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我們會在一起。”
謝念雲有一種很獨特的自信,彷彿慕北川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
我好奇問道:“可是,我看你和陳畫的關係似乎還不錯?”
“是的,我們一見如故。”
“那你應該知道陳畫喜歡慕北川?”
喜歡同一個男人,兩個人居然還可以成爲要好的姐妹……怎麼看都很像是塑料姐妹情啊。
這種美好的感情會有。
但是出現在這兩個人身上……多少就有些違和了。
謝念雲眼神閃爍,大聲道:“那又怎麼了,喜歡什麼人不會影響到我們姐妹之間的感情。”
我聳肩,“你開心就好。”
她有些不高興,“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剛才跟你說的話?”
“我們現在是朋友,他是單身,我也單身,一起來參加個宴會,有毛病嗎?”
不觸犯道德,不違背法律。
怎麼就不行了?
謝念雲理直氣壯,“因爲我將來會和慕北川在一起。”
“你也說的是將來。”
恐怕這個將來不會到來。
因爲慕北川眼中看不到絲毫對謝念雲的欣賞或其他情感。
“陳畫說你油嘴滑舌,能言善辯,現在看來還真不假!”
她給我的評價還挺高。
“謝謝誇獎。”
她氣的臉都紅了,“你!無恥!”
我看着她憤慨離開的背影,真心覺得這姑娘戰鬥力不行啊。
就這樣的……
恐怕連陳畫都鬥不過。
屬於被人賣了還要樂滋滋的幫別人數錢的類型。
不過這些也輪不到我來操心。
回到休息區,慕北川還在等我。
“沒事吧?”
他隱晦的看了眼謝念雲的方向。
我搖頭,“沒事,她這個人……”
“怎麼?她欺負你了?還是說什麼難聽的話罵你了?”
他臉色一冷。
我搖搖頭,“沒事,就是……挺有意思的一個姑娘。”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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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瞠目,難掩驚訝。
我勾了勾脣角,“人家說,你們兩個很快就要結婚了,讓我離你遠一點,不要破壞了你們的家庭。”
“胡說!”
“可我看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你也年紀不小了,的確該……”
“沒有的事,我不會娶她。”
慕北川聲音很淡,看了我一眼,轉身就走。
像是……
不高興了。
我追上去,“怎麼了?”
他不理我。
可他越是沉默,我就越想逗他。
就如同過去那樣,和他在一起最大的樂趣就是看木頭變臉,看一個面無表情的人臉上出現情緒波動,這其實是一件很讓人有成就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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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和慕北川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時,謝念雲和陳畫又混到一起去了,我用餘光瞥見,但也沒當回事。
直到我和謝念雲發生矛盾。
周圍人都在圍觀,我們兩個就站在事故的最中心,我今天穿的這件禮服整體是淡紫色的。
顏色非常好看,神祕而優雅。
在此時裙襬上被潑了一杯紅酒,破壞了裙子的整體美感。
謝念雲站在我面前,“對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意的。”
話說的輕飄飄。
我看了眼裙子上的酒漬,“這條路那麼寬,哪裏不夠你走?你偏偏要端着一杯紅酒衝我過來。”
謝念雲反問,“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故意把紅酒潑在你身上?”
我還沒說話。
她就開始質疑上了,“不是,你這人也太有意思了吧,我有什麼必要針對你?我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好嗎!不過就是一杯紅酒而已,你也別不依不饒的。”
陳畫在旁邊勸道:“算了算了,畢竟是我們剛才不小心弄翻了紅酒,何歡,我給你道歉,對不起。”
兩個人道歉的態度都挺誠懇的,至少在周圍人眼中看來是這樣的。
可只有我瞧見,這兩個女人眼神裏的挑釁如出一轍。
一件略大的男士西裝搭在我肩膀上,將裙襬上的污漬一同遮蓋。
慕北川穿着白色襯衫,只留給我一個修長挺拔的脊背,“既然你們要表達歉意,那就拿出實際行動。”
陳畫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很快恢復如常,細聲細氣,“你要我們拿出什麼樣的實際行動?只要何歡消氣,無論什麼事我們都願意做。”
“那就賠錢吧。”
慕北川擡頭在人羣中掃視一圈,唐涿走了進來。
他手機點的噼裏啪啦。
直接給謝念雲兩人看了賬單,上面清晰的寫着這件禮服是限量版,價格也貴得離譜。
“請問兩位是刷卡還是現金?”
謝念雲和陳畫臉色都不好看,他們是來參加晚宴的,怎麼可能隨身攜帶大量現金。
就連銀行卡都沒帶。
面對這種情況,慕北川也給出了更合理的方案:“那就打欠條吧。”
最終,謝念雲和陳畫滿臉憋屈的在欠條上籤了字,按了手印。
之後的宴會上,兩人不見了身影。
倒是慕景,在晚會上如同花蝴蝶一樣四處轉悠,長袖善舞。我湊到慕北川旁邊小聲問道:“唉,你二叔,在國外是不是交際花啊?”
慕北川嘴角抽了下,“也許吧。”
真不是我胡亂揣測,實在是慕景看起來太像了。
中途,我去廁所。
正要推開隔間的門,卻無意聽見外面有兩個女人在聊天。
“唉,這男人,無情起來是真可怕。”
“是啊,之前慕總對陳小姐,那可是咱們圈子裏公認的佳偶天成,多恩愛,多般配啊。”
“沒辦法啊,男人一變心,曾經捧在手裏的珍寶也會變成蚊子血。”
“可不是嘛,說什麼兩個人是從協議開始的,但是他要是真的不動心,又怎麼可能對陳畫那麼好,好的讓人嫉妒,恐怕那什麼所謂的協議也只是他杜撰出來的,不過是爲了掩飾自己變心的惡劣行徑!”
“我看是,那個被他護在身後的女人應該就是他的新歡。”
兩人說的正來勁,我心裏莫名其妙的拱起一股火來,推開隔間的門直接走了出去。
兩人被我嚇了一跳。
說話磕磕巴巴,“你,你怎麼在這兒?”
我走到洗手池邊,打開水龍頭,“不夠明顯嗎?上廁所,所以來了,不然還能是來這兒吃飯的嗎?”
女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她們沒有在說話,我也沒有吭聲,寂靜的空間內就只有水流嘩嘩的聲音,我認認真真的洗完了手。
又對着鏡子補了補妝。
整個過程,兩個女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心虛的眼神看着我。
我收起化妝品,拉上包包的拉鍊,終於從鏡子裏對上她們的眼睛,兩人立刻心驚的離開目光。
心虛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