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二話不說,拉着姐姐就對着秦歸骨跪下去。
‘嗵’的一聲響,灰塵四揚了起來。
飛行員恰好站在她們身後,下意識就去拉了一把,不解道:“你們幹嘛呢?”
奶奶推了推飛行員的手,急道:“小夥子你別管!”
飛行員一愣,趕緊鬆開了手,一臉費解。
馮佩佩也有些不明所以,但爲了不影響秦歸骨操作,她站在一旁沒有搭腔。
等秦歸骨將一塊巨大的紅網召喚出來,她才回頭對馮佩佩道:“躲着點!”
馮佩佩早就開始躁動害怕了,一聽秦歸骨讓她躲,她趕緊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躲開了紅網的範圍,她才呼了口氣,但身體還是僵硬不舒服。
而街上的‘行屍走肉’就沒這麼幸運了。
秦歸骨的紅網一壓下去,他們一個個都尖叫掙扎,可惜都是甕中之鱉,逃無可逃。
可就在他們渾身冒黑煙,眼看要被紅網清理掉的時候,一個符文突然出現,轟炸在秦歸骨的紅網上。
兩強相撞,瞬間碎裂。
秦歸骨早有準備,結界一擋,隨即退回到安全位置。
她剛才之所以搞這陣仗,就是爲了引出這個幕後真兇,卻沒想到是個有實力的傢伙。
此時對方一身黑袍,裝的倒是挺神祕的。
秦歸骨也不等對方發問,直接先道:“說說吧,你爲什麼要毀了這裏?”
“毀?”對方‘桀桀桀’的笑了幾聲,聲音蒼老道:“我這是讓他們重生。”
地上跪着的奶奶一聽到對方那毛骨悚然的聲音,猛地擡起頭,確定是對方後,立馬左右手拉上孫子孫女,慌張的就要逃跑。
馮佩佩見狀,趕緊上前勸阻道:“你們別亂跑啊!秦小姐在保護你們,你們這個時候亂跑會出事的!”
奶奶緊張的嘴皮子都泛白了,顫顫巍巍的小聲道:“姑娘,雖然我們早就將生死置身事外了,但要是被閆婆抓住,就會生不如死的!求求你,行行好,讓我們跑吧!”
閆婆聽完奶奶的話,聲音突然變得凌厲道:“誰都跑不了!”
說完,就張開雙臂,一羣漆黑的蝙蝠就從她的斗篷裏飛出來,張開獠牙就要咬人。
秦歸骨眼疾手快,直接將袁豐鈞給她的玉血鏡拿出來,照着閆婆就飛了過去。
閆婆沒想到秦歸骨還有寶貝,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但畢竟薑還是老的辣,避之不及,她即重拳出擊,直接將自己的丙法鞭甩了過去,和玉血鏡對擊。
秦歸骨趁着閆婆對付玉血鏡的功夫,趕緊召出一個稍小些的紅網,網住了那些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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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蝙蝠顯然被閆婆用奇門邪術煉製過了,一接觸到秦歸骨的紅網,直接冒青煙,在掙扎中慢慢消失。
秦歸骨緊閉口鼻,蹙眉退開,避免邪氣入體。
等她把蝙蝠消滅,閆婆那邊也正好將玉血鏡擊下,然後看向她這邊。
原本對方還自信洋溢,覺得以自己的資歷,肯定能擊敗秦歸骨個小姑娘。
只是怎麼也沒想到,秦歸骨的實力也並不差。
非但沒有被擊敗,反而將她血養多年的寶貝給殲滅了。
閆婆的那個心啊,一直在滴血。
“小姑娘,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閆婆便用力揮擊丙法鞭,直擊秦歸骨面門。
秦歸骨冷笑一聲,擡手揮起海墨斗,直接纏住了丙法鞭。
閆婆識貨,一眼就看出這海墨斗不簡單,卻還是仗着自己年長資歷深,滿是不屑道:“呵,拿着海墨斗又怎麼樣?也不過是個擺設而已。”
“是嗎?”秦歸骨冷笑一聲,等的就是她這句話:“那就試試吧。”
說完秦歸骨就釋放靈力,讓閃電盤旋在海墨斗上。
閆婆的雙手肉眼可見的抖了抖,隨後聲音強作鎮定道:“你就這點本事?”
說實話,活了大半輩子,迄今爲止,她可從來沒見過誰用海墨斗,能使出這麼大威力。
這小姑娘,究竟是何方神聖?!
因爲不知道秦歸骨的底細,閆婆不敢再有動作,只能站在原地挑釁:“就你這本事,還妄想和我鬥嗎?”
說話間,閆婆就準備收回自己的丙法鞭。
可惜被秦歸骨直接看透,她看着閆婆笑了笑,但笑容不達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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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手上也加了點力,讓閆婆根本無法抽回丙法鞭。
閆婆還是第一次見人笑比她還滲人的,爲了轉移秦歸骨的注意力,冷聲逞強道:“你是鬥不過我的!”
“哦?”秦歸骨笑容更深:“鬥不過的都這麼說。”
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秦歸骨突然咬破自己手指,然後將指尖對準紅線,將血滴了上去。
原本閆婆還以爲秦歸骨只是想增加點力量,卻沒想到下一秒,火紅的火焰瞬間像火蛇一般,直接纏上了她的丙法鞭,她嚇得連忙丟下丙法鞭,卻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火蛇直接咬上了她的手,她的手立馬變得炭黑,且疼痛難忍。
閆婆哀嚎着甩手,可惜火蛇纏上她的手,就根本沒有鬆口的意思。
她也在此時明白過去,自己撞上鐵板了。
閆婆看着秦歸骨咬牙切齒道:“說吧,你要怎麼才肯不插手此事?!”
只要能送走這個麻煩,她不介意犧牲點什麼。
秦歸骨揚了揚下巴,笑而不語。
閆婆見她賣關子,不禁蹙眉不耐煩道:“你到底幾個意思?!”
“沒幾個意思,就是覺得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而已。”秦歸骨用力揮動了下海墨斗,上面的火焰瞬間像澆了熱油一樣,更加熊厚了些。
閆婆頓時憤怒的撤下斗篷,怒斥道:“你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斗篷下的閆婆看着80上下,斑白的頭髮,以及滿臉褶子。
明明該是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卻滿是血煞之氣,明眼就能看出她背了不少人命。
尤其是那雙渾濁的眼睛,像是糊了好幾層膠一樣,都快看不出瞳孔的深色了,像極了白內障初期。
“這種口氣是哪種口氣?”說話間,秦歸骨隨手一甩,紅繩立馬甩在地面,發出刺耳的‘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