
“真沒想到啊,她竟然假公濟私藉着展覽會的由子來偷東西。”
“知人知面不知心唄。”
“這些藏品畢竟昂貴,隨便拿出去一樣都價值連城,誰又能抵抗住這個佑惑呢。”
“唉,真是世風日下。”
這些人自持身份,就算是指責也都文縐縐的,但話裏意思卻一點都不含蓄。
“何姐,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陳畫似乎也動搖了。
她開始對我不那麼“信任”了。
“你剛才不是還說信我嗎?現在又要我解釋了?”
我反問。
她囁嚅道,“其實我也搞不清楚事情真相是什麼,我只是不想讓你感到爲難……”
姐妹淘又義憤填膺了。
“你一心爲人家考慮,人家心裏卻不記你這個情。”
陳畫低下頭,滿身失落。
卻不再說話了。
此時我已然陷入千夫所指,甚至有一種孤身一人對抗全世界的感覺。
我緩緩看向慕北川。
“慕總也覺得是我偷的?”
慕北川沒有擡眸,依舊是那副冷淡漠然的樣子,“查,真相總是查出來的。”
沒有說不信。
也沒有說相信我。
我輕輕笑起來,他終於擡眸,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你說不是你,那就證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