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浩辰有些害怕的想從張氏懷裏出來,但張氏死死的拉着他,蘇望狠狠瞪了張氏一眼,張氏知道韓戰要走,自己不能把韓浩辰留下,不然對韓浩辰不好,只能咬牙鬆開。
“大嫂可真是厲害,一句話把人全攆走了,嘖嘖,娘,我們安南侯府這是娶了一個攪家精啊。”蘇柔說完也施施然起身離開了。
齊老夫人看着頓時空蕩蕩的大廳看着張氏的眼神如同淬了毒,張氏被看的縮縮脖子,但她隨後又挺直了胸板,她是名正言順的侯府夫人,怕什麼。
“老大家的,年後你就去佛堂潛心修佛,家裏的事情都教給孫媳婦辦理。”
張氏一愣,齊老夫人又要奪權,憑什麼?現在已經分家,她是安南侯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如果不願意就家去吧,老大,你沒意見吧?”齊老夫人不想和張氏掰扯看着蘇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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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都聽孃的,張氏,別以爲本候真的不敢休你。”
如果不是她,自己和三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母親也不會難過而老了那麼多。蘇望覺得他已經看着兒子和過世的女兒面子上對張氏很寬容了,可是張氏卻越發得寸進尺。
張氏看着蘇望那認真的眼神知道蘇望不是在說笑於是哭着說自己多難多委屈,可惜在座的其他人並不想理會她。
“祖母,爹,娘也不是有意的,你們別生氣,過幾天我去替娘到二叔三叔家陪禮。”蘇哲看着自己母親在哭替她開口求情。
“好了,你帶着妻子離開下去休息吧,你孃的事情有我和你爹操心呢。”
齊老夫人擺擺手,蘇哲還想說什麼被周淑嫺拉住,兩人行禮後齊齊退了出去。
“我們一起回府吧。”蘇澈看着蘇惜竹夫婦,總不能不吃飯就讓姑爺姑娘回去吧?
“恩。”蘇澈一家和衆人道別後上了馬車離開,鍾離夙在後面看着蘇惜竹漸漸遠去的背影有些出神。
“再看眼睛都要掉出來了,即使你在怎麼幫着人家說話,人家眼裏也沒有你一心撲在韓世子身上了。”
明蘭公主冷笑,如果不是不想見皇后,她才不會來安南侯府呢,不過也算看了一場好戲,不知道蘇惜竹回去韓世子會如何?
“抱歉,剛才我應該最早幫你說話的。”
馬車裏韓戰率先道歉,只是張氏畢竟也是他的岳母,韓戰不好直接出言頂撞她,蘇惜竹一愣,突然噗嗤一樂。
“你那時恐怕是心裏正酸呢,後來又被表哥搶了先,現在恐怕更酸了,我說這馬車裏怎麼一股醋味。”
蘇惜竹呵呵直樂,她和鍾離夙青梅竹馬兩家又有過定親的想法都是老黃曆了,沒什麼不能說的,況且現在都各自成婚了,蘇惜竹也不覺得要否定過去。
“是啊,酸死了,要怪就怪我生早了。”韓戰看蘇惜竹沒有生氣也笑這打趣,蘇澈和姜氏聽說姑爺和女兒再說笑心中頓時安穩了。
“哦,對了,夫君,你幫我打聽一下兵部侍郎於家四公子的情況。”
“怎麼了?”韓戰有些奇怪,於家和蘇惜竹也沒有什麼交集啊?
“大伯母好像有意把菊姐說給對方,我有些不放心,所以你幫我看看對方是不是靠譜?人品性格怎麼樣?家風如何?關鍵是在女色這塊。”
“行。”兵部尚書韓戰熟,但他家的四公子還有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韓戰知道蘇惜竹和蘇惜菊好,所以幫忙查一下不是事。
“說來大伯母會動這個心也有夫君的功勞。”
蘇惜竹挑眉看着韓戰,韓戰轉頭一想就明白了有些苦笑,只是心中卻對張氏一再插手韓浩辰的事情有些不滿。
關鍵是韓戰覺得張氏人品有問題,不想讓自己的兒子被帶歪了,只能減少韓浩辰和張氏的接觸了。
等到了蘇府,幾人開開心心的吃過飯就回了定國公府,而從安南侯府出來的韓靜月似乎知道自己闖禍了,一直沒有在哭鬧。
到了定國公府,蘇惜竹和韓戰很快就休息了,畢竟蘇惜竹大病初癒又一直忙着,所以晚上靠在韓戰身邊沉沉的睡去,因爲她要養足精神,明天恐怕有好幾場官司。
何如歌聽着奶孃的話臉上閃過怒色,但她捨不得衝女兒發只能把槍頭轉向奶孃。
“廢物,連小姐都看不好你還能幹什麼?”
奶孃不住的請罪,何如歌厭煩的讓她下去,她到是想懲戒奶孃,但又怕這事傳到韓戰耳朵裏,關鍵是何如歌怕韓戰以爲女兒今天這麼說是自己教的。
何如歌還真沒有,雖然她私下和婢女抱怨過,但卻沒有當着女兒的面說,畢竟她知道對已庶女來說,只有嫡母的家才是真經的親戚,誰知道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聽見了這些還記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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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女兒會一直惦記孃家也是有原因的,每次孃家來人都給女兒送各種東西,畢竟女兒是定國公府和魏國公府連接的紐帶,比起自己這個妾更重要,所以女兒一直記着魏國公府的好,何如歌原本也願意女兒和孃家親近,誰知道會惹出今天的禍事?
何如歌擔心一晚也想着該如何應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結果一大早外面就有人來傳信,原本何如歌以爲對方是來問罪的,但誰知道對方卻傳達了蘇惜竹的意思,說她們這些妾室今天可以回孃家走親戚。
自從當了妾室,何如歌就沒有正式回過孃家,即使她是貴妾,現在無論蘇惜竹目的爲何,何如歌還是珍惜這次機會。
除了何如歌,韓戰的其他妾室通房都是奴婢出身,不用出府就可以去見面,大家都很開心。何如歌看着定國公府備下的禮,雖然不厚重,但也不失禮數,心中滿意不少。雖然擔心昨天的事情,但還是打算從孃家回來再解決。
蘇惜竹讓妾室們都離開也是有原因的,韓寶珠昨天已經醒了,今天恐怕一定會找自己,所以蘇惜竹現在也算是清場了,果然沒多久,主院那裏就穿來消息,說公孫靜讓他們去韓寶珠的住處。
韓戰和蘇惜竹兩人到那裏時就聽見裏面韓寶珠撕心裂肺的哭聲,蘇惜竹掏掏耳朵,哭的這麼有底氣,可見人是沒事了。
“你來做什麼?看我被你害死了沒有?蘇惜竹,你是不是害死了我又打算害死我爹孃哥哥和浩哥?到時候這定國府就是你的了?
我告訴你,你想的美,我是定國公府的嫡出小姐,你一個外人,休想霸佔我家。”
蘇惜竹和韓戰一進門韓寶珠看到他們就嚷着讓蘇惜竹償命,別說蘇惜竹,就是公孫靜和韓戰的臉都冷了下來覺得韓寶珠是瘋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寶珠閉嘴,兒媳婦,寶珠是落水後驚恐被魘住了,她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你是我們定國公府的世子妃,名正言順的未來女主人。”
公孫靜笑着打哈哈,可是蘇惜竹的臉色卻並沒有好轉,這不是韓寶珠第一次這麼說了,在她心裏,她就一個外人。
“寶珠,和你大嫂道歉,你要知道,等你出嫁後你就是外人了。”韓戰瞪着韓寶珠,韓寶珠一聽嗚嗚的哭着。
公孫靜看着兒子女兒有些着急,寶珠未來到底是要靠韓戰撐腰的,現在兒子明顯對女兒十分不滿,這讓公孫靜怎麼能不着急?同時她心裏也隱隱對造成這一切的蘇惜竹越發有意見。
當然公孫靜也知道蘇惜竹無辜,可誰叫人心是偏的呢。況且以前兒子對小女兒雖然嚴厲但也十分疼愛,自從蘇惜竹嫁進來,兒子對女兒不滿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如果是以前,韓戰生氣了韓寶珠早就慫了,可這次她新仇舊恨加一起,心中涌上一股戾氣,膽子也大了很多。
“哥,你是不是被美死迷魂了頭了?你妹妹都要被你的好妻子害死了你居然還幫着她?難不成真等這個踐人害死了我們所有人你才滿意?”
“放肆。”韓戰呵斥,別說韓寶珠就是公孫靜都被韓戰突然的怒火嚇住,畢竟韓戰之前不高興頂多冷臉,但現在確是滿臉怒容。
“戰哥,兒媳婦,寶珠還小,她有口無心的,寶珠,你怎麼糊塗了,你不小心落水是你大嫂不顧危險把你救了上來。
你這孩子,即使被水嚇住了也不能胡說啊,不然多傷你大嫂的心,快,給你大嫂道歉順便道謝救命之恩。”
公孫靜把蘇惜竹和韓寶珠落水的事情定義爲嫂嫂英勇救不小心落水小姑子,既保全了兩人的名聲又顯得她們感情好,可惜韓寶珠並不領情。
“救我?蘇惜竹,你可真敢領這份功勞?”韓寶珠感受着腳上的疼痛整個人都有些莫名的亢奮。
“當然,因爲所有人都看到了,是我把你救上來的。”蘇惜竹攤手,她的確救了韓寶珠沒什麼不好意思領功勞的。
“那是因爲你不能不救我,不然你沒有辦法和我爹孃哥哥交代,因爲我落水就是被你害的,這點你敢認不敢認?”韓寶珠直視蘇惜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