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忖度着她的話,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皇姑安陽長公主下嫁後,駙馬曾揹着皇姑與府裏的丫頭偷情,被皇姑發現,將那丫頭打了個半死,發賣了出去。
還有安慧皇姑,懷孕期間,擔心駙馬寂寞,但又不願給其納妾,怕將來對自己有威脅,於是,在府裏尋了個侍女,塞給駙馬,但卻始終不給此女名分。
那女子平日裏,跟大部分婢女一樣,幹着粗活,只是需要的時候,就讓她給駙馬侍奉枕蓆,每次侍奉完後,給其喝下避子湯。
這,都是公主們的權力。
只要對方成了駙馬,任由他身邊有什麼女人,那都是自己說了算。
“公主,不是奴婢說您,您就是太矜持,天之貴女,想要什麼,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聽了小蓮的話,方才還心灰意冷的蕭然,此刻,心裏閃過一絲亮光。
……
晚上,
“夫君,你們到底聊什麼了,怎麼看上去好像你們處的挺好的樣子。”
赤烈堯一揚眉,“想知道?那要看你今晚的表現了。”
靈兒輕哼一聲。
赤烈堯不以爲然的笑道:“書呢,走時帶了嗎?”
“什麼嘛!我才不要帶。”他竟還惦記着這個,靈兒心裏暗笑着。
“嗯,都記腦子裏了是吧。”赤烈堯調侃道。
“你可真是……”
靈兒說着,擡手揮了過去,被其一把抓住,拉到懷裏。
赤烈堯低頭在她耳邊,動情的說道:“裏面的花樣,我以後要跟你挨個都試了。”說完,埋頭在她的頸窩處。
靈兒咯咯的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不要在這個時候說這些。”隨即,抱着懷裏的人倒下……
……
次日,
赤烈堯睜開眼睛,忽的看到身邊的人正眨着明眸看着自己。
“今日怎麼醒這麼早?”沙啞的聲音低沉的問道。
“你還說,說好昨晚告訴我的,結果你後來倒頭就睡了。”靈兒不滿的說道。
赤烈堯嗤嗤一笑,“有什麼可說的。”
靈兒輕搖了搖身邊的人。
赤烈堯伸手摟過她,笑道:“這有什麼,他知道你已有丈夫,還如何繼續扣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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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點了點頭,“也是,這裏畢竟不是漠北草原,總不好奪人妻女。”
“哈哈,如此看來,還是漠北人來的豪放爽快。”赤烈堯笑道,“南國的禮教束縛,讓他無法擁有喜歡的女子。”
“昨日你們說今日還要見面?”
“對。”
“我們最好還是早日離開吧,省的夜長夢多。”靈兒擔憂的說道。
赤烈堯看着她,微笑着說道:“怎麼,害怕他會從中作梗?”
“總是有些不放心,萬一有什麼變故。”靈兒呢喃道,隨即又問道:“怎麼?你對燕王很放心?”
赤烈堯淡笑着,平靜的說道:“我與燕王初識,一見如故,本就出於誠心。只是誰也沒料到,他喜歡的人,是我的女人。若此番,因此便翻臉,否定了當初的一番相識,太狹隘,燕王是性情中人,但凡真正的男人,都不會如此心胸狹窄。”
“那假如他要你的女人呢?”靈兒笑着問道。
“哈哈,好的東西誰都想要,此番他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後,並未動用他王爺的權力處理此事,他坦蕩磊落,以誠相待,如此,自是不妨礙我與他的君子之交。”
”君子?漠北人世界裏有這兩個字嘛。”靈兒低聲說道。
突然,腰上一緊,只見赤烈堯皺眉說道:“這是男人的事,你不懂就別亂說!”
“那你怎麼不這般對赫都?”靈兒問道。
赤烈堯瞥了她一眼,不悅的說道:“那能一樣嗎?我與赫都何曾有過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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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低低的笑着。
……
長安城郊外,
林子裏,
“他們是提前把一些獵物放生到林子裏,然後人們再去追逐射殺。”看着前方正在放生的侍衛們,靈兒解釋道。
赤烈堯不禁笑着:“如此狩獵還有何意義?”
“這些個官家貴族公子們,身份尊貴,尤其是皇室子弟,不能有任何閃失,狩獵,說白了就是做個樣子,玩玩兒而已。”
赤烈堯又笑了笑。
“你看,我就說了,你肯定沒興趣的,來這兒幹嘛!你倒好,非答應燕王的邀請。”靈兒抱怨道。
“難得來次南國,我也想了解下這邊的風土人情。”赤烈堯淡笑着說道。
片刻後,人們開始策馬圍獵。
……
靈兒追逐着一頭鹿,行至林子深處,
拉弓搭箭,瞄準前方,正要射出,突然,身後一支箭羽飛來,率先射中了那頭鹿。
靈兒回頭看去,
“王爺”
只見燕王穩穩的坐在馬背上,收起手中的弓,繼而催馬上前,行至靈兒的馬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靈兒不語,知道他定有話要說,只靜靜的等着他開口。
須臾,
“你想好了?”燕王開口道。
思慮着他這話,應該是說自己請辭回漠北的事,於是,輕嗯了一聲。
仿若聽到一聲嘆息,靈兒低頭不看他。
“是因爲名分的事嗎?”燕王突然說道。
“什麼?”靈兒不解的看着她。
燕王側頭看着她,沉沉的說道:“若是我娶你做王妃呢?”
靈兒有些詫異,忖度着他這話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回答我。”
靈兒深吸了口氣,他沒稱自己本王,而是“我”。
“王爺何必如此,你知道的,我的身份不可能做王妃的。”靈兒平靜的說道。
“這些你無需擔心,只要你願意,一切問題,我會擺平,你只要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即可。”
見靈兒淡笑不語,蕭陽明白了過來,接着說道:
“我在邊關多年,漠北動盪,民風野蠻,你寧可跟着他回漠北,也不願留在這兒過富貴安逸的生活?”
靈兒輕輕一笑,說道:“王爺,我若今日爲了富貴權勢,背棄自己的夫君,那與當年的太子妃又有何異。”
蕭陽一怔,靜靜的看着她,只見她目光清澈如水,明朗堅定。
“我在羽林軍營那幾個月,早就聽說了。”
蕭陽回過神,隨之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