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就像是嚐到甜頭一樣,把紫夙不斷壓榨。
又讓她賺錢,又讓她抓緊生孩子當口糧,漸漸的,紫夙也瘋魔了。
爲了活下去,奮起殺了整個村子裏的人,一個沒留。
秦歸骨聽了璞蘇的解釋,心裏同情紫夙的同時,也覺得她錯了。
人都有因果,他們這麼對待紫夙,下場都不會好過,紫夙就不該髒了自己的手。
想到這裏,秦歸骨擺擺手道:“算了,那已經是幾千年前的事了,不該我管。只要她後面沒殺人就行,趕緊走吧。”
璞蘇見秦歸骨相信自己,立馬衝兩人鞠了一躬,然後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陸南辰突然看向秦歸骨,輕聲道:“你相信他?”
“你不信?”秦歸骨直接將問題拋了回去。
陸南辰收回視線,看着前方淡然道:“信。”
信還問?
秦歸骨最近真有些捉摸不透陸南辰,總覺得他有事瞞着自己。
可具體什麼事?她又不好問。
思來想去,就當沒聽到,直接跟陸南辰回去了。
此後兩人無言,直到回到別院,秦歸骨才擡了擡手問道:“這倆玩意兒怎麼處理啊?”
她可不想帶着過夜。
陸南辰睨了她指尖一眼,隨即轉移視線道:“隨你處置。”
說完便回房去了。
秦歸骨站在天井想了想,隨即看了眼天上的月亮,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等笑過後,她直接將護甲取下,隨即往天上一拋,然後用符紙將它定格在半空中。
辦完這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直到第二天一早,秦歸骨先出門去取護甲,回屋將忍受了一陰一陽交替煎熬的施咒者和鬼夜放了出來。
施咒者畢竟法力有限,此時的精神狀態比鬼夜差多了。
如果秦歸骨再晚幾分鐘把他們帶回來,估計他得死在這護甲裏了。
而鬼夜即便精神稍好些,卻也是滿臉鬱色。
他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種苦了,難免對秦歸骨多看一眼:“你究竟是什麼人?”
在此之前,他可從來沒聽過她這號人物。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主子是誰?”說話間,秦歸骨看了眼時間,見差不多了,也不廢話,直接擡手道:“想明白了就告訴我。”
鬼夜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和手下一起就又被收進了護甲裏。
秦歸骨倒是想把他們收進捉鬼袋,但就怕鬼夜實力恢復,然後把袋子給她毀了。
到時候再抓他,那就難多了,畢竟對方已經有戒心了。
隨後秦歸骨收拾妥當,就才去敲響了陸南辰的房門。
今天陸南辰一身黑色鑲金邊的唐裝,襯着他皮膚很白,但一點也不影響他氣質,反而有種深不可測的神祕感。
但秦歸骨不知道,此時她在陸南辰眼裏,也是美的不可方物。
秦歸骨雖然平時不怎麼在意穿着,但畢竟陸家家大業大,她不想給陸南辰丟臉,就讓利管家幫忙定製了一條,簡約修身的深紅色長裙。
穿在秦歸骨身上,極其性感嫵妹,讓人移不開視線。
陸南辰卻很好奇,紅色在他們行業裏是禁忌,不明白秦歸骨爲什麼突然穿紅色:“你怎麼選這個顏色?”
秦歸骨瞥了自己裙子一眼,一臉不屑道:“就是給你壯氣勢而已。”
“壯氣勢?”陸南辰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
就像是……被人保護的感覺一樣。
陸南辰看着秦歸骨的眼神,閃過一絲暖意,卻稍縱即逝。
“嗯。”秦歸骨也沒多解釋,直接指了指外面問道:“可以走了嗎?”
陸南辰點點頭,走到了秦歸骨身側。
原本按照禮儀,秦歸骨該挽着他的手一起出去的。
可偏偏秦歸骨就像是沒瞧見一樣,直接走在了前面,要不是裙襬過長,陸南辰都懷疑她要步步生風了。
陸南辰無奈搖搖頭,優雅跟上。
坐車的時間挺長,因爲老宅在郊區,所以這車一開就幾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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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到地方,基本上就已經是飯點時間了。
陸家的人知道陸南辰今天會回來,一大家子人整整齊齊的等在老宅門口,翹首以盼。
秦歸骨見這仗勢,不禁疑惑道:“你這得多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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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辰淡然道:“幾十口吧。”
時間對他而言,既漫長又緩慢,他早就忘了陸家現在是第幾代,又有多少子孫了。
秦歸骨挑挑眉,倒是意外陸家這麼多人。
等兩人下車,陸家一衆都向陸南辰行禮,顯得十分恭敬。
秦歸骨就不明白了,這些人又是怎麼敢對陸南辰下手的?也不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陸家人見陸南辰帶了新面孔回來,即便好奇,也沒多問。
只是看着秦歸骨一身紅裙,一個稍微年長的大叔忍不住插嘴道:“小叔,你這女伴怎麼穿一身紅裙來的?這要是讓太祖知道,她肯定會發火的。”
陸南辰瞥了對方一眼,淡然道:“我自己會向太祖解釋。”
太祖在陸南辰眼裏,也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如果陸南辰不是擔心自己不老不死的事情,被外界知曉,會造成陸家大難,他才不會屈尊做什麼最小長輩,幾十年如一日的換一次身份。
大叔見陸南辰執迷不悟,也只能蹙眉忍着。
畢竟陸南辰看着年輕,身份卻僅次於太祖,讓人忌憚的同時,也恨的牙癢癢。
但凡太祖一走,這家就指不定陸南辰當家做主了。
想想就讓人不甘。
陸南辰看出對方的心思,直接無視,然後去了書房。
秦歸骨沒聽到陸南辰讓她留下,她便跟在他身後,一路上都看到周圍牆上掛滿了水墨畫。
而且這些水墨畫似乎都不簡單。
就在秦歸骨看入神之際,陸南辰寬大的手突然握住她肩膀,隨後往屋裏輕輕一推。
屋裏此時有一個身着蒼青色旗袍的白髮老人,正坐在輪椅上看書。
她應該就是太祖了。
此時窗外的陽光撒在她臉上,顯得恬靜而又慈祥。
下一秒,太祖擡頭看向陸南辰,眉開眼笑:“阿祖,你終於回來了。”
陸南辰輕輕‘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太祖並沒有因爲他的冷淡而不開心,可一看到他身邊的秦歸骨,眉頭就皺起,然後生氣道:“你是誰?!爲什麼要穿紅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