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季氏,你在撒謊!

發佈時間: 2025-02-19 06: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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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妃看向韋季衡,笑了笑,“你今年多大?”

韋季衡微眯着雙眼,朝安王妃望去。

這個婦人,是原配的安王妃?

她居然還活着?

公堂上,不少人都認她是安王妃。

看來,今天他不回答,怕是輸得很慘。

不,他不能輸。

韋季衡靜了靜心神,依舊神情傲慢。

“二十一歲零九個月。”

安王妃看着韋季衡,越發笑了,“你確定?你的年紀是這麼大?”

“當然!我母親懷着我,進了韋家避禍,我是在韋家出生的。有韋家的老嬤嬤和老夫人做證。”韋季衡朗聲回道。

“既如此,證人不必找了,你若只有二十一歲,那麼,你不可能是安王的兒子!你是你母親跟別的男人生的兒子!”安王妃揚脣,輕輕一笑。

“不可能!”韋季衡大聲嚷道,“你胡說!”

大堂上,幾個郡王和幾個朝臣們,紛紛你看我,我看你,小聲議論起來。

大理寺公堂的大門外,圍觀看熱鬧的百姓們,也小聲議論了起來。

“肅靜!”大理寺卿猛地一拍驚堂木,“安王妃,你說韋季衡不是安王之子,是和別的男人所生的兒子,你可有證據?”

“本妃的證據,當然有!太醫院的院正和王太醫,劉太醫,李太醫王太醫都可以做證,太后娘娘和大長公主也可以做證!”安王妃大聲回道。

“你說說,你的證據又是什麼?”大理寺卿又問。

安王妃一指韋季衡,“證據麼,太簡單了!韋季衡說他今天二十一歲九個月,可二十三年前,不,確切地說,是二十三年十一個月前,安王的下體被本妃刺破了!他成了太監一樣的人,與女人同房都不可能,怎可能還有兒子?”

這個消息,十分的震撼。

除了大長公主,其他人全都朝安王妃看了過來。

然後,又眼神古怪看向韋季衡。

阮鶯鶯林巧香麗氏三人,聽說韋季衡是安王之子,又紛紛對他有所期待。

可隨着案子的審理,聽說他又不是安王之子。

三人又對韋季衡嫌棄起來。

韋季衡和韋家父子五人,更是臉色突變。

他們紛紛用眼神詢問:這件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可能!絕不可能!”不相信這件事情的韋季衡,大聲叫嚷起來。

安王妃冷聲說道,“你不相信,可以問問我說的那幾個人,二十三年前,安王安排刺客截殺當今皇后崔皇后,我與崔皇后有些私交,放走崔皇后。

但安王不放過我,我與他在馬車裏廝殺起來,我反抗中,失手刺傷他的下體,這件事,當時可鬧得滿城風雨。

大家只知道安王被我刺傷,但不知傷了何處,只有先皇和皇上,還有大長公主及幾個太醫知道。

這件事在太醫院裏有記錄,你們誰不相信,大可以去太醫院查。

安王爲了報復我,給我下了毒,害得我雙眼和皮膚不能見光,爲了躲避追殺,爲了不見光活命,我將自己藏於掖庭署的牢房裏。

宮裏的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都知道我的事情。韋季衡,平昌伯,你們居然說不相信?哈哈哈——,未免太叫人可笑。”

韋季衡和韋家人,仍是一臉的不相信。

“不,這不可能,不可能!”韋季衡大聲嚷道。

李貞兒朝他望去,淡淡說道,“韋季衡,這是真的,你不相信,也由不得你!”

晚秋也跟着道,“韋季衡,你八成被你那好母親給騙了,她想當太后想瘋了吧?”

大長公主冷冷看了韋季衡一眼,朝大理寺卿說道,“犯人不相信,胡大人,傳其他證人吧?韋季衡之母季氏,還沒有到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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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傳證人季氏!”大理寺卿將寫了證人名錄的牌子,遞與身邊的跑腿的衙役。

衙役領過牌子,退下去了。

韋季衡的腦袋嗡嗡嗡嗡的,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衙役去的速度很快,不到兩刻時間,將所有證人全都請到了。

跟在太醫們身後進來的,還有一箇中年婦人。

韋季衡看到她,臉色忽然一變。

那婦人的臉色,比他還要蒼白,但表情堅毅。

“衡兒,不能認輸,不能認!”她衝向韋季衡,搖着韋季衡肩頭。

“你是季氏?”安王妃看向季夫人,“你可還記得我?”

季氏回頭,望向安王妃。

她想不起這個瘦削臉,頭髮花白的婦人是誰。

“你是誰?”季氏退後一步,冷冷望向安王妃。

安王妃的臉上的笑容,似笑非笑,令人不敢直視,季氏心中發忤,腳步下意識地往後退。

“我是安王妃甄鴛,季氏,你進安王府,還是我點的頭,你怎麼不記得我了?”安王妃微笑。

季氏赫然睜大雙眼,“安……安王妃?你……你還活着?怎麼可能?你不是……不是……”

聽說眼前的瘦削婦人是安王妃,季氏的底氣,一下子矮了一截。

再沒有剛才的執着與傲然。

安王妃淡淡說道,“我當然沒死,我又無錯,我爲何要死?倒是你,季氏,你兒子韋季衡,根本就不是安王的兒子,你居然謊稱是安王之子,你居心何在?”

“不……,他是安王的兒子遺腹子!安王死時,他在我肚子裏五個來月了,他就是安王的兒子!”季氏不想失敗,再次大聲嚷道。

安王妃笑了,朝請來的幾個證人太醫們看去一眼,微微笑了笑,“我剛才已同大家說了,安王在二十三年前,已被本王妃刺破了下體,他根本就沒有和女人同房的能力,何來遺腹子一說?你不信,問太醫們!問大長公主!”

季夫人暗吸一口氣涼氣。

“不不不,你胡說,不是,不是!我兒子就是安王遺腹子,王妃,你胡說,你騙人!”季氏歇斯底里叫嚷起來。

“肅靜!”大理寺卿拍着驚堂木,朝請來的幾個太醫們問道,“二十三年前,安王的下體可有受傷?你們如實講來!”

“胡大人,老夫拿了當年的記錄前來,胡大人請過目。”太醫院的老院正,拿了本泛黃的冊子,呈向大理寺卿。

一個衙役接在手裏,遞向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看一眼韋季衡和季氏,一頁一頁翻看起來。

沒一會兒,他指着冊子一頁冷笑道,“這裏的記錄上,詳細清楚地記着,安王二十三年前受傷的情況,與安王妃所講的,描述一樣,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說着,他將冊子舉起來,給衆人過目。

離得近的兩個郡王,都點頭說道,“確實如安王妃所說,如此說來,韋季衡不可能是安王之子!”

“季氏,韋季衡是何人之子,從實召來!”大理寺卿朝季氏怒聲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