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正在說話時,韋季衡走進了屋子裏。
林巧香喜得迎了上去,同時,她飛了個眼神給黃媽,心說,你看,駙馬來看她來了。
黃媽趕緊行禮,“駙馬……”
韋季衡看也不看黃媽,而是徑直朝林巧香走去,厲聲喝問,“你剛才說,暮姑姑的手腕上,有疤痕?”
林巧香眨着眼,沒有嗎?“是的,郎君,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的兩只手腕上,都有割傷的傷口,後來傷口好了,但多了兩條傷痕。”
“你分明在說謊!”韋季衡怒道,“她的手腕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疤痕!”
林巧香頭一次見韋季衡發這麼大的火氣。
嚇得她臉色發白,“郎……郎君……是不是……你看錯了?”
怎麼會呢?
那麼深的兩條口子,怎麼會沒有疤痕留下?
那也沒有過多長時間啊?
“我不會看錯!你是認爲,我連這點能力都沒有嗎?”韋季衡嘲諷笑道。
林巧香嚇得吱唔起來,“郎……郎君,是不是暮姑姑,將傷痕藏了起來,不給郎君看?”
“夠了!暮姑姑的事,再不許提起!”
韋季衡袖子一甩,走出去了。
黃媽看一眼林巧香,朝韋季衡的背影說道,“郎君走好。”
等韋季衡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裏,她往屋裏走來。
見林巧香嚇得瑟瑟發抖着,黃媽輕輕撇脣,“姨娘,駙馬在生氣呢,雖然沒有罰你,但他發那麼大的火,姨娘可要當心啊,你今天惹着她兩次生氣了!姨娘。”
林巧心裏惱火極了,她不敢罵韋季衡,不敢抱怨,便拿黃媽發脾氣,“要你管!”
黃媽心說,她才不管,“我也是爲姨娘好,姨娘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
當她願意說啊。
林巧香煩躁地絞着袖子口,怪事了,爲什麼會沒有疤痕呢?
那個貞婆娘究竟使了什麼法子?將疤痕蓋住了?
……
就在韋季衡發現,李貞兒的手腕上沒有疤痕,怒氣衝衝找林巧香質問時,有人悄悄潛入了韋季衡的屋子裏。
那人身形高大,卻動作輕盈矯健。
他在屋中的多寶櫃和桌上翻找了會兒,最後,找到了什麼東西。
那是一張紙,他拿着那張紙,走到窗子口,藉着屋外的月光朝看。
想必是沒有拿錯,他將圖紙塞到懷裏去了。
屋外,依舊寂靜無聲。
那人輕輕拉開門,躡手躡腳走出屋外,反手關了門,上了鎖,悄然離去。
過了會兒,韋季衡才怒氣衝衝回來。
縣令派給他的侍女,跟在他的後面小跑着。
因爲跟不上速度,還差點跌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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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門前,韋季衡望向侍女,“開門。”
“是,駙馬。”侍女摸出鑰匙開了門。
屋中一片昏暗。
侍女摸黑點燃了燭火。
韋季衡站在屋中,眉尖皺起,打量着四周。
侍女見他神情怪異,不禁問到,“駙馬?怎麼啦?”
“沒什麼,備洗浴水,本駙馬要休息了。”
“是。”侍女狐疑地看他一眼,走開了。
……
另一處屋子,李貞兒和晚秋,分別睡下了。
兩人各睡一牀,只不過,牀鋪都安在一間屋裏。
另外,屋中還有一個守夜的侍女,睡在李貞兒牀邊的小榻上。
這是縣令安排來,給兩人值夜當差的侍女。
秋夜,夜涼如水。
李貞兒攏着被子,睜着眼,看着帳子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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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那裏傳來一聲極輕的吱呀聲。
李貞兒的鼻子靈敏,聞到了另一個人的氣息。
她赫然坐起來。
帳子被挑起,一個熟悉的氣息,向她當頭罩來,“是我。”
駱二郎?
李貞兒驚訝了,這個狗債主,怎麼又來了?
“你怎麼又來了?縣令府的侍女也睡在這屋裏,當心吵醒她。”李貞兒推着駱瞻雲,將他往外推,“快走!”
駱瞻雲抓着她的小手,“有件禮物送給你,你要不要?”
李貞兒怒得抽回手,“你會這麼好心?”
他怎的如此好心了?
呵呵——
“你這婆娘不要老是質疑我的人品!”駱瞻雲咬牙切齒。
李貞兒也咬着後槽牙,“你的人品幾時好過?”
“不識好人心!哼!”駱瞻雲將剛才拿到的那張圖紙塞到她的手裏,“拿着,送你的,你看不懂,帶到京城給懂行的看,千萬不要讓韋季衡知道,你手裏有這張圖紙。”駱瞻雲沉聲叮囑。
李貞兒眯了下眼,圖紙?
這時,另一牀的晚秋忽然說道,“暮姑姑,怎麼啦?”
駱瞻雲回頭去看,發現晚秋那牀的帳子,飄動了下。
睡在小榻上的侍女,也翻了個身。
他沒有遲疑,趁着屋中沒有燃燭火,昏暗一片,他直接爬李貞兒牀上來了,又反手合上了帳子。
李貞兒,“……”她想錘死他!
“你幹什麼?”李貞兒咬牙切齒,擡腳去踢駱瞻雲。
駱瞻雲抓着她的腳,將她按着了,壓低聲音道,“別鬧!”
李貞兒狠狠瞪他一眼。
“暮姑姑?”晚秋下了牀,朝李貞兒走來。
“哦,我睡了,晚秋你也睡吧,我困了,別吵我。”
“我好像聽到你在哼哼,可是不舒服了?”晚秋站在帳子外面,沒有走開,打着哈欠說道。
並沒有接着去睡的意思。
另一榻的侍女,也說道,“姑姑可要喝水?”
李貞兒道,“我沒有不舒服,你們快去睡吧,一個個只在那嘀咕不停,我還怎麼睡?”
“好呢,我去睡了,好睏。”晚秋打了個哈欠,又催着侍女接着睡。
兩人回自己牀上睡去了。
李貞兒擡起另一只腳,又踢了下駱瞻雲。
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音量說道,“快走!”
駱瞻雲將這只腳也按着了,爬到她身邊小聲道,“晚秋和那個會女還沒有睡着,我這時候離開,就會驚動她們。”
李貞兒不說話了,只拿眼,冷冷瞪着他。
“困。”駱瞻雲在李貞兒的身邊躺下來。
李貞兒吸了口涼氣,擡了手去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