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早該這麼收拾她了,踐人一個!”麗妃心裏無比痛快。
“對了,都這個時辰了,母親進宮了吧。”
侍女看了看外面,“這會兒應該進宮了,奴婢去看看。”
“恩,難得母親進宮探望,快去到殿外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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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
“母親,你和父親還有祖父一定要幫幫女兒,這幾年,皇上一直對我淡淡的,如今,這柔嬪有了皇子,梅嬪也養育了小公主,就女兒膝下無子,原本就心酸,但不管怎麼說,至少女兒的位份比她們高,也算是這後宮之首。”
“可不想,如今那喬貴妃回宮了,她從前就受皇上專寵,女兒原就難得見皇上一次,這往後,怕是更沒機會了。”
“她位份高,又有皇上的寵愛,有孕也是早晚的事,其他妃嬪雖無寵,位份低,但好歹還有皇子公主傍身,偏就女兒一無所有,在這衆嬪妃裏,女兒出身最爲顯赫,可如今確過得不如她們中的任何一個,這讓女兒的臉往哪兒放?將太師府的臉面置於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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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妃母親一來,麗妃便哭天抹淚的倒着苦水。
麗妃母親見狀,連忙哄着自己女兒。
“女兒莫要心焦,母親此次來就是讓你寬心的。”麗妃母親拉着女兒的手,安慰着。
“哦?母親有何好主意?”
麗妃母親嘴角勾起一絲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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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蕭陽一直宿在承鳳殿。
時間若早,便與她一起用晚膳。
即便有時處理完政事已經很晚了,可仍會前來,看着已經熟睡的人,輕輕掀開衾被,在她身邊躺下。
夜夜擁着她入眠,即使睡着也不鬆手,懷裏的人每每掙脫卻被他抱的更緊,不過倒是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這也讓靈兒有些惶恐,對方炙熱的眼眸讓她不敢與之相視,絲軟的寢衣下掩蓋不住他如火的欲望,讓她無所適從。
每日清晨,前一刻還抱着美人戀戀不捨的男子,更衣後,便成龍章風姿的冷俊天子。誰又知道平日裏威嚴清貴的君王,在一個小女人身邊時會變的那般溫和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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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日後,
承明殿,
劉公公等人戰戰兢兢的立在殿外,聽着殿內不時傳出的震怒聲,一個個嚇得屏聲靜氣。
今日早朝後,皇上一直龍顏不悅,一衆宮人皆小心翼翼伺候着。
殿內,
“白虹貫日,出於南方,與君不利,貴妃不祥,哼!欽天監之言簡直是無稽之談!”蕭陽臉色鐵青的斥道。
“皇兄息怒,切莫傷了龍體。”蕭逸勸着。
“是靈兒勸說朕起兵奪位,也是她在兩軍交戰之際御前護駕,她只能是朕的貴人,如何爲不祥!這幫人分明是有意爲之。”
蕭逸嘆了口氣,點着頭,“這些臣弟都知道,今日早朝欽天監之言,怕是有人刻意指使。”
蕭陽長出了口氣,那人是誰,他心裏已有數。
“皇兄前些時日南下,處置了江南太守,本是因他爲官不正,濫用職權,可不瞭解真實情況的人,卻拿此做文章,說皇兄是給貴妃出氣,爲哄美人高興,才將對方革職查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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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守是李太師的得意門生,兩家還有些姻親關係,那日王太守在貴妃的佑哄下道出了與李太師的關係,還稱其權傾朝野,等於是把李太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這李太師惱羞成怒,定是把帳記到貴妃頭上了,認爲是因她而起。”
說着,看向蕭陽,繼續道:“臣弟早已查明,那欽天監的監正,也是李太師的人。”
蕭陽眼中一抹精光。
那日在江南,王太守親口言太師門下官員衆多,權傾朝野。這臣子結黨營私,是歷代皇帝最爲忌憚且痛恨之舉,故當日,蕭陽便安排蕭逸暗查此事。
“不光是因爲那王太守之事,想來,跟後宮也有關係吧。”蕭陽冷笑着。
蕭逸淡笑一聲,後宮的事,他不好多說什麼。
“麗妃是太師的孫女,這些年在宮裏,朕一直對她不冷不熱,如今,其他妃嬪皆有子女,唯獨她,哼!”蕭陽接着不屑道:“聽說前些時日,她的母親進宮探望她,麗妃一通哭訴。”
“所以這太師此番,即爲自己出氣,又爲孫女鋪路,把貴妃當作眼中釘,想除之而後快了。天象之事,尋常人哪裏懂,祥與不祥,還不是由着欽天監的人說,這太師黨羽衆多,今日朝上,皇兄也看到了,欽天監言語一出,不少大臣紛紛便附議着要將貴妃遣出宮,這些官員,大都是太師的人。”蕭逸說道。
“不止如此。”蕭陽開口道:“像梅嬪的兄長,柔嬪的父親,他們雖不是太師的人,可此番也心照不宣的站在了那邊,說到底,都是藉此爲自家人謀利益,這共同的利益下,讓這些人默契的聚到了一起。這次的事,實則是後宮前朝串通一氣,給朕施壓,爲的就是把靈兒排擠出宮。”
“是啊,天象之說,本就無跡可尋,都是由着欽天監的人說,貴妃得皇兄獨寵,其他的嬪妃們受了冷落,這些嬪妃的母族人都在朝中爲官,他們自是都希望貴妃能離宮,好保的自家女兒的榮寵,說到底,貴妃是樹大招風,難免成了衆矢之的。”蕭逸嘆着。
蕭陽冷笑道:“所以太師才敢指使欽天監這麼做,他很清楚,此招一出,必定受衆臣支持。”
“皇兄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蕭陽目光透着銳利,堅定的說道:“作爲一個男人,若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了,還有何臉面存活於世;作爲一國之君,若連一幫臣子都擺不平,豈不日後被他們牽着鼻子走!”
蕭逸嘆了口氣,“臣弟明白皇兄的意思,不過,此事處理起來怕是有些棘手,皇兄還是需想好萬全之策,畢竟,那麼多臣子也不是好應付的。”
蕭陽眉宇緊皺的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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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妃宮,
銅鏡前,侍女幫其梳理着髮髻,太監在一旁回稟着。
“今日早朝上,欽天監稱近日天象出現白虹貫日,衆所周知:君王如日,而這白虹貫日之象,必定對君王不利,實乃災象。而此白虹於南邊而來,如今已在君側。大家都知道,眼下常伴皇上身邊的,又是從南邊而來的,只有喬貴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