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跑完了一圈,她看見旁邊有個休息的地方,立刻就往那邊跑了過去。
別墅裏到處都有眼前的這種涼亭,設計簡單,卻有一種低調的奢華。趙清染剛想坐下,一道聲音就傳了過來。
“不知道運動完不能立刻坐下”
相比起她的大喘氣,紀惟言似乎沒什麼感覺,依舊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他一把拉過她,讓她站在了自己旁邊。
趙清染身上已經黏黏的,衣服也自然而然的貼在了身上,雖然上衣比較寬鬆,但還是能看清一個大致的輪廓。
因爲剛跑完步,所以她的胸口也微微的起伏着,就像帶有了命力一般,紀惟言不經意地瞥到了一眼,只覺得自己的呼吸也沉重了幾分。
身邊的女人是妖精變的嗎怎麼什麼都不做,就能輕易讓自己有感覺
控制力極強的他,在品嚐過她的美好滋味後,就像吸毒上癮了一樣,輕而易舉就能被她撩撥
趙清染當然不會想到他的旖旎心思,她現在只覺得累,雙腿沉重的要命,只想找個地方坐,偏偏紀惟言又緊緊抓住了自己的手。
既然不能坐的話,那還算什麼休息
她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紀惟言湊過去,冷不丁來了一句,“怎麼才一圈,你就累成這樣了”
趙清染冷着臉不說話,此刻她又累又氣,想到還有兩圈在等着她,只覺得心情都煩躁了起來。
“我說過,跟着我,你所有的壞習慣都要改掉。”
紀惟言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心裏本來就有一團火,聽他這麼一說,不禁燃燒的更加劇烈了。
“你能不能別管這麼多”
無論大事小事都要管,吃飯要管,穿衣服要管,發脾氣也要管,他以爲她就是一團面粉,想搓成什麼形狀就搓成什麼形狀
紀惟言聞言挑了挑眉,高大的身影逼近了她,“你是我的,頭髮,皮膚,全身上下,無論哪裏,都屬於我。”
極其霸道的語氣,再加上週圍冷峻的氣勢,趙清染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但還是擡頭對上了他的視線,嘴角輕輕一勾,隨即一陣笑聲就在空氣中響起。
聽到她的笑聲,紀惟言不禁眯了眯眼,眸子緊緊地盯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接下來的話。
“呵如你所言,你得到了我的身體。”
略帶嘲諷的語氣,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不屑,“當然,也僅限於此了。”
他的身份神祕,她深知自己不能和他抗衡,儘管身體已經失守了,但她的心裏,對他充滿的永遠只有恨。
“僅限於此”
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紀惟言周身的氣息快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他的眼裏涌動着不知名的情緒,出口的聲音也異常強勢。
“寶貝,僅僅是這個,我還是不滿足的”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臉,那張臉十分的勾人心魄,眉眼間皆是說不出的風情,“不光是你的身體,你的心,也必須給我。”
他低頭看着她,突然很想在這張臉上看到別的情緒,只屬於他的情緒
簡單來說,他想看到她愛上自己後,會是怎樣的表情
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內心一直都無比渴望,她的心,只能爲他保留。
趙清染看都沒看他一眼,邁着步子出了涼亭,他這種自戀的話,她已經聽了很多遍了,一直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
既然紀惟言規定了要跑三圈,她咬咬牙跑完就行了,與其讓他用各種方式來威脅她,倒不如就這樣硬着頭皮跑。
所幸他昨天晚上沒有碰自己,不然今天肯定腿軟。
依舊是小小的步子,只是比之前要快上那麼一點,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完全出來了,在地面上投出她的影子,趙清染就這樣迎着晨曦慢跑着。
紀惟言望着她的背影,淺淺地勾了勾脣,陽光在她的身上灑下了一層金色,配合着她的動作,女人腦後的辮子一跳一跳的,盡顯青春活力,就彷彿初升的朝陽。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的眼裏閃過一絲複雜。
他比她大三歲雖然差距正好,但因爲趙清染長得比較顯小,這樣看來感覺年齡的差距更大了。
特別是她現在這幅樣子,再對比一下自己
紀惟言的臉色不禁陰沉了幾分。
她會嫌他太大了麼
想到這裏,他也隨之出了涼亭,大步跑到她身邊,和她並肩前行着。
因爲隔的很近,所以紀惟言自然而然的聽到了身邊女人
沉重的喘息聲,她扎着的頭髮已經有些散了下來,黏在了白皙的脖頸處,他眼眸一深,然後狀似無意地開口詢問。
“你猜我多少歲”
本來正專注於跑步的趙清染突然聽到他這句話,眉頭不禁皺了皺。
好好的跑着步,他怎麼冒出這麼一句
側頭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然後又轉過頭,整個過程始終都是面無表情。
紀惟言見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本以爲她會說什麼,但沒想到她什麼都沒說,直接加快步子從他身邊跑了過去,臉上不禁現出一抹怒意。
她剛剛的眼神,什麼意思
男人的步子很大,幾步就追了上去,感覺到他又追了過來,趙清染還沒開口說什麼,就聽到旁邊男人隱約不悅的聲音。
“回答我的問題”
問題剛剛那個關於他多大的問題
“跑步的時候我不想說話。”
她的喘氣聲很明顯,明明就已經累到極致了,他還在這裏問她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嗓子乾澀的不行,他能不能別在旁邊嘰嘰喳喳浪費她的力氣
紀惟言聞言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但聽到她越來越重的喘息聲,也就強壓住內心的憤怒,不再說話了,不過腳下的步子邁的更大了,沒過多久就和她拉開了一段距離。
看着他逐漸遠離的背影,趙清染的眼角不禁抽了抽。
爲什麼會覺得此刻的他居然有些幼稚
一個人跑在後面,背後的衣服黏在身上實在是難受,腳步也不禁慢了下來,她擡手擦了擦額頭,感覺兩條腿已經跟棉花一樣,怎麼也提不起力氣。
望着前面空曠曠的一片,她咬咬牙,繼續往前跑了幾步,然而腳下卻突然被什麼東西拌住了,“撲騰”一聲,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嘶”
趙清染掙扎着坐起來,控制不住地叫出了聲,膝蓋處傳來一陣陣疼痛,她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膝蓋處已經磕破了一道不小的口子,這個時候鮮血正不斷地往外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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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邊還有幾塊尖銳的石頭,在草坪裏雖然不算很起眼,但是體積也不小。這些石頭的上面都凹凸不平,而且頂端還無比尖銳,所以膝蓋才不可避免的會被傷到。
除了膝蓋的傷外,她的手臂也有一些輕微的擦傷,趙清染看着血流不止的傷口,微微皺了皺眉,幾次想試着站起來,雙腿卻都使不上力。
而早已跑到前面去的紀惟言沒有聽到腳步聲,不由得停下來回頭望了一眼。恰恰就是這麼一眼,他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趙清染。
下意識地以爲這個女人在偷懶休息,他大步走了過去,本來想要出口斥責幾句,卻在看見她仍流着血的膝蓋時,神情都不禁一變。
“受傷了”
他幾乎是立刻就蹲了下來,大手撫上她的腿,小心翼翼地察看着她的傷勢。
只見她的膝蓋處已經磕破了皮,鮮血正不停往外流,看起來有些血肉模糊。
紀惟言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看見一旁的“罪魁禍首”,一個用力,就把那些石頭踢得遠遠的。
一見他這個動作,趙清染眼角不由得又抽了抽。踢石頭這得有多幼稚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怕是怎麼也無法相信,像他這種男人,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我抱你回去。”
聲音隱約帶着一絲怒意,卻又可以聽出裏面滿滿的心疼,紀惟言不等她反應過來,就把她從地面上抱了起來。
她就這麼被他抱在懷裏,手被迫環着他的脖子,兩個人的呼吸交纏着,讓趙清染的頸間不禁癢癢的。紀惟言抱着她往前走,邊走還邊說了一句。
“多大的人了,都不看腳下的”
語氣帶着些許斥責,她頓時就不悅起來,還沒開口說什麼,就聽到他又繼續說了一句。
“跑個步也會受傷,你是瓷器做的”
一聽他這句話,趙清染瞬間就沒好氣地出聲道,“你不讓我跑步就不會受傷了”
就怪他,逼着自己來跑步,累的死不說,還落的一身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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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還隱隱作痛,加上本來雙腿就痠軟,身上還出了一身的汗,心情早就糟糕透了,而這些都是因爲他
“這樣說還怪我了”
聽着她的指責,紀惟言咬了咬牙,隨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低頭看了她一眼,嘴角邪肆地勾了勾,然後意味深長地開口。
“還說你不是瓷器做的當初只是碰了你你就受傷了,身體可真是嬌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