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這就是你們抓到的人?

發佈時間: 2025-02-24 17:3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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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姨上下打量着趙清染,笑眯眯地開口,“您是第一位,阿深帶來這裏的女人。”

阿深趙清染對於她口中的稱呼有些詫異。

看的出來她的想法,陳姨先是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後才出聲了。

“阿深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這裏是他媽媽曾經居住的地方。”

陳姨的神情有些恍惚,彷彿陷入了回憶中,“當時他媽媽懷着他的時候,我被派來這裏照顧了一段時間。”

趙清染靜靜聆聽,陳姨接着又說了一句,“我喜歡這個地方,不想離開,所以就留下來了。”

“我還沒見過阿深會讓誰來這裏。”陳姨看向她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我會照顧好你的。”

“麻煩您了。”趙清染握着杯子開口。

陳姨面容和藹,“房間我已經收拾好了,從阿深打電話給我的那天,我就一直在準備了。”

趙清染說不出什麼感覺,她沉默着,沒有說話,然後又聽到了陳姨的聲音。

“大半夜的,我帶您去睡一會吧阿深也是,這麼晚帶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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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染跟在陳姨後面,進了一間房間,房間擺設很簡單,而正中間的牆壁上,則掛着一張照片。

看得出來是很久之前照的,已經有些泛黃,不過卻依舊影響不了上面女人的美麗,女人只是穿着簡單的長裙,頭髮鬆鬆地挽在腦後,就讓人移不開目光。

很典雅的女人,典型的東方女人的美,趙清染眼裏也閃過一絲驚豔。

而在女人的懷裏,則抱着一個小小的嬰兒,她臉上的笑異常的溫柔,而在她的旁邊,還站着一個同樣英俊的男人,男人溫和地注視着女人,目光裏滿是柔情。

很幸福的畫面

她十分感觸,看到女人懷裏的嬰兒,不禁想起了爸爸。

爸爸小時候也經常這樣抱着她

“這是夫人。”陳姨一時也十分感慨,“夫人很漂亮,阿深多半都長得像她。”

陳姨過去弄好牀上的被子,然後笑着說道,“小姐,過來睡吧。”

“謝謝。”

雖然躺在牀上,但趙清染卻怎麼也睡不着了,她不停地翻來覆去,腦海裏無比的清醒。

剛才的情況是代表紀惟言的人沒有發現自己嗎

她不知道,他爲什麼要費盡力氣非要把她抓回去沒了她,他還能找到更好的寵物。

還有穆深那邊,應該會沒事的吧

他那次說的話還環繞在耳邊,趙清染心頭涌現着很多情緒,一時間大腦一片混亂。

穆深,喜歡她

而這個時候,腦海裏又浮現出了另一張英俊非凡的臉,男人低低沉沉又帶着沙啞的聲音響起。

“寶貝,喜歡你”

紀惟言的臉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趙清染眉頭緊皺,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想起他。

“寶貝”耳畔不斷響起他的聲音,她的臉一沉。

拿過被子遮住頭,趙清染強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可即使閉着眼睛,腦海裏也全是他的臉

她是瘋了麼居然會想起那個變態

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在路邊停下,緊接着一個英氣逼人的男人從裏面走了出來,他的眼睛銳利得讓人聯想到了黑夜中的野獸,一身全黑的西裝,蹭亮的皮鞋踩在地上,加上凌厲無比的神情,令人不禁心驚膽戰。

男人一步步往前走着,如鷹般的眼神投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女人,漆黑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只是注視了幾秒,周身的寒氣就更加的凍人了。

“這是你們抓到的人”

紀惟言看着眼前幾乎和趙清染一模一樣的臉,臉上沒什麼情緒,黑色西裝在黑夜裏透出一種壓抑的氣息。

一個手下聽到他的話,先是愣了愣,然後有些疑惑地問出口,“少爺,是趙小姐沒錯啊”

他們早就接到少爺的吩咐,分別守在了各個路口,就是爲了找到趙小姐,而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們看見有車子經過,經過了一番槍戰後,這才找到了眼前的女人。

可現在少爺的意思是

“帶回去。”

紀惟言嘴角突然勾起一絲笑,他的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每一下都讓人的心也跟着顫動着。

幾個手下把女人帶進了後面的車子裏,紀惟言也緩緩朝着那輛勞斯萊斯的方向走去。

“回別墅。”

車裏,紀惟言低沉着聲音開口,他的臉上此刻帶着一種陰冷,幾乎都快與這濃重的夜色融爲一體。

“他把人帶回去了”穆深聽着手下的報告,臉上一片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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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還是先生早有準備。”說話的正是之前那個司機,“那條小路,如果不是非常清楚的人,是絕對找不到的。”

“她還好嗎”穆深的聲音很輕。

“沒什麼問題,只是顛簸得有些難受。”

聽到司機的話,男人的眸子沉了沉,他看着依舊搭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眼神慢慢地柔和起來。

被安置在傭人房裏的女人很是不安,距離她被帶回來,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而那個男人,卻絲毫沒有要見她的意思。

難道,穆先生說的是錯誤的他其實不喜歡趙清染,只是簡單的要把她抓回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來了人,說是紀惟言要見她,女人不動聲色,跟着人出去了。

她心裏再次回憶了一遍需要注意的事,儘量不讓自己表現出什麼異樣。

紀惟言此時正站立在大廳裏,他已經脫下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一看就是手工定製,就連上面的鈕釦也價格不菲。

“她在哪裏”

直入主題,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男人的語氣異常凌厲,生冷得讓人害怕。

女人震驚擡頭,瞥見男人一臉不耐,她故作輕鬆道,“什麼她”

“呵”紀惟言盯着眼前的這張臉看了一會,臉色陰晦不定,“做的很逼真。”

那個女人,只怕她化成灰,他也認識更別說還是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人了

即使容貌再像,但眼神卻是無法改變的,那個女人的眼神,不管什麼時候,都會透露着一種倔強,那是只屬於他的小貓

而這個女人,身材,聲音,各個方面都很像,但她身上,卻沒有小貓的味道。

一個人的任何都可以改變,但唯獨氣息,眼神,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

很明顯,這是穆深做的好事

“紀總,你這什麼意思”女人倒也不畏懼,直接對上了他的視線。

“我沒那個耐心陪穆深玩。”紀惟言眼裏閃過一絲陰冷,“人在哪裏,我問最後一遍。”

女人聽到他的話驚了驚,不過還是沒有表現出什麼,“你已經把我抓回來了,還想怎麼樣”

她的語氣真的很像趙清染的,配上她十分相似的臉,紀惟言的眸子深了幾分。

“不說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女人毫不畏懼地擡起了頭,“有本事,你可以殺了我。”

看着眼前這張多次在夢裏出現的臉,紀惟言有一瞬間的恍惚。

一直以來,她都是待在他身邊,從未逃脫過他的手心,直到她離開,他感覺心好像被什麼剜去了一塊。

腦海裏一直浮現着她那天的眼神

譏諷,冷漠,漠不關心。

派人找了好幾天,直到在商場遇見她可是那次居然還讓她給逃了

他查出來了,那天,就在他找人幫cisity看傷的時候,cisity帶來的人偷偷把她給帶走了,因爲早有預謀,所以就連他的人也被成功地騙過了。

穆深救了她,可是,穆深和她從來都沒有接觸,後來又怎麼會將她帶走

穆深從來不主動接近女人,至少他所知道的是,穆深還沒對哪個女人有過興趣,明目張膽地帶走他的女人是什麼意思

現在搞出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不是故意的又是什麼

明顯的示威他就那麼料定自己抓不到人

紀惟言的臉色有些陰沉,他走到門口衝刀疤男吩咐了幾句,女人就被帶下去了。

該死,那個女人,到底去了哪裏

“小姐,這邊比不上城市,很多地方都不方便,還希望您住得習慣。”陳姨笑着替她盛了一碗粥。

趙清染在桌子前坐下,連忙接過了那碗粥,“沒事,有什麼不習慣的。”

“那就好。”陳姨笑眯眯地說道,“我出去買東西,您先吃着。”

房子裏就只剩下趙清染一個人了,她漫不經心地吃着飯,眉頭卻緊緊地皺起。

昨天根本沒睡好,紀惟言的臉,怎麼趕也趕不走。

趙清染有些煩躁,迅速地吃好了飯,然後來到了房子的後園裏。

遠離城市的地方,空氣非常的清新,一切都是最自然不過的,還能聽到持續的鳥叫聲。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在園子裏散着步,腳下是柔軟的土地,四周還種着一些花。

淡淡的清香,看起來陳姨是精心打理了的,園子裏沒有一絲雜草。

大部分種着的都是蔬菜,而且都長得很好,趙清染還沒見過這種種植的蔬菜,不由得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