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趴在門板上。
整個人都有些慌張無措。
“你幹什麼?!”
“演戲有意思嗎?”
他的呼吸噴灑在我耳畔,令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愛他嗎?”
他幽幽的問道。
語氣之中隱藏着一股危險。
本能告訴我此時最好回答不,但被這樣壓制着,動也不能動,我心頭的怒火已經將理智燃燒的差不多。
憑什麼總是被他壓制??
憑什麼我都要訂婚了,他還是要來騷擾我?
我大概能知道他要什麼答案。
但偏偏不如他的意!
“愛。”
這個字吐出來,空氣瞬間凝結,無形的壓力在空氣中凝聚,落在我耳畔稍顯璦昧的呼吸,也變得滾燙而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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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能的想要逃離。
他死死攥着我的手腕摁在門上,沉默之中,忽然輕笑一聲,“說謊。”
“我沒有!”
雖然不知道他爲何這麼篤定,但我絕不會如他的意。
望着門板,我堅定的開口。
“我愛他,很愛,所以才會答應跟他訂婚,之後我們會好好相處,直到到了結婚的年紀……”
身後久久都沒有聲音傳來,只是有一股危險的氣息,無時無刻不縈繞在我周圍。
我嚥了咽口水,硬着頭皮往下說。
“我已經準備開始新生活了,慕總也請往前看吧,陳小姐很愛你,不要辜負了她。”
“辜負?”
他緩緩重複這兩個字。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心跳越來越快,這樣背對着他,雙手被牽制,讓我很沒安全感。
我軟了語氣,試圖說服他。
“你先放開我,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聊不行嗎?這個樣子要是被別人看見,不光是我,恐怕對你的名聲也不好,你不願意讓陳小姐誤會你吧。”
陳畫一直都是他的軟肋。
只要提起這個名字,總能讓他改變自己的固執。
屢試不爽。
但今天,似乎不管用了。
他不鬆不緊的鉗制着我的手腕,在我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我曾經跟你說過一句話,還記得嗎?”
他跟我說過的話多了。
就算再沉默寡言,我們也畢竟相識多年,甚至相戀很久,他說過的話沒有上千也有上百,我怎麼可能每一句都記着?
見我不回答,他輕輕一笑。
口吻愈發危險。
“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就是沒心沒肺,分手後,早就把我的話拋在九霄雲外了。”
我咬了咬脣。
他繼續說,“不過也沒關係,不記得就算了,我再提醒你一遍,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撒謊。”
想起來了。
他的確說過這樣的話,起因是我揹着他去報了一份兼職,酒吧賣酒,我以爲只是單純的賣酒。
可對方卻是打起我美色的主意,當時還有兩個混混想要佔我便宜,幸好遇到了見我遲遲不下班,不放心錢來找我的慕北川。
我跟他說,我在酒吧旁邊的商店做兼職,結果他這一來發現商店沒有我的蹤影,就衝進酒吧,才救了我。
也正是因爲那件事,他警告我。
從今以後不許騙他。
但這都已經過去多久了,我早就將這件事給忘了,他怎麼還記得?
“慕總……你,你幹什麼?!”
我從商量到恐慌也不過一秒鐘,他一把將我肩膀上的禮服扯下去,雪白的肌膚露在空氣中。
空調的冷風落在肌膚上,伴隨着恐懼和驚慌蔓延開來,我甚至能清晰看到肩膀上泛起一陣陣雞皮疙瘩。
“你瘋了嗎?”
這人難道嗑藥了?
我又驚慌又害怕,甚至都顧不得此時將事情鬧大,會引起旁人的議論,只想逃跑。
我抓着他的手狠狠咬下去!
他嘶了一聲,“屬狗的!”
我不鬆口,他也不管我,只是將我的衣服扯下,露出一側肩膀後就停了動作。
“自己看。”
看,看什麼?
我跌跌撞撞的,被他拉到鏡子前。
光滑剔透的鏡面上倒映出房間裏的一切,雪白的肌膚上是一塊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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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很小。
大概只有一根手指大小。
紋身筆畫相當流暢,淺紅色,印在雪白的肌膚上,十分醒目。
——川。
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字,卻瞬間如同利刃將我拼命隱藏的東西,兇狠冷酷的撕開。
像是暴露在陽光下。
我咬緊脣瓣,拼命拉扯布料,試圖將那紋身擋住。
他也沒有阻攔,只是靜靜望着我。
“你可以把它擋住,但卻沒有辦法磨滅他的存在。”
他冷冷淡淡,像在宣判。
情到濃時。
人難免會喪失理智,做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行動去證明自己的感情,我也是一樣。
我當初提出讓他和我一起,卻得到了他的拒絕。
他不願意。
我雖然失落,但仍然抵不過對他的一往情深。
義無反顧的去紋了身。
我曾有多愛慕北川?
我不願記起,但這個刻在後背的烙印是一切的見證者。
“不過是一個紋身而已,這天底下叫川的人很多,誰又能確定,我紋的就是你?”
慕北川笑了。
像是在笑我的自欺欺人。
“可你和安旭冬同事認識的,就只有我一個人。”
再加上我們之間的那段過往,就算我說不是他,安旭冬也不會信。
“如果你愛他,不會留着這東西。”
有些冰冷的指尖落在我的後背,我的脊背瞬間僵直,像是被一條吐着杏子的毒蛇狠狠咬了一口。
我咬了咬牙,手指有些顫抖的整理好身上的禮服,目光平靜下來,看向眼前這個人
“多謝你的提醒。”
“謝?”
“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都快把這個紋身給忘記了,你說的對,我不能讓他看見這個東西,我不能讓我的男朋友因爲這個字對我有所猜忌,我更不能傷了他的心,回頭我會把這個紋身洗掉。”
過去的東西就該一併抹除。
包括這個字。
他臉色冰冷,“洗掉……你就這麼擔心會被他看見,該不會爲了討好他還要紋上他的名字吧?”
他的語氣是危險的。
而我此時已經被憤怒佔據頭腦,想也不想的說道,“有道理啊,我就應該把這個字消除掉,回頭紋上我男朋友的名字,相信他會開心的。”
看着他帶着笑意的臉色,瞬間冷若寒冰,我心裏只覺得痛快。
下巴被他狠狠攥住。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