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鎖?
還未等宋悅寧細想什麼,隨後又響起一個粗礦的男人聲音。
“老闆,這鎖是最新刷臉的,這撬開,有點難,炸彈都炸不開的玩意。”
宋悅寧一聽,心頭一緊,他們這是打算私闖民宅了?
幸好,當初跟陸盛在裝修房子的時候,一致覺得房間裏什麼東西都可以便宜一點,唯獨鎖必須選貴的。
這是對他們的安全保障。
“哎呀,師傅,你能不能快點?真是墨跡,我還等着回去睡覺呢!”
陸強不耐煩的聲音也響起來。
宋悅寧停下腳步,崔氏母子都在,自己這會上去,肯定也是奈何不了他們。
不如去……
還沒有等她下樓,就聽見一道開門的聲音,以及一句自豪不行的話。
“哎呀,急什麼,這不是開了嗎?我前段時間剛好外出學習,學會開這種鎖的手法,我還來不及說什麼,你們催什麼催!”
只聽見開鎖師傅叨叨個不停。
崔鳳蘭看見門開了,心喜不行,連忙從兜裏又掏出兩百人民幣丟給一旁的師傅。
“去去去,拿着錢就走吧。”
崔鳳蘭趕走開鎖師傅,就帶着陸強進了屋。
開鎖師傅剛想說什麼,被碰了一鼻子的灰。
在下樓的時候,還在嘀咕:“真摳,那麼新進的鎖,就給了兩百,媽的!呸!還自己家,一看就是別人家,誰回自己家還要請開鎖師傅,露個臉就解鎖了……”
宋悅寧聽着他的話匆匆上樓,果然,崔氏母子已經進到屋了。
她摁了密碼,一開門就看見崔鳳蘭像個主人一樣,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跟陸強說了什麼,正笑的揚起頭,像個鬥勝了的公雞。
而陸強正用貪婪的目光掃描着房間,似乎在打量這個房子能值多少錢。
看到這一幕,宋悅寧氣的渾身顫抖,她跟陸盛辛苦掙錢買的房子憑什麼白手送給這對母子。
若是他們曾對陸盛很好,宋悅寧覺得他們要是要這房子,那就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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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偏偏對陸盛不如陌生人,憑什麼在他死後還來貪婪他的東西?
“你們出去!”宋悅寧臉色漲紅,髒話她罵不出來,梗着脖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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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母子沒有料到她這麼早就回來,兩人臉上都閃過一絲驚慌。
但他們是誰?
是臉皮夠厚的崔氏母子。
驚慌過後是鎮定不行。
崔鳳蘭非但沒有起身,還往沙發靠了靠,看着宋悅寧,尖銳的聲音傳來:“喲,回來了?你回來的正好。”
“現在這房子,已經是我的了,你趕緊把你那些破東西收拾走!”
崔鳳蘭得意的擡起手,看了看自己新做的指甲,怎麼看怎麼滿意。
心情好的不得了。
宋悅寧被她這厚顏無恥的話,震驚的不行。
她還是第一次見這麼不要臉的人!
陸強看見宋悅寧回來了,心裏還慌張了一會,不是忌憚宋悅寧,而且她背後的男人。
想起那個男人,陸強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現在還能感覺疼痛。
轉頭,就想到自己的母親手上的東西,不由都笑了笑,即使那個男人來了,他也有理由叫宋悅寧滾出這房子裏。
誰讓他們有房產證呢!
“這白紙黑字寫着呢,戶主名是我,而不是你宋悅寧!”
崔鳳蘭也懶得跟宋悅寧說,直接從包裏掏出一套證件,擺在桌子上,趾高氣昂地說道。
“不可能!我根本就還沒去辦過戶手續!”
宋悅寧不相信,準備回房間,一邊走,一邊掏手機:“你們這算私闖民宅,我可以報警的!”
“你個小踐人!你敢?”崔鳳蘭蹭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幾步就走到宋悅寧的面前,面目可憎地說道。
“你們大可試試?你們不要臉,不代表我不要臉!”
“要死纏爛打是吧?可以,我宋悅寧奉陪到底!”
宋悅寧也挺起背,不害怕的盯着崔鳳蘭的眼睛,眼底的堅定讓對方慌了慌神。
崔鳳蘭後知後覺,自己居然被宋悅寧降住了。
“媽,跟她廢話什麼,白紙黑字擱這呢!不用管她,警察來了我們也有理!”
陸強轉身坐在沙發上,拍了拍手邊的文件,得意洋洋。
宋悅寧看了他一眼,繞過崔鳳蘭,來到茶几邊,拿起資料。
她才不相信陸強的話。
她根本就沒去辦過文件,怎麼來的白紙黑字?
當她看見過戶同意書最下欄的字,怔住!
同意人:宋悅寧。
她什麼時候簽過這樣的文件了?
“是啊,跟她廢話什麼!”
“陸強,把她的東西丟出去!”
崔鳳蘭一把搶過資料,拉着宋悅寧的胳膊就往外拖。
宋悅寧還在想資料上的異樣,一個沒注意就被推到房間外。
“崔鳳蘭,這名字根本就不是我寫的!”宋悅寧掙脫她的手,大聲說。
“滾!還想不認賬嗎?這不是寫着宋悅寧三個字嗎?”
崔鳳蘭舉着文件,使勁戳了戳。
下一秒,宋悅寧的行李箱就被丟了出來。
陸強還拍了拍手掌,然後抱着雙臂,看着宋悅寧:“不想認賬都不行!這裏馬上就有人來看房子,不要在這裏礙眼!”
宋悅寧被他們無恥的行爲氣的快發瘋,剛想說什麼,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宋悅寧都快氣出髒話了。
還好素質約束了她。
看着腳邊的行李箱,宋悅寧嘆了口氣,這名字肯定有問題,但是現在與其在這裏跟崔氏母子爭口頭之舌,還不如找個住處,再好好調查一下其中的事情。
她相信崔氏母子肯定搞鬼了。
她絕對不會讓他們賣掉她跟陸盛辛苦買的房子的。
最後找了一個平價的房子,房間很小,但五臟俱全。
就是沒有什麼傢俱,顯得空落落的。
宋悅寧沒有時間去糾結這個,當場付了房租,就住了進來。
好在房間什麼東西都有,拎包入住就行。
收拾好一切,宋悅寧直挺挺躺在牀上,腦海裏回憶着這幾個月所發生的事情。
眼角不知何時掛着淚水。
或許是太累,宋悅寧原本以爲自己會失眠,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早上了。
簡單收拾一下,宋悅寧就帶着昨天晚上準備好的辭職信前往謝氏。
今天的謝銘淵黑着臉,比之前清冷更加的生人勿近。
只因爲他一來就看見桌子那封刺眼的辭職信。
一問,宋悅寧已經在走辭職流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