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裴老爺子確實很重視面子。
裴家內部的事情都是裴家內部解決。
裴老爺子一般不會想着讓外人看笑話。
如同當初裴寒霄和董絲絲的事情,他就私底下跟董家談判,給董家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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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將裴寒霄趕出裴家,給董家交代。
這件事他其實瞞着外面。
但正因爲瞞着,外面流言蜚語才會更多。
越傳越離譜。
讓裴寒霄一點名聲都沒有了。
後來才知道那些謠言都是董家在外散佈的。
就是爲了讓他覺得虧欠董家,好繼續補償董家。
真是利用他的性子打的一手好算盤。
可跟裴家覆滅相比,讓人知道這些事又如何。
只要裴家拔除了這些沒用的雜草,裴家這棵樹才會茁壯成長。
所以裴老爺子明白,必須大刀闊斧的處理裴家的事情。
只有當着衆人的面把這些都撕下來。
這些人才不會暗中再使手段。
所以裴老爺子直接不給季正澤面子,當場說出這些話來,在場衆人都驚呆了。
“什麼?”
“不是吧?”
“季先生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季正澤平日對裴若畫那麼好,那麼體貼,難不成都是裝的?”
“不過裴老爺子說這番話,到底什麼意思,真的假的啊?”
裴若畫本來看到自己父親活着回來,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此時聽着這番話,身體都晃動了一下。
“怎麼會?”
“怎麼可能呢?”
裴若畫根本不相信。
平日季正澤對她有多好多體貼,她自己很清楚。
而且尊重她護着她,就算是出差都給她打視頻,事事給她彙報,給足了她安全感。
可突然間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讓她如何相信。
可當裴若畫看向季正澤的時候,看到了他那一閃而逝晦暗陰冷的神情,裴若畫明白了。
雖然這麼些年季正澤表現得很好。
可她也會揣摩他的心思。
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不瞭解他的情緒。
他不高興的時候,她是能看出來的。
“這……這都是真的,你竟然做這種事!”
裴若畫此刻眼神都有些癲狂。
季正澤不敢看裴若畫的神情,他只是看向裴老爺子,開口道:“父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我不知道是什麼人在父親面前說這些,但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承認。”
“我對若畫的心,父親應該最清楚。”
“我如何捨得背叛若畫。”
季正澤說着,握着裴若畫的手,眼神都帶着一副深情的樣子。
“若畫,別人說一句,你就不相信我了嗎?”
裴若畫心中很慌亂,他的眼神他的神情那麼真摯,看着像是對她有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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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清楚的明白,若不是有證據,父親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她相信自己父親,他不會害她。
而且父親活着回來,她比誰都激動。
裴若畫用力從季正澤手中將手抽了出來,道:“這個世界上也許有人很擅長演戲。”
裴若畫並不是戀愛腦。
她從小跟隨在自己父親身邊學習,從很早的時候就擅長經營公司。
她其實很能保持冷靜理智。
裴老爺子看着季正澤這樣,也懶得費工夫,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能演戲。”
說着,裴老爺子直接讓人當場放了投影儀,將一段視頻放出來。
自然是季正澤跟他外面那個女人兒子在一起的視頻,對話。
還有季正澤跟那個女人親密的視頻,都打了碼,但卻能讓人都看清楚。
裴老爺子就是做足了準備才會出現。
他早就讓死士把事情調查清楚,拿到了證據才會出現在這裏。
否則以季正澤的尿性,肯定不會承認,到時候倒打一耙就不好了。
所以裴老爺子直接拿證據說話。
這下子大家都不用質疑什麼了。
他以前就是做事太過古板,才會被人如此算計裴家。
所以如今裴老爺子換了個行事風格。
“天啊,季正澤竟然能做出這種事來。”
“裴若畫一直被夢在骨子裏啊。”
“裴若畫生的是女兒,季正澤自然重視外面的兒子啊,這一點,裴若畫爭都爭不了。”
“他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沒有,還讓裴若畫相信,睜眼說瞎話。”
“這人不去演戲簡直可惜了,剛剛演的我都信了。”
“若不是裴老爺子放出證據來,誰能知道這些事。”
“季正澤把所有人都給騙了。”
“所以他這次跟着回裴家做什麼?”
“他上躥下跳的,該不會也是爲了奪裴家產業吧?”
大家意識到這一點,再看季正澤的眼神都完全變了。
季正澤眼神陰沉無比。
他僞裝的非常好,保密措施也做的很好,沒有人知道他的祕密。
就是季家也不知道。
難不成是封墨槿?
季正澤看向門口處的封墨槿和蘇芷瀾。
他懷疑跟這兩個人有關,可他沒有證據。
季正澤心中恨着,他眼看着馬上就要奪得裴家的一切,卻失敗了。
這讓季正澤心裏都要發瘋。
他知道他現在說什麼都沒有人信了。
他看向裴若畫。
裴若畫臉色蒼白,但看他的眼神冷漠無比。
“若……若畫!”
他想解釋什麼,此刻他腦海裏閃現出很多理由。
比如喝醉了酒,一不小心被算計了。
裴若畫冷冷道:“季正澤,別說話了,你再說話我覺得噁心。”
“若是想體面一點,回頭我們就把所有事情算清楚,橋歸橋路歸路。”
季正澤心中有些慌亂。
演戲演的時間長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其實是投入感情的。
可裴若畫是愛憎分明的人。
親眼看到季正澤那些視頻,她的心就死了。
只不過受到的教育讓她明白不能在這裏鬧。
該有的體面要有。
“怪不得,我父親去了,你那麼積極的陪着我來裴家跑來跑去幫忙,甚至去公司幫忙。”
“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裴若畫嘲諷一笑,然後看向裴老爺子道:“父親,你該做什麼做什麼,不必顧慮我,裴家最要緊。”
“以後我跟季家毫無關係。”
裴若畫已經徹底表明了態度。
看着自己女兒如此,裴老爺子心疼又欣慰。
至少她不像她大哥那樣愚昧老實。
有主見有判斷力。
就連裴庭川也比不過這個姑姑。
季正澤眼神陰狠,不過他低頭遮蓋了眼底的神情。
“父親,既然你們如此不歡迎我,那我便離開。”
季正澤意識到事情敗露,他着急離開。
裴老爺子開口道:“慢着!”
“季正澤,你還忘記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