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原來是她

發佈時間: 2025-02-18 16:2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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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嫣然努力想着。

對!

猛然想起,那封花箋!

一拍腦袋,那日放他桌案上,之後忘記跟他說了。

這腦子,真是的,忘了這茬兒了!

回頭朝宮門方向望了眼。

算了,信裏怎麼也會有落款署名,都這麼久了,他肯定也都已經看了。

不管了,大步往前走去。

————

宸王府,

書房

看着手中的花箋,姚芷惠眼中滿是狐疑之色。

這娟秀小字,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只是上面沒有署名,不知是誰人所寫。

筆墨眷戀之深,相思之切,如此悽楚癡情的詞,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情人間傳遞心意。

宸王將它擱放在錦盒裏,分明是十分珍視,想來定是時常拿出來細品。

姚芷惠細細的看着,“這字跡,貌似有些眼熟。”若有所思着。

“王妃再仔細看看。”珍珠輕聲道。

姚芷惠盯着信箋冥想着。

須臾,

突然眼中精光一閃,

“蘇洛錦!”

“是她?”珍珠不確定的問着。

“是她!”姚芷惠肯定道,“曾經在一次雅集詩會上,我見過她的丹書墨筆,就是她!”

低頭又反覆看了看手中的花箋,除了那字跡外,還有花箋上繪着的梅花,蘇洛錦的凌霄紅梅圖,她在畫院見過,那年冬日雅集上,大家以梅爲題,伏案作圖,這手筆畫功,絕對錯不了!

姚芷惠更加確定心中的判斷。

“她竟然給王爺寫這樣的詩詞!”咬牙憤恨道。

聽到這兒,珍珠也想起什麼,訕訕的縮着脖子,小心翼翼道:“王妃,有件事,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是”,珍珠嚥了口吐沫,輕聲道:“奴婢聽府中下人說,說……”

“別吞吞吐吐的,快說!”

“是,奴婢聽說,宸王最初時,跟聖上請旨,要娶…娶蘇洛錦爲妻。”

“什麼!”話還未說完,姚芷惠一道凌厲目光射來。

珍珠嚇的趕緊跪下來,顫顫巍巍道:“王妃息怒。”

“接着說!”

“是,奴婢也是聽人們議論的,說宸王原本請旨娶蘇洛錦爲妻,不過皇上最終沒有同意,把蘇洛錦指給了肅王,然後,然後…將小姐指給了宸王。”

“可惡!”姚芷惠怒喊道。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

姚芷惠氣的直哆嗦,“原來宸王想娶的人是她!他喜歡的人是她!”

啪!

一把將花箋拍到桌上。

“我就說嘛,那日在馬球場上,兩個王爺都圍着她轉,她還真是把兩人都拿下了,狐妹子!果然是狐妹子!踐人!”

珍珠趕緊起身攙扶住她,幫她順着氣。

“對!還有那日”,姚芷惠怒不可遏的氣憤道:“那日在街上與她兩車相遇,我說她竟然那般輕易的讓我先行,難怪!”

“她是看在我笑話!暗中笑話我要嫁的人心裏喜歡愛慕的是她!她得意着呢!”

“王妃莫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珍珠勸着。

此刻的姚芷惠如點燃的炮筒,柳眉倒豎,怒火翻騰!

“這詞哀感頑豔,定是宸王求娶不成後,那踐人寫給王爺的!”

“既然皇上已經把她指給肅王,她爲什麼還要給宸王寫這東西!”

揚眉冷笑着,“哼,我知道,留個念想嘛,呵呵,就是她嫁人了,都不忘給我這邊埋下隱患,讓宸王每日拿着她的親筆詞,思念她,對她魂牽夢縈!”

“自己嫁人了還不安分,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別人的丈夫她也不放過,真想着全天下的男子都愛慕她,心繫她嗎!”

姚芷惠氣的要吐血!

難怪王爺一直對她冷淡,原來是心有所屬!尤其還是那個女人!

京都四美中,蘇雲錦和徐蘭萱略年長,姚芷惠與蘇洛錦同齡,故此,人們都喜歡把她們二人放一起比較,尤其在那兩位出嫁後。

作詩、彈琴、插花,她都略遜於對方,也只有繪畫尚佳。

對於蘇洛錦,姚芷惠心裏一直憋着一股氣兒,可任憑她如何努力,還是被對方壓制。

如今到了終身大事上,竟然也“輸”給了對方,這是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忍的!

“好,好一個蘇洛錦!”

姚芷惠目光陰狠的盯着前方,彷彿對方此刻就在她面前,咬牙切齒着,“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成日裏柔弱不堪,無辜可憐的模樣,合着都是裝出來的。實則是個專會勾男人魂兒的踐人!心機比誰都深!”

瞥着桌上的花箋,手握拳,越捏越緊,“給我等着,定不讓你好過!”

————

傍晚,

蕭琰大步走進內苑,

“王爺”管家見到回來的人,趕緊湊上前,“王妃和側妃都差人傳過話,備好了晚宴,請王爺前去,不知…王爺去哪邊?”

“哪兒都不去,回書房。”蕭琰甩下一句,步履不停的徑直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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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爺。”管家恭順的跟上去。

深夜,

蕭琰獨自躺在牀上,滿腦子都是嫣然的影子,回憶着她在府裏的那些日子。

白日裏,她貼心服侍,兩人不時說笑兩句,到了晚上,她把牀榻鋪好,爲他寬衣解帶,衾被中,他將她抱在懷裏,貼着她的心跳,纏綿悱惻,共赴高唐迷夢,隨後沉沉睡去。

那段時間,是他最愜意的日子,每每一想到府裏有個她,心裏便有了牽掛,讓他對回家有了期待。

儘管知道,她的心,沒有徹底交給他,他也不急,左右都是他的女人了,以後日子長着。

可現在,她不在這兒了,心裏,空落落的,又回到了從前無趣沉悶的日子。

————

次日,

驍騎營,

“王兄其實也不必如此。”蕭瑜看着鬱鬱寡歡的人說道。

“這女人吧,就如瓜果一樣,一種有一種的味道,每個都不同,何必只按着一種吃。要我說,王兄就是經歷的女人少,所以遇到這一個,便陷進去了,若能放眼多看看,多經歷幾個,就會發現”

說着,眼中幾分意味頗深的笑意,“每個女人都是不同的,帶給你的感覺也是不一樣的。”

蕭琰搖頭笑着,“我自認爲沒你那樣的能力,周旋於衆多女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