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霸虎面對李文昌的求饒,根本不爲所動,步步緊逼:“現在求饒,晚了!”他的眼神中透着決絕,今日定要讓這惡人,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慘痛代價。
在庭院的角落,李文昌被柳霸虎逼得無路可退了。他背靠着牆壁,身體瑟瑟發抖,臉色蒼白如紙。
“舅舅,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他雙手抱頭,癱倒在地,語無倫次地求饒着。
許玉榮緩緩走近,她俯視着這個曾經讓她,內心充滿恐懼、絕望的男人,心中五味雜陳。
往昔的痛苦回憶如潮水般涌來,但此刻她卻出奇地冷靜:“李文昌,我不會殺你。因爲我不想淪爲,和你一樣的惡人。但我會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你曾經給與我的一切,今日,我必加倍奉還!”
她的聲音平靜而冰冷,卻有着不容置疑的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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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昌壯着膽子,質問道:“許玉榮,你別太過分了!你帶這些人來是想嚇唬誰?
你是我老婆,不過是和我鬧了點小別扭,這在誰家不是正常的事?你憑什麼來懲罰我?你以爲你帶了人來,就了不起了?我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想我李文昌,在這裏也不是沒朋友沒後臺,你別以爲你……就能只手遮天。趕緊帶着你的人滾,別在我面前晃悠,否則我真發起火來,有你好看的!”
許玉榮冷哼道:“你這混賬東西,還敢嘴硬!在我面前提什麼後臺?你以爲家暴是“小別扭”?你簡直是個沒有人性的畜牲!
我帶這些人來,就是要讓你知道,你這種惡行不會被容忍。你對我動手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李文昌見許玉榮真的狠下了心,他又怕了:“玉榮,玉榮,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我們往日的夫妻情分上,你就饒了我吧!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打你了!從今以後,我一定好好待你!好好……待你!”
許玉榮冷笑:“不必了!你先寫下‘和離書’,我們夫妻情分,自此了斷!”
說罷,令人拿出紙筆,放在李文昌面前:“寫吧!”
李文昌顫抖着手,拿起筆來,在許玉榮凌厲的眼神注視下,開始寫和離書:
和離書
吾妻許氏玉榮:
吾心愧疚,詞難達意。往昔情薄,惡行累牘,致君身心俱創,親眷皆傷。憶初盟之誓,願守君以歡,護家以寧,然吾爲夫不賢,爲君之禍,每念及此,悔恨填膺。
君之賢淑,蘭心蕙質,理應得福澤厚待,而非困於吾之虐行。今悟前非,知君之志不可屈,君之怒不可平,君之去意已決,吾亦無顏再相留。
願君自此別後,遇良人相伴,脫此厄境,重展歡顏。一應妝奩財物,皆歸君有,權作賠罪之資。吾將遠遁他鄉,隱姓埋名,不復驚擾君之安寧。望君釋懷往昔,再續華年。
立書人:李文昌
柳霸虎看着李文昌寫的和離書,暗自琢磨:這李文昌,看着也像個讀書人啊!而且這文筆也不俗,怎麼就嗜賭如命,還打老婆呢?你看看,這和離書都寫的文縐縐的,唉……
許玉榮眼見着和離書寫好了,立即拿了起來,審視地看了兩眼。
然後,才滿意地點點頭,吹了一下未乾的墨跡,遞給身邊的柳姨娘。
再看着李文昌,咬牙切齒道:“現在,就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時刻了。”
李文昌膽怯地縮了縮身子,看着許玉榮:“和離書,我已經寫了,你……還想怎樣?”
許玉榮笑了:“當然是還你的大恩大德啊!”
說完,從旁邊的家丁手裏,奪過一根碗口粗的木棍,掄圓了朝李文昌便砸。
她是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砸下,“砰”的一聲悶響,木棍落在李文昌的背上,瞬間皮開肉綻,鮮血滲了出來。
李文昌痛苦地嚎叫,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求饒。許玉榮卻不停手,一棍接着一棍,每一下都帶着無盡的憤恨。
邊打邊怒吼着:“你這惡魔,這些都是你曾經給我的!老孃今日如數奉還!該死的家暴男,這就是你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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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昌在地上翻滾掙扎,試圖躲避,卻無處可逃,只能硬生生地承受着,這如暴雨般的擊打。
這一頓木棍下去,李文昌是疼得哭爹喊娘,那叫一個慘啊!
柳霸虎和柳姨娘,都看得直皺眉,那木棍與肉體撞擊的聲音,伴隨着高一聲低一聲的慘叫,聽得人頭皮發麻。
許玉榮將心中的怨憤與痛苦,隨着木棍的揮舞盡情宣泄,直至手臂痠痛,木棍染血。
她才緩緩放下手中兇器,冷冷地瞥了一眼,已經血肉模糊、爬不起來的李文昌,後者正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聲音逐漸微弱。
許玉榮深吸一口氣,把木棍丟在李文昌面前。轉身帶着柳霸虎、柳姨娘以及一衆家丁護院,昂首闊步,浩浩蕩蕩地離去。她的腳步未曾有絲毫猶豫,身後只留下一片狼藉,與李文昌的哀嚎之聲。
李文昌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眼睜睜看着許玉榮一行人揚長而去。許久,他才強忍着劇痛,掙扎着爬起。
曾經不可一世的他,如今衣衫襤褸,滿身血污,往日的翩翩風度蕩然無存。
他拖着殘軀,一瘸一拐地走進屋內,每一步都似用盡全身力氣。望着鏡中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毒與不甘。
“許玉榮,你這毒婦,竟然下此毒手!此仇不報,我李文昌誓不爲人!”他緊握着拳頭,暗暗發誓。
然而,當他冷靜下來,想到許玉榮背後的柳霸虎,以及柳家的勢力,又不禁心生畏懼。
他深知自己如今,已無力與之抗衡,若貿然行事,恐怕只會招來更慘痛的報復。
在養傷的日子裏,李文昌閉門不出,內心卻在痛苦與仇恨間苦苦掙扎。一方面,他對許玉榮的反抗耿耿於懷,另一方面,又不得不爲自己的未來謀劃。
最終,他決定暫時嚥下這口氣,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一個許玉榮找不到的偏遠之地,重新積攢力量,以待來日再找機會報今日之仇。
數日後,一輛破舊的馬車緩緩駛向邊關。李文昌坐在車內,面色陰沉,透過車窗望着漸漸遠去的家鄉,心中默默道:“許玉榮,我一定會回來的!咱們走着瞧。”馬車在揚起的塵土中漸行漸遠,只留下一路的未知與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