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安手臂上挎着一個小小的粉色小桶,裏面裝着她剛剛在沙灘上撿來的各種各樣的螃蟹和貝殼。
混在一起雖說有些亂,但是對於她來說卻是非常珍貴的寶藏。
她在沙灘上跑累了,有些氣喘吁吁的回過頭去找宋悅寧和謝銘淵。
就在她準備朝着他們方向跑過去的時候,目光卻突然瞥到了在沙灘上的遊輪。
她眼睛頓時一亮,正好謝銘淵和宋悅寧在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她便非常興奮的指着遊輪的方向大聲喊道。
“媽媽,謝叔叔,我想要坐這個,我們一起去上面玩吧,好不好?”
宋悅寧順着宋念安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那輛停靠在不遠處,正等着遊客上船的遊輪。
她微微蹙眉,沒有立刻應下宋念安的要求。
因爲據她瞭解,這遊輪上的客人都是必須要事先預約的。
他們沒有提前和對方預約,這個時候突然走過去要求上船,只怕不會被同意。
但是看着宋念安一副格外期盼、躍躍欲試的表情,宋悅寧一時間又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向她解釋。
因爲現在的宋念安明顯很開心,如果她說不行的話,只會讓宋念安覺得掃興難過。
她在心中阻止了一下措辭,剛準備開口向她解釋,就聽到自己身邊的男人忽然非常爽快的答應了她的要求。
“當然可以,不過念安得先和媽媽在這裏等一下,叔叔過去先和他們交涉一下,好嗎?”
宋念安不明白這裏面的彎彎繞繞,只是非常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宋悅寧的身邊,舉起自己挎着的粉色小桶,將裏面自己剛剛撿來的“寶貝”給宋悅寧看。
“媽媽,你快看,這邊有好多貝殼和螃蟹呢!我剛剛還看到了小蝦,可惜一眨眼的功夫就跑掉了,真是太可惜啦!”
宋悅寧一心二用,一邊聽着宋念安慰自己,介紹他的那些寶貝,一邊又忍不住朝着謝銘淵的方向看去。
她都能想到的東西,謝銘淵又怎麼會想不到呢?
可是他還是異常堅定的答應了宋念安的要求,一副胸有成竹,絲毫不怕會被拒絕的樣子,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
宋悅寧忍不住輕嘆了口氣,開始在心中思考,等下謝銘淵被拒絕回來之後,自己又應該如何安慰難過的宋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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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謝銘淵是回來了,但卻是帶着他們可以上游輪的消息回來的。
……
宋悅寧看着上了遊輪之後,便興奮的四處撒歡的宋念安,實在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轉頭便看向了自己身邊的男人。
“謝銘淵,你告訴我,實際上你是無所不能的,對吧?”
不然怎麼會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能這樣如魚得水呢?
謝銘淵聽出了宋悅寧的言外之意,卻依舊沒有告訴她自己是如何做到的,而是帶着她走到了遊輪欄杆邊。
遊輪距離岸邊越來越遠,宋悅寧看着海浪,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海風帶着腥鹹味的,卻象徵着自由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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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覺得你說的對,沒事還是要多出來走一走的。總是待在A市,雖然日子過的平靜,但卻不一定會開心。”
謝銘淵因爲她突如其來的一句感慨,思緒忽然飄回了五年前。
當時他帶着宋悅寧一同去了煙雨江南,那時的宋悅寧也是這樣對着他說的。
只是那時候還沒有宋念安,他們兩個人也並沒有在一起。
當時發生的一切在他的腦海中依舊清晰,讓他恍惚間覺得像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事情一樣。
但是他恍惚間回過神來,又意識到,距離上次出行已經過去五年之久了,而他和宋悅寧之間也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或許是因爲沒有等到謝銘淵的回答,宋悅寧又忽然開口問道。
“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些什麼嗎?”
謝銘淵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的的發出了一聲疑問的哼聲。
宋悅寧笑着回頭來對着他略顯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後示意他走到自己的身後,用雙手扶住自己的腰身。
“現在明白了吧?”
這麼經典的姿勢任憑是誰都會想那部電影,謝銘淵將宋悅寧摟的的稍微緊了一些,話語中年多了幾分笑意。
“泰坦尼克號?這時候想起這部電影可不是什麼好事。”
畢竟這部電影最後的結局。是泰坦尼克整艘遊輪都沉沒了。
那許許多多的遊客和她們身上帶着的珠寶首飾,全部都葬身於了海底。
此刻,他們就站在遊輪上面,說這種話多少是有些不太吉利的。
但宋悅寧卻並不是很在意,只是輕哼了一聲。
“但是你不得不承認這個片段確實非常浪漫,不是嗎?而且,哪有那麼倒黴的事情?我們坐着着搜遊輪好好的,怎麼會莫名其妙沉呢?”
這句話說完之後,二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過了很久之後,宋悅寧這才開口道。
“如果真的有這麼倒黴的事情發生的話,那我希望你和念安能夠坐上那救命的小船。”
謝銘淵聽完這話,忍不住將她抱進了懷裏。
在海風的吹拂之下,二人貼的更近了一些。
近到宋悅寧能夠聞到謝銘淵身上那熟悉的雪松冷香味。
這熟悉的香味讓她在瞬間就平復了心情,她將頭靠在謝銘淵的胸口,感受着他跳動速度略有些快的心跳,忍不住開口笑了起來。
“謝總這是怎麼了?我只不過是做了一個假設而已,你還真當真了?”
她本來想簡單的開過玩笑,帶過這個話題,卻沒想到會聽到謝銘淵鄭重其事的聲音。
“如果真的有那種意外,會發生的話,我更希望能夠活下來的人是你和念安。”
“我已經無法承受,再次失去你的痛苦了。”
這句話讓宋悅寧的心臟頓時漏了半拍。
她緊緊的用牙齒咬住自己的下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是她卻沒有說些什麼,只是緊緊的抓着謝銘淵的衣服下襬,沉默着用頭抵着他的胸口,直至宋念安玩夠了回來。
下船時,宋悅寧一反常態沒有跟在謝銘淵的身邊,而是率先走了下去。
而宋念安一邊打哈欠,一邊拉着謝銘淵的手準備下去,卻在準備回去睡覺的時候,被謝銘淵忽然帶到了一邊。
“謝叔叔,你要幹什麼呀?有什麼事我們晚上說不行嗎?我現在好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