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拿着冰淇淋出來,就看到我慌里慌張的樣子,頓時有些懵,“怎麼了?遇到什麼麻煩了?”
我支支吾吾,“沒什麼,那個,我們趕緊回去吧,別在這兒耽擱了。”
小希雖然還有些擔憂,但是見我不想說也沒有再問。
回去路上,我有些心不在焉。
我無法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對是錯,雖然僅僅只有一個猜測,卻也足夠讓我害怕。
怕自己會重蹈覆轍。
但讓我慶幸的是這之後,慕北川一連幾天都沒有在我面前出現,這讓我大大的鬆了口氣。
直到小希火急火燎的衝進來,“歡姐,你快下樓去看看吧!”
我一頭霧水,只得下樓。
結果看見門口的情形,我頓時明白爲何小希那般火急火燎,別墅門外停着一輛大卡車。
車上裝滿了各種顏色的玫瑰。
紅色藍色紫色粉色。
簡直就是一場玫瑰盛宴。
玫瑰花香氣飄散在空氣中,微風將其送到我面前。
我只覺得苦惱。
“這是誰送來的?”
開車的司機說:“我也不知道,客人是匿名,我們店讓我把這車玫瑰送來,我就送開了。那我們要卸車了,你看這玫瑰要給你卸到哪裏?”
“這玫瑰我不能要。”
我不知道是誰送的,送來幹嘛,是何用意,怎麼可能收?
司機一臉爲難,“你不收我們也不能拉回去啊,那個客人錢都付了,回頭指導我們把這些花收回去,要投訴的,您別爲難我們啊!”
“我真的不能收,你把這些花拿回去,讓你們老闆去找那位客人,怎麼買的,就把這花怎麼退了。或者讓他送給別人,反正我不會要的。”
我打定主意絕不可能收,收完就拉着小希回了屋。
結果不到半個小時,小希去外面看了一眼後又跑了回來,“壞了壞了!那些花就放在咱們門口呢!”
我猛然起身。
這司機也是夠逗的,看我不願意收下這些花,他也不願意把花拿回去,乾脆就卸在了門口。
好在這裏是別墅區,不會有人去偷玫瑰花,他不擔心丟,可問題是,我根本不願意收啊!
“你還能聯繫那個司機嗎?”
小希搖搖頭,“他把花卸下來,然後就開車跑了,我追都沒追上。”
她也累的不輕,頭髮散亂,鞋都差點跑丟了。
我苦惱的抓了抓頭髮。
“歡姐你也別生氣,實在不行,這些花咱們就收下唄,就當是有人做好事兒了。”
小希倒是看得開。
我嘆了口氣,“只能這樣了。”
這花到底是誰送來的?
慕北川?
他應該不會做這種事。
之前送花是每天一束,後來我與他溝通之後就不再送了,沒道理莫名其妙的又做這種事。
而且一送送一車。
我一點都不覺得浪漫,只是覺得這個行爲有病。
第二天,有人按響門鈴,小希開了門一臉怪異的回來。
我正要問怎麼了,就看到她身後跟着一個人,嬉皮笑臉,眉眼飛揚,可不正是凱特。
“你怎麼來了?”
他笑嘻嘻的,“我來看你啊。”
“……我有什麼好看的?”
而且……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因爲我關心你嘛,當然要查清楚你的去向啊。”
他很自來熟的走了進來,明明也沒有人邀請,可他卻很嫺熟地在沙發上坐下,彷彿這是他家。
小希苦着臉,“歡姐……我跟他說了,這裏不歡迎他,但他非要進來。”
這話是湊到我耳邊說的,可凱特還是聽到了。
他倒也沒生氣,依舊笑着。
“不歡迎歸不歡迎,但我想來看你也是認真的,而且,之前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朋友來探望一下朋友,這是應該的吧。”
我什麼時候說過和跟他做朋友了?想了半天,我都記得沒有說過這話,但這會兒和他掰扯這個問題沒什麼意義。
“謝謝你的探望,我很好。”
你可以走了。
凱特像是沒有聽出我的言外之意,目光四處打量一番,“哎呀,我看你這地方不錯呀,別墅很大,裝修風格也很有品位……”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這樣好聲好氣的上門做客,又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仇怨,我總不能拎着掃帚把人打出去。
還得讓小希去廚房倒水,招待客人最基本的禮節還是要有。
他拿到一杯水,笑得更燦爛,“我就喜歡你們華國這種禮儀。”
“那你們J國難道有客上門,不請自來者,會直接打出去嗎?”
凱特眨眨眼,一臉無辜,“當然也不會了,招待客人的基本禮儀,都還是要有的。”
我暗哼一聲。
當誰不知道呢,他們國家的人性格秉性都比較直接,歡迎和不歡迎都是寫在臉上的。
但那顯然不是我們的待客之道,我也只能接待他。
不過……
“我還有工作要忙,小希,你幫我招待一下凱特先生,有什麼問題,你去樓上叫我,不過你知道的,我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
小希連連點頭。
其實我們都知道,這話是說給凱特聽的,以防他在樓下坐不住,起了心思跑到樓上去找我。
但事實卻和我所想的完全不同。
我在樓上安安靜靜的做完工作,一擡頭外面天都黑了,而樓下卻始終安安靜靜的。
我下樓時,只有小希一個人。
“凱特先生走了。”
“走了?”
這麼輕鬆就走了?我甚至都做好準備,今天的工作可能要出現差錯,或者是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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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居然這麼輕易就走了。
“凱特先生說他就是來看看你,看到了就可以了,不會打擾你。”
這話怎麼聽都不像凱特會說的,那傢伙居然也會爲別人着想?
他可是完全不顧及別人目光,哪怕知道有人在看,依舊能摟着懷中美人上演親熱戲碼的人啊!
小希聳了聳肩,也是困惑,“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看你沒有下來,他喝完那杯水就走了,我想着你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這不是什麼大事,就沒上樓跟你說。”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將所有的疑惑盡數壓在心底:“你做的不錯。”
小希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可我心裏還是覺得奇怪,忽然,我腦海中浮現一個念頭,“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