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爲，容以熙？”
厲亦傑眼神陰鷙，透着難以掩飾的殺意。
卓紫琳忙搖頭：“不是的，跟阿容無關。”
她本來有些猶豫，是否該說出真正的原因，但她更不想連累容以熙。
“你還記得，周敏怡之前說過的事吧？”
厲亦傑墨眸微凝，瞬間就想到，虛僞噁心的周敏怡說過……卓紫琳曾經生過孩子。
他的心猛地一跳。
“你去做了檢查？”
他一下就猜中了，卓紫琳不由攥緊指尖，坦誠地點頭。
儘管她能夠感覺得到，厲亦傑或許由於周敏怡的話，對她的過去產生了疑問，但這男人不知爲何，似乎並不打算追根究底，反而當做沒有聽過那些話。
可是，“我不想當鴕鳥。”
卓紫琳擡眸迎着他銳利的眼神，“厲先生，檢查證實，我極有可能……生過孩子。”
饒是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她親口證實，厲亦傑的心仍是像被重重地刺了一劍。
他俊臉緊繃着，薄脣也幾乎抿成一條直線。
握住卓紫琳纖腰的大手，也緊得令她生疼，她只能咬住牙關，歉然地看着他。
卻聽見他近乎嘶啞的聲音傳來。
“那男人，是誰？”
“我不知道。”
卓紫琳美眸一黯：“我的記憶裏，根本沒有這件事存在，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生的是男是女，更不知道，他究竟在哪裏！”
哪怕已經接受了現實，但把這件事說出口，卓紫琳依舊心似刀絞，美眸不自覺地泛起了痛苦的水光。
但她依舊緊緊地攥住粉拳，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對不起，我明白，這件事令人很難接受，我也沒有資格再留下來。”
“厲先生，我們的協議就此終止……好嗎？”
這句話，是卓紫琳得知檢查結果後，就已經想好了。
可真正說出口，她的聲音，卻顫抖得厲害。
她的心，更好似被硬生生地剜了一塊，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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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捨不得小遠。
也捨不得厲亦傑。
可是，她不能撒謊隱瞞他，更不能爲此而放棄她的孩子。
卓紫琳的眸子，已經快壓抑不住痛苦的淚水，但她的眼神，依然那麼的倔強而堅決。
厲亦傑深深地吸了口氣。
自小到大，愛慕他的女人數不勝數，只要他頷首，想要什麼女人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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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唯一令他動了心的女人，不僅離過婚，還曾經有過一個連生父是誰都不知道，也不知何在的孩子！
理智告訴他，跟卓紫琳離婚，結束這段本來就不該開始的感情和婚姻，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話到了嘴邊，厲亦傑竟說不出口。
漆黑的桃花眼泛起了猩紅，他卻一言不發，轉身甩門而去。
……
這晚之後，卓紫琳接連幾天，都沒再看到他。
據裴祕書偷偷發來的消息說，厲亦傑又出國了。
但他們協議結婚時，厲氏答應給卓氏的項目，被他突然叫停了。
看到卓氏那邊總祕詢問的消息，卓紫琳只能說，情況有變，等厲亦傑回來再商量。
然而，厲致遠卻不知聽到了什麼，也突然跑到她面前，小小的眸子透着慌亂。
“媽咪，你是不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