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
我只覺得荒唐。
“你說你不想拆散我們,那你幫我挽回他,讓他娶我,只要我們結婚,對你的一切誤會都迎刃而解!”
她說的理所當然。
而且似乎把自己都給說服了。
語氣也變得越來越肯定,好像這是唯一的方法。
荒謬!
我被氣笑了,“陳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答不答應?”
陳畫緊緊盯着我,“你答應,我就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你不答應,那就說明你有私心!”
這根本就是在逼我。
拿一個我完全沒有做過的事情。來威脅我。
“你這不就是在威脅她嗎?”安旭冬擰着眉頭,滿臉不贊同,“你的事情爲什麼要歡歡來幫?”
陳畫不理他,直勾勾盯着我。
“你答不答應?”
“不答應!”
我毫不猶豫的回答。
陳畫咬牙,“你果然是心虛,你就是想拆散我們兩個,這樣你才能和慕北川舊情重燃,你休想!我絕對不會成全你們的!”
“那我謝謝你。”
本來也不需要她成全好嗎?!
跟他在這裏說話是我犯過最嚴重的一個錯誤,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我轉身就走。
陳畫追上來,抓住我的手腕,用了很大的力道死死攥着。
甚至讓我感覺到了疼痛。
安旭冬過來拉她,可她似乎鐵了心不肯鬆手。
他也不敢太用力,一時僵持住。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忍無可忍,尋思着她要是再沒完沒了,那就只能報警處理了。
“你不是說你沒有勾飲他嗎?那你爲什麼不肯幫我?”
“我說過了,我不想摻和到你們的事情裏,而且感情的事情當然是要由你自己來努力,我怎麼幫?我不是他爸也不是他媽,我難不成能把他綁着去跟你舉行婚禮嗎?”
我有那本事嗎?
如果有,今天就不會站在這兒。
我早就成爲慕太太了,她來求我幫忙實在是太看得起我。
在感情上,我也曾是失敗者。
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她的手拉下去,“陳畫,我幫不了你,任何人都幫不了你,你想讓他娶你,那就應該自己想辦法,你應該去弄清楚他爲什麼不肯娶你,面對問題解決問題,你跑來跟我糾纏,只是浪費時間。”
陳畫身上那股子勁頭似乎一瞬間就被抽乾了,整個人頹然一片,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在醫院,我跟他求婚的時候,他就不肯答應,現在又要跟我解除婚約……”
我張了張嘴,卻是無言。
原來,在醫院所謂的讓我幫忙籌備婚禮,也不過是陳畫的獨角戲。
難怪,慕北川會那樣和我說。
但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看,他不願意跟你結婚,並不是因爲我,而是早已做好的決定,你應該去找他,而不是來找我。”
“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陳畫一把抓住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你幫幫我吧!我求你了!”
她眼下的所作所爲,比剛才對我的威逼利佑還要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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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跑來求我!
“你真的高估我了,我沒有那個本事。”我怎麼可能左右的了慕北川?如果我能,我們倆不會是這個結局。
“你能的,你能幫我的!”
陳畫不依不饒。
似乎認定了我就是那個能夠讓慕北川改變主意的人。
這讓我很是無語。
因爲他鬧的這一出來,圍觀的同事們也越來越多,這對公司環境造成了極不好的影響。
對我而言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給你跪下!”
陳畫雙膝一彎,就要下跪,這可把我嚇了一跳。
無論如何不能讓她跪下去。
否則我就徹底出名了!
我使出全身的力氣將她拉住,一張臉憋得通紅,“陳畫,你能不能不要在這裏發瘋了?”
“你幫我,你幫幫我吧!”
她苦苦哀求,淚水漣漪,哭的無比悽慘。
我給安旭冬使了個眼色,他立刻上前幫我攔住陳畫。
“我們出去說。”
繼續在這裏說下去,我就要徹底成爲公司的名人了。
陳畫目前這個狀態不對勁,我也不敢帶她去咖啡廳一類人多的地方,只能選了不遠處公園的僻靜處。
此處無人,我終於鬆開了拉着陳畫的手,“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覺得我能幫你?”
我也想把事情弄清楚。
到底是什麼給她的錯覺,讓她覺得我這個已經成爲過去式的前女友,可以改變慕北川的決定。
“你一定要幫我,只有你能幫我!”
可惜。
陳畫不肯回答我的問題,翻來覆去就只說這麼一句話。
讓我幫她,求我幫她,我能幫她,也只有我能幫她……
就跟唸經似的。
我忍無可忍,擡手給了她一耳光。
這一耳光打的很響,把旁邊的安旭冬都給嚇了一跳。
但,陳畫冷靜下來了。
我淡淡道,“清醒了?”
她咬着嘴脣,眼眶通紅,就那樣死死瞪着我。
像是對我恨極了。
也能理解,任誰被打一耳光,都會恨不得弄死動手的人。
“陳畫,你聽清楚,我幫不了你,不要再纏着我。”
她還是不說話。
但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很明顯,比之前要冷靜多了,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我也不打算久留。
“今天是看在我們兩家公司有合作的份上,我不計較,但今天的事情如果再有下次,我會報警處理。”
說完,我轉身離開。
也不知道走出多遠,我回頭看了一眼,剛才還站着人的樹下,此時已經變得空蕩蕩。
唯有樹葉輕飄飄的落下。
陳畫不見了。
“她那個樣子……不太正常。”安旭冬擰眉沉銀。
“沒事,不用理她。”
其實不用他說,我也覺得陳畫的狀態不大對。
難道是被慕北川傷的太深?
可僅僅只是拒絕結婚,不至於就刺激瘋了吧?
回到公司,不可避免的,我還是要面對一些奇怪的目光,和聲音不大不小的議論。
安旭冬要去跟他們理論,被我給攔住了。
“歡歡?我去跟他們說清楚,陳畫對你的指控都是莫須有的,而且這次出差我也在,你沒有……”
“就是因爲你在,更不能說。”
他滿臉困惑,“爲什麼?”
“你摻和進去之前是三角戀,你摻和進去就變成四角戀了,你猜猜我作爲故事裏的主人公會被大家怎麼議論?如果幾句話就能遏制謠言的散播,那就不會有謠言猛於虎,這句話了。”
“對不起,我沒考慮到。”
我看了眼不幹活卻在議論八卦的同事們,拉着安旭冬轉身離開。
面對他擔憂的目光。
我微微一笑。
“如今我能做的,不是去和他們據理力爭,而是用實力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