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扶着林博言,她看到這樣的他,十分心疼,同時眸底那股狠毒越來越深,兇狠的一直泛着光,她看着顧北琴離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用手輕輕擦拭臉頰的淚水。
嘴角泛着冷笑,這下,林博言應該討厭死顧北琴了,兩人不會再有交集了吧。
“咳咳。”林博言直起身體,深喘口氣。
白悠然收起眸底真實的情緒,焦急又心疼的看着林博言:“對不起,博言哥,都是我的錯,我要是不那麼激動的話,北琴也不會反感,她如果沒有生氣,那位霍總也不會出手。”
林博言聽到這話,僅存的理智都沒了,想起剛才被霍無殤踩在腳下的恥辱感,他眼眸瞬間變得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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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梳理頭髮到腦後,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爲什麼要道歉?”
“什麼?”白悠然沒聽清楚。
林博言扭頭看向警察局門口,那裏已經沒有顧北琴的身影,他的眼睛眯了眯,想起剛才顧北琴那句話。
——別髒了你的鞋子。
呵,呵呵。
他嘴角泛白,狠狠的冷笑了一聲猛地攥住白悠然的手腕,把人帶進懷裏,似瘋狂又迷戀的親吻着白悠然的髮絲:“我說你沒有錯,你是最好最乖巧的,根本不需要道歉,錯的人是顧北琴,她以爲她是什麼人!竟敢那樣對我!對你!”
說到最後,像是發泄着不滿,直接吼了出來。
這樣的反應,先是讓白悠然怔了一下,然後臉上揚起溫柔可愛的笑意,眼睛眯成月牙,緊緊把林博言抱住:“嗯。”
她以爲自己終於成功,把顧北琴的身影從林博言心中拔除了。
殊不知,林博言抱着她,心裏卻還在想着顧北琴。
想她剛才那涼薄又冷冽的模樣,明明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強烈的距離感,但是當她站在陽光下,和霍無殤說話時,一顰一笑都充滿了佑惑感。
佑惑他,滋生妄念。
妄想重新讓顧北琴站在自己的身邊。
但是剛才的羞辱,又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他突然把白悠然推開,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十指有些泛白的用力。
白悠然被這晃動,弄的神情驚愕,同時肩膀上傳來的疼痛感,又讓她沒忍住溢出聲:“痛。”
“悠然,你很愛我嗎?”林博言認真又專注的看着白悠然。
“當然。”白悠然不知道林博言爲什麼要這樣問,於是好奇的摸着他的臉,眼尾刻意流露一絲嫵妹:“爲什麼會這樣問?”
林博言用大拇指輕輕揉着她的脣角,深邃的眸中帶着迷人的光彩:“沒什麼,我只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說着低頭,含住白悠然的雙脣,深吻着。
白悠然沉醉其中。
林博言很滿意她的反應,腦海浮現顧北琴那張冷漠美豔的臉,像是泄憤一般,動作開始變得粗暴。
粗暴到,差點讓白悠然呼吸不過來。
有兩名警察從裏面出來,看到相擁吻在一起的兩人,彼此眼中露出一些竊笑。
“這兩人感情真好。”一人羨慕出聲。
另一人癟嘴,露出那種誇張的笑意:“是挺好,跑來警察局門口接吻。”
說完,兩人都憋着笑意,從林博言他們身邊經過。
林博言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把白悠然放開。
白悠然單手放在胸口處,大口大口的喘氣,她的紅脣被蹂躪的不像話,微微有些紅腫起來,口紅都跑到脣角邊。
兩名警察見他們分開,多看了一眼,認出兩人。
“原來是你們啊。”
這兩名警察正是,跑到顧家把白豔麗帶走的其中兩位。
白悠然跟林博言也認出了他們,微微頷首點頭算是打招呼。
“白小姐跟林先生感情真好。”他們微微有些尷尬,沒想到剛才討論的人,會是這兩位。
他們前腳剛把白豔麗抓進來,後腳這兩位就出現在警察局,而且還被他們撞到親吻。
這不是有些尷尬,是什麼?
白悠然害羞的站在林博言身邊,羞澀的眨了眨睫毛。
林博言勾了勾脣角,伸手將白悠然滑落在臉頰邊的髮絲別到耳後,對兩名警察說:“自從你們把白豔麗帶走後,悠然就十分難受跟擔心,所以我才會帶她來這裏,來問問情況。”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神情不再吊兒郎當,口吻也變得有些嚴肅:“不好意思,林先生,具體的我們也不好透露,你們可以進去探視看看。”
說完,兩人轉身離開了。
“博言哥,那我們先進去看看吧。”白悠然提議。
林博言點頭,溫柔寵溺的看着她:“好。”
顧北琴這邊錄完口供,剛從門口出來,就遇到了從另一扇門出來的白豔麗。
霍無殤眸子微眯,上前捂住顧北琴的耳朵,聲音低沉渾厚把她護在懷中:“別聽,狗吠磨耳朵。”
她一看到顧北琴就十分激動,張嘴就破口大罵:“顧北琴,你個踐人,故意設好陷阱等着我是吧。不然怎麼會那麼巧,那個女攝影師會出現在那裏,還拍下那張照片!”
溫熱的手掌捂住她的耳朵,似乎周圍都安靜了下來,只能看到白豔麗陰毒的面容,以及那張血色大口一張一合。
兩名警察死死拉住白豔麗,其中一名呵斥着:“白豔麗,注意你的態度,人證物證都能證明你故意僱傭人,去蓄意傷害別人,見這件事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實際性傷害,你只需要賠償受害人的所有損失費,然後關押十五天,就可以出去了。”
“但是你要是在這裏,再鬧出什麼事來,後果你有想過嗎?”
白豔麗呼吸急促,大口喘氣,好半天才平靜下來:“我知道了,警官。”
警察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白悠然跟林博言恰巧走了進來。
白悠然看到白豔麗雙手被手銬銬着,臉色也十分蒼白憔悴,而她的眸子裏還有很明顯的血絲,精緻的頭髮也弄的亂糟糟的。
她捂着嘴,簡直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一切。
“姑姑……”白悠然出聲。
跟白豔麗的眼神對上,後者馬上露出滿臉委屈,那眼神似乎要哭出來:“悠然啊!悠然,我的好悠然。”
語氣中帶着哭腔,更有不甘。
伸出銬住的雙手,想抱一抱白悠然。
白悠然上前,抱住白豔麗,睫毛眨動,抿嘴無聲的哭着。
林博言先是看了一眼顧北琴,發現她被霍無殤抱在懷中,嘴角泛着甜蜜的笑意,一點都沒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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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擰眉收回視線,走到白悠然他們面前,詢問:“請問,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拘押十五天?”
警察又給他解釋了一遍,剛說到人證的時候,又有一扇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一個戴着墨鏡跟口罩的女人,她身邊站着一名律師,而那名律師林博言很熟悉,是華商聘請的專用顧問。
“陳律師。”他上前伸手,先打招呼。
陳律師聽到,轉頭看他,隨即看到白悠然跟白豔麗抱在一起,大概明白這位林少爺想問什麼,於是不等他詢問,就先開了口:“林總,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抱歉,這次真的是沒辦法,白夫人確實做錯了,這位就是顧小姐那邊的人證,她剛才錄了口供,還交出了那張照片的底片。”
“我進去看過了,不是僞造的。所以,林總,這件事,我也愛莫能助。”
聽到陳律師這樣說,林博言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兩人的對話,白豔麗她們都聽到了,頓時心裏那股邪火再次沸騰的燃燒起來。
她示意白悠然放開,然後看着準備悄然離去的顧北琴,陰陽怪氣的冷笑一聲:“呸,蛇蠍心腸的踐胚子,見不得我們好,見不得顧家好,別忘了,你自己也是顧家人,你骨子裏的血除非抽乾了,重新灌進去,不然你永遠都擺脫不了這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