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媽媽是精神病

發佈時間: 2025-02-23 18:5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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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還有四件拍品。

在陸時嶼拍下vca項鍊後,拍賣師開始在臺上講解一對貝母鐘擺袖釦。

它出自歐洲貴族的御用設計師之手,款式奢華又獨特。

有句話說,男人的袖釦猶如女人精緻的耳環。

宋矜安若有所思地看着臺上,金絲鑲邊的白貝母搭配黑襯衫,賞心悅目。

注意到她專注的神情,蘇慢慢了然地笑道,“想拍下來送給陸時嶼?至於麼,還禮尚往來。”

拍賣師起價一百萬。

宋矜安還未舉牌,凌沫的嗓音搶先一步響起。

“兩百萬!”

宋矜安不經意地瞥去視線,對方也正緊盯着她,似乎從剛才就一直留意着她的動靜。

她兀自垂眸,拿出手機給陸時嶼發了條消息。

“我自己拍。”

中途陸續有小幅度的加價,但參與人不多。

眼見凌沫要以五百萬的價格成交,宋矜安不疾不徐地說道,“一千萬。”

拍賣師手裏的木槌定在空中,臉上既是興奮又難以置信。

像袖釦這種小玩意兒,再如何奢侈,也及不上這麼高的入手價值。

這兩個女孩是有仇吧?還是跟錢過不去?

凌沫勝券在握的表情頓時消散,她咬了咬牙,“一千兩……”

話音剛出,宋矜安乾脆利落地打斷,“兩千萬。”

她把玩着號碼牌,無視凌沫投來的陰沉目光,平靜自若。

“三千……”

“五千萬。”

會場寂靜無聲。

拍賣師愣了好幾秒,絲毫不敢怠慢地砸槌喊道,“恭喜宋小姐以五千萬的價格競拍成功!”

柏硯漫不經心地拍着手,“一人一個五千萬,你們真是絕配。”

陸時嶼將手機放回口袋,淡漠道,“多謝誇獎。”

夠了,是在誇你們嗎?

臺上還在進行最後三件拍品的展示,柏硯沒興趣再看,話鋒一轉問道,“今天懷宇集團來了沒?”

此話一出,倒是寧翊回答了他,“來了,不過是個執行總裁,三十多歲的樣子。”

懷宇集團,數年前以黑馬之勢出現在江城。

雖不如陸氏那般產業宏大,卻是唯一能與之相較的對手。

而背後創始人迄今未知是誰,在日復一日的流言中格外神祕。

柏硯冷冷地譏諷道,“臉夠大,邀請函指名道姓送給懷宇董事,來的卻是個執行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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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人多怪癖。”寧翊撇了撇嘴,“說不定長得見不得人。”

兩個人的對話,陸時嶼恍若未聞,漆如點墨的眼眸遠遠看向宋矜安,暈開少許柔色。

拍賣會臨近尾聲。

會場樓上的貴賓雅間,陸鈞坐在太師椅上,手中端着茗茶細品。

“我倒沒想到,時嶼也會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

一旁的助理恭敬說道,“小陸總行事低調,沒有正式公開之前,外人頂多只是猜疑。”

陸鈞眯起眼睛看着樓下,“行事低調?那是還沒遇到讓他有危機感的人和事。”

助理不知如何接話。

“那你覺得,這個女人配得上他嗎?”

“不敢妄言。”助理低下頭道,“但就目前來說,還配不上。”

陸鈞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就對了,無法與他並肩的女人,只會成爲他的弱點和軟肋。”

將杯裏的茶飲盡,陸鈞站起身,再次看了眼樓下,“且行且看吧,他們到底能走多遠。”

……

夜風沁涼,星月皎潔。

宋矜安圍了條披肩,走到酒店的露天花園。

身爲今晚的主角,陸時嶼暫時脫不開身來找她,而蘇慢慢也被她父親叫了去。

露天花園很安靜,四周除了擺着茶歇桌椅和遮陽傘,不遠處還有一個泳池。

燈柱的光束在宋矜安周身罩下光暈,眼底的寂寥無所遁形。

不出一會,高跟鞋踏着地面的聲音洶洶來襲。

宋矜安蹙着眉轉身,來人是凌沫,藕粉色的裙裝襯得她嬌俏,但舉止實在算不上得體,明晃晃的敵意都寫在了臉上。

只一眼,宋矜安便收回視線,作勢要離開。

初次碰面就針鋒相對的人,她不覺得有多餘的話可講。

凌沫疾步而來,見宋矜安從自己面前走過,有種被漠視的侮辱感。

“宋矜安,你站住!”她憤然開口。

步伐微緩,宋矜安側目睨她,神情疏涼地反問,“有事?”

凌沫深吸一口氣,故作冷靜道,“我有事要問你。”

宋矜安依舊冷淡,“沒興趣。”

兩次競拍失敗,還特意跟着她找到這,典型的沒討到便宜又想吃教訓。

“這麼着急走,是想回去找陸總?”凌沫擋在她身前,出言諷刺道,“你不是結婚了嗎,還好意思出來博眼球,以爲當上陸總的女伴就能得到青睞了?”

聽完這番話,宋矜安並不覺得生氣,望着她的目光透着幾分憐憫,“你就想說這些?”

凌沫被她的眼神刺激到,越發惱怒,“宋矜安,你有什麼好得意的?有點名氣,有點小錢嗎?你以爲這樣就配得上他了?不知羞恥!”

宋矜安嘲弄地勾了勾脣,“不是我,也輪不到你。可事實上,和他相配的只會是我。”

語畢,她不想再浪費時間,繞過凌沫折回宴會廳。

就這一瞬,尖銳的喊聲響徹露天花園。

“你媽媽是精神病!活該她自殺!我等着你以後也變成那樣!”

宋矜安一動不動地僵在原地。

癲狂的尾音久久未散,耳膜炸裂般轟然作響。

精神病,她的腦海中盤旋着這三個字,像巨大的漩渦,要將理智吞噬。

從頭到尾,手腳冰涼。

僅是片刻,她緩慢轉過身,精緻的眉眼如同覆了寒霜。

宋矜安一步步走過去。

許是被她臉上徹骨的寒意驚到,凌沫瞬時慌了神,腳下跟着宋矜安的步伐後退。

“你想幹什麼……你別過來!”

語無倫次中,凌沫已經退到了泳池邊上。

入夜氣溫低,瓷磚地面凝了層薄薄的水汽,高跟鞋踩上去很容易打滑。

“嘩啦——”凌沫不小心摔進了水裏。

泳池不深,大概一人多的高度,她掙扎了幾下浮出水面。

宋矜安居高臨下地望着她,待凌沫冒出頭,擡起腳朝她的頭頂一腳踩去。

硬生生把人重新按回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