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你的家庭是怎樣的

發佈時間: 2025-02-24 17: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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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染忍着笑意,耐心地回覆他。

“溫柔啊”

聽出他話裏的不悅,她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你對我最好了。”

知道他最愛聽她說這種話,果然,下一秒,紀惟言的眉頭就挑了挑。

“你知道就好。”

“總之,現在的一切,我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她感嘆道。

“以後嫁給我,你就要一直待在這裏了。”

盯着她看了一會,紀惟言很認真地開口。

不同的國家,終究是隔了很遠的距離。

“所以啊。”趙清染抱怨道,“到時候你如果欺負我了,我連個可以告狀的人都沒有,不然我就不嫁這麼遠了吧”

她說着就一副思考的模樣,似乎真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

“你敢”紀惟言神情嚴肅,“除了我,你還能嫁給誰”

“好像除了你就沒有要我一樣”趙清染撇嘴。

男人立刻就發話了:“我的女人,誰敢染指”

噗的一聲笑了,看着他無比認真的模樣,趙清染隨即就大笑起來。

這副模樣的他,真可愛

“你只能嫁給我,聽到沒有”紀惟言嚴重地警告。

“好了好了,聽到了。”趙清染從旁邊倒了一杯水給他。

說了這麼多,他也不渴麼

“殿下請喝水。”她儼然一副尊敬的樣子。

傲嬌地接過來,紀惟言緩緩喝了一口。

在原地猶豫了一會,趙清染時不時地擡頭看一眼他,彷彿有些欲言又止。

男人看出她的猶疑,眸子立刻就看了過來:“在我面前,有什麼不能說的”

這句話讓趙清染心裏涌過一陣暖流,她想了想,直接就開口了。

“惟言,我可不可以問問你的家庭是怎樣的”

那本相冊讓她感觸深刻,貌似在一起這麼久,他好像從來沒主動對她說起過他家裏的事。

見紀惟言只是眯着眸子沒說話,她隨即就笑了笑。

“我只是問問,如果你不說也沒什麼關係。”

“過來。”

男人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邊。

趙清染在他身邊坐下,也不發問,靜靜地聽他說話。

紀惟言摟住她的肩膀,神情有些複雜。

室內一片靜默,接着,男人低低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我和我父親之間,基本上沒什麼交流,一直以來,除了正事,就再也沒談過別的話題。”

他敘述起來很是平靜,神情也是平淡的,似乎這一切,他彷彿並不在意。

驚訝地看了一眼他,趙清染下意識地出口:“怎麼會”

父子間難道就沒有別的交流了嗎

像她和趙衡,經常會聊很多,小到生活中的瑣事,大到工作,幾乎什麼都談。

紀惟言神情依然平靜,他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肩,漫不經心地回道。

“他一直很忙,不管是哪個階段,我一個月看到他的次數,只有一兩次。”

有時候甚至一次都沒有。

縱使是紀惟言剛出生的時候,紀商也沒來看過一眼。

“那從小就是這樣”

趙清染的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感受。

不過他父親是總統,忙是肯定的吧,也不可能像他們這些普通家庭一樣

“嗯”

紀惟言淡淡的聲音,卻讓她的心都在輕輕顫動。

在很小的時候,紀惟言就必須接受各種學習和訓練,槍法,騎馬,劍術各種技能,幾乎沒有什麼是不用學的。

所以,當同齡的孩子都在無憂無慮地玩時,紀惟言卻每天都要進行各種學習,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

他天賦極高,學起什麼來都特別的快,很小就表現出了驚人的能力,所以,紀商也慢慢地注意到了他。

把他當成繼承人一樣培養,雖然紀商不經常出現,但卻每天都有人會彙報他的情況。

聽着他的話,趙清染心裏也有些酸澀。

他那到底是什麼生活那麼小就要做這個做那個,成人都不一定做的來,他卻樣樣精通。

可能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他的高高在上,他的優秀卓絕,但其實所有的東西,都是要付出同等的代價。

他能超越那麼多人,站在最頂端的位置,不是白白得來的。

能成爲一國總統,這後面也有很多很多外人不知道的原因。

這還是紀惟言第一次和她談起自己的生活,卻讓她止不住的心酸。

“怎麼了”

見她的情緒不對,紀惟言立即就皺了皺眉。

趙清染搖搖頭,小聲說道:“沒事”

只是太心疼他了

他的父親,好像就不把他當做親生兒子,而只是一個接任總統位置的人選。

要求他做那麼多,卻從來不在乎他的感受。

“那你母親呢”

趙清染控制好,沒讓自己表現出異樣。

她的

話音剛落,身邊的男人就一陣沉默。

空氣不知道安靜了多久,然後,緩緩的,響起了紀惟言的聲音。

“她,去世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語氣很平靜,就像在敘述一件十分平常的事。

趙清染聞言身體一僵。

“抱歉”她的聲音小了很多。

“在我八歲的時候,她就已經因病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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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惟言眸子裏有很多情緒閃過。

趙清染想起相冊上看到的照片,似乎真的是在那個時候,他臉上唯一的笑容也不見了,徹底變得冷淡深沉。

完全不該是那個年齡的孩子應該有的表情。

“你母親應該對你很好吧”她試探着問道。

“嗯。”

紀惟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冷峻的神情也緩和了下來。

他的母親,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趙清染忍不住這樣想。

能生出紀惟言,樣貌自然是不用說的

“母親她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紀惟言又開口了。

如果說紀惟言的生命中只有兩道亮光的話,一道是趙清染,另一道就是他的母親。

可惜,那樣一個美麗溫柔的人,卻很早就病逝了。

“母親一直深愛着父親。”

紀惟言沉聲道,臉上的神情卻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