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看到駱母喜氣洋洋走着路,以爲是駱瞻雲同意了娶林巧香。
她的心中長長鬆了一口氣,也露了個笑臉,朝駱母走去。
昨天,女兒一身是傷回來。
起初,她以爲女兒被人打了,可後來,她給女兒的身上擦藥時,發現了不對勁。
她細細追問原因。
女兒不肯說,只說,如果不嫁駱瞻雲,就一根繩子結果了自己。
她男人急得跳腳,差點將女兒打死。
駱家那麼窮,她男人一直看不上。
她好攔歹攔的,將男人攔着了,沒有讓男人打女兒。
可女兒卻是執意要嫁駱瞻雲。
這讓她心中不禁生了疑問。
莫非,將女兒弄得一身是傷,還動了特別部位的,是駱家那個二小子?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麼殷勤地將女兒送回家來,女兒也不會執意要嫁!
那種事,姑娘說不出口,但女兒的表現,已說明了一切。
林母越想越是這麼回事。
她將猜想說給自家男人聽,男人聽了要操起柴刀砍死穆瞻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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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她攔着了。
砍死了駱二郎,女兒還怎麼嫁人?
她和男人左想右想,只好忍氣吞聲。
讓聘禮減少一點,並讓駱二郎上門到林家來。
“二郎娘!”林母往左右看看,發現這路沒有其他人,她便拉住了駱母,“你跟二郎說了嗎?”
今天一早,她對駱母說這件事情時,駱母拍着胸口說,十分喜歡她家巧香,只需跟駱二郎說一聲即可。
另外,駱母還說,會將家裏那個買回來的婆娘貞娘休掉。
駱母看到林母,一陣頭疼。
兒子不肯娶不說,貞娘那個婆娘也不能休啊,這可雖搖錢樹!
但她不敢惹林母。
林母的脾氣,可不是好惹的。
駱母便撒謊道,“說了說了,他說……”
壞了,說什麼呢?
“二郎說什麼?”林母急忙又問。
“他說……,哎呀,他最近身子不好,一直在吃藥,好像是得了什麼傳染病,這時候辦親事,會不會傳給巧香啊?”駱母想到這個藉口,十分高興。
只要將事情一直拖延着,林家說不定又看上別人。
林巧香她爹,當年就是瞧不上她家二郎,才一直拖延着兩人的婚事。
這一大早的,也不知咋回事呢,就忽然同意了。
駱母一直想不出,林家忽然同意婚事的原因。
不過現在,她不想操心了,她現在關心貞娘那個婆娘的酒館,可不能被小人將錢騙了去。
那婆娘糊里糊塗的,哪裏是個管酒館的樣子,還得他家的人來才行。
林母驚訝了,“什麼?二郎他……他得了傳染病?”
“可不是嘛,你沒見他買回來的婆娘,一直沒懷上?兩人最近一直分開睡呢,那婆娘也怕傳染。”駱母搖搖頭,嘆着氣。
又拿眼悄悄看林母。
林母眨了眨眼,“二郎買的那個婆娘,不是個大夫嗎?她看不好二郎的病?”
駱母擺擺手,嘆了一聲,“別提了,頭次給牛家大媳婦接生,不是差點出事了?她呀,那本事就半碗水的!什麼藥到病除,不過是碰巧而已。”
林母猶豫了會兒,又說道,“先成親,大不了先分開睡,讓巧香照顧二郎,巧香聰慧,說不定她一照顧,二郎的病馬上就會好。”
駱母傻眼了。
怎麼碰到個無賴呢?
這林家丫頭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怎麼非要嫁她家二郎啊!
駱母不想跟林母扯三扯四了,“我頭疼,頭疼,這件事情過幾天再說。”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跑了再說。
林母急了,在她身後追着,“哎,駱家的,二郎娘?你跑什麼呀,話還沒有說完呢?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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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母跑得飛快,很快就跑遠了。
林母急得跺腳,咬牙罵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到你駱家找人去!”
林母恨恨着瞪一眼跑遠的駱母,往駱家走來。
駱家的家裏,這時候只有李貞兒和兩老在,還有一個最小的第四代駱小寶。
駱小寶才四歲,坐在門口玩一個李貞兒給的布球。
其他人都去了地裏,家裏人少,顯得十分的安靜。
李貞兒坐在自己的小間屋裏,整理着兩塊布料。
小時候,她不美,女紅做得再好,也不能展現自己。
於是,她棄了女紅,改學醫。
女紅這門女子本該有的手藝,她只是略懂皮毛。
叫她做衣裳,她家可給病人縫補傷口治傷。
李貞兒將不料放到一旁,笑着搖搖頭,走到外屋來,打算同駱家二家聊聊家常。
這時,她看到前院那裏,有個婦人急匆匆跑了進來。
“駱二郎!”人還沒有進屋,婦人先扯嗓子喊起來。
這婦人,和林巧香長得極像。
李貞兒行走在村裏給人看病時,時常見到她。
她是林巧香的娘。
林母和林巧香的脾氣一樣,十分的蠻橫不講理。
李貞兒便沒有露笑臉,只淡淡說道:“這不是林巧香的娘嗎?你有何事上門來?”
林母看到她站在臺階上,臉色如霜,神情清冷,表情傲然得像公主。
心裏就十分的厭惡。
一個不會生崽的女人,也好意思一直霸着駱二郎?
“你讓開,我找駱家老爺子。”林母嫌棄地朝李貞兒揮揮手,像揮蒼蠅一樣。
李貞兒淡淡說道,“爺爺在休息,奶奶身子不好,不管事,家裏其他人全都出門了,除了爺爺奶奶,就只有我和四歲的小寶了,你不要我管,那便請回吧,四歲的小寶更管不了事。”
林母一怔,駱家人不在?
她找這個貞婆娘,能說什麼事?
“你讓開,我進屋找找人。”林母不相信,駱家其他人全都不在。
真不在的話,她喊醒駱老爺子。
“駱爺子?駱爺子?”林母推開李貞兒,走進了正屋,朝各房間大聲喊着。
駱老爺子身子不好,受不得熱,吃了點涼茶,剛閉眼休息,就被人吵醒了。
他的臉色不悅起來。
但出於涵養,他還是忍着脾氣,走出臥房來。
“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林家丫頭的親孃,你有什麼事?找來我們駱家?”
林母冷笑,“這件事情,得問駱二郎!”
李貞兒挑眉,“他的事?他的什麼事?”
這林家可有意思,以前是女兒來纏駱二郎,這又改成當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