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深閨怨婦

發佈時間: 2025-02-18 16:4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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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母女倆皆不語。

姚芷惠靈機一動,將這些日子腦子裏琢磨的想法兒說了出來,“母親,這次女兒回來,也是有件事想跟你們二老商議。”

“何事?”姚母問着。

姚芷惠定了定心,“宸王現在這狀況,想來以後是沒好了,就如母親方才說的,保不齊哪日命都沒了,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否則,萬一哪日聖上真要對他下手了,那女兒作爲正妻,怕是也會牽連在內,難不成,還讓女兒被他連累了終生?”

“女兒的意思是?”姚母似乎明白了。

姚芷惠挽着母親的胳膊,認真道:“要不,請父親出面,跟宸王商酌下,我們雙方……和離。”

對於女兒提出的這個,姚母一點也不意外,看了看外面無人,於是溫言道:“女兒,其實你說的這個,我和你父親也不是沒想過。”

“這宸王,以後怕也就是個冷竈王爺了,這還是往好了說。瞧着聖上如今對他的態度,弄不好,將來還會落個剔除皇族,幽禁至死什麼的!這可是歷來皇家處置宗室最慣用的方法。女兒大好的年華,搭在這樣的親王身上,我們也心疼。”

“這麼說,父親和母親也都同意了!”姚芷惠眼中亮着精光。

“可是,事情也不是那麼好辦啊。”姚母爲難着,“女兒你想想,眼下是宸王仕途不順之時,若咱們家在這個時候提出和離,傳出去,人們還不得指責議論咱們不仗義,這也影響女兒名聲,妨礙日後再嫁啊!”

姚芷惠一撅嘴,“母親說的也是。”

“再等等吧。”姚母安慰着,“我和你父親也上着心呢,總能找個合適的時機。”

姚芷惠心裏也籌謀着,她得爲自己做打算,找出路了,否則將來宸王徹底失勢了,她再脫身就難了。

————

深夜,

宸王府

梧桐苑

青紗帳內,顛鸞倒鳳一片火熱,斷斷續續的嬌銀聲不斷傳出。

不知過了多久,才平息下來。

累癱了的嫣然不禁感慨,這禁欲了幾個月的男人太可怕了。

片刻後,

感受到身邊又蠢蠢欲動的人,嫣然忍不住往另一邊蹭去,哭笑不得,“王爺,今晚就到這兒吧。”

“不行!”蕭琰一把將她拉回身邊,“這才哪兒到哪兒!”說着便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嫣然欲哭無淚,真是自己挖的坑,累死也得填滿!

————

清晨

看着已穿好衣衫神采奕奕的人,嫣然也起身來,一下牀,腳剛沾地。

“嘶”,雙腿忍不住打一顫,踉蹌了下。

那邊人見到,不禁笑了笑,調侃道:“你這體力退步了啊,以往早起還能陪本王練劍,現在可不比從前了。”

什麼!

瞅着昨夜毫無節制的人,他還好意思說!嫣然四下看着,抓起枕頭就要丟出去。

蕭琰大笑着走上前,輕而易舉將拋過來的枕頭打落,“怎麼,是不是還有力氣。”

“站着說話不腰疼!”嫣然忍不住抱怨着。

“這可不怪本王,誰讓你這麼佑人!”蕭琰坐在牀上,將人拉到懷裏。

眼前人冰肌玉骨,婷婷怒放,身前玉雪柔軟上,一片抹胸似要託不住豐盈,蕭琰目光漸沉,只覺喉嚨頓時乾燥。

察覺到他的神情,嫣然趕緊站了起來,準備更衣。

身後的人低笑着。

————

賢妃宮,

“母妃有何事?這麼着急喚兒臣前來?”

賢太妃端坐着,將那日與姚芷惠商議之事告知。

“兒子,爲了你的前程,也要多顧惜芷惠一些,就算不看夫妻之情,也要看她背後的家族勢力,她能帶給你的,絕不是那個五品官之女能給的。”

蕭琰一挑眉,“母妃今日喚兒臣來,就是爲了這個?”

“這難道還不是大事嗎?若你的岳父開口幫忙勸說皇上,說不定……”

“母妃是還嫌兒子命長嗎?”蕭琰打斷道。

“這是什麼話!”賢太妃不滿着。

蕭琰神情凝重,“蕭璟恨我不死,將我手中實權盡數收回是勢在必行,他連父皇曾經的話都能置之不理,還會聽尚書的話?就是他的岳父,當朝丞相他都狠狠打臉了,尚書在他眼裏又算什麼!我現在只有無權無名他才會放心。”

“現在的我,低調避世都來不及,母妃還想給我攬權?若讓蕭璟知道,定會認爲我結黨營私不安分,這只會加快他對我痛下殺手的速度!”

“這!”賢太妃頓時語塞。

蕭琰接着道:“姚尚書?呵,他若真有心幫兒臣,蕭璟收回我兵權時他怎麼不幫着說話?驍騎營被收回時,他怎麼也不開口?人人都知道我是新帝的眼中釘,紛紛避之不及,包括這位岳父在內!你當他會在這個時候幫我?母妃也太天真了!”

賢太妃有些倉惶,“兒子,母妃也是擔心過頭了。”

“母妃心意兒臣知曉,但希望日後母妃還是不要插手這些,姚芷惠不過是藉着此事達到自己目的而已,母妃此番是關心則亂了。”

又坐了一會兒後,宸王便離去了。

上午,賢太妃趕緊又招姚芷惠前來,告訴她不必請家中幫忙進言了,宸王不太樂意此事,跟她閒聊了幾句後,也便打發她回去了。

————

御花園,

池塘邊,

“什麼東西!”姚芷惠咒罵着,“一個親王,如今都被排擠成這樣了,還擺王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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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小聲些,這是在宮裏。”侍女提醒着。

姚芷惠心裏不屑着,她壓根兒也沒想過勸母家幫他說話,誰不知他是聖上的死敵,躲他都來不及,傻子才幫他呢,那豈不是明着跟皇帝作對!

擺弄着手中的絲帕,繼續道:

“聽說寧國公夫人後日在西郊舉辦馬球會,遍邀京中權貴,到現在也沒見帖子送來,得了,又沒我們事兒了。”姚芷惠怨天尤人着。

“女人,都是仰仗丈夫過日子的,攤上這不中用的丈夫,自個兒也得跟着受連累。唉,我這是什麼命啊,怎就這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