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頭也不回的應道。
“是啊,謝先生就是直接從後門進來的,他一直在前臺等你,所以宋女士你才沒看到他吧。”
“宋女士,我們再走快一點吧,謝先生還等着呢。”
宋悅寧下意識地想要應聲,但是腦海中卻有一道靈光閃過,讓宋悅寧倏然間意識到了些什麼。
剛剛那話不對,有問題。
她來參加今天這場交流會之前,助理特意看過會場的地圖。
倒不是出於別的原因,而是因爲她謹慎慣了,來到陌生的地方,就習慣將地圖記在心裏,這樣方便於在出事情的時候,能夠第一個找到安全通道。
她清晰的記得助理在看過地圖之後,隨口和她說過一句話。
“真是奇了怪了,宋老師,你說,這麼大的會場,居然禁開後門,那不就只有前門可以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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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萬一當天人流量太大,大門擁擠怎麼辦?”
在最後一秒,她聽到耳邊有道聲音不滿道。
這個所謂的工作人員,其實是在騙她。
而且依照他的性格,也不屑於藏頭露尾的從後門進來。
這是哪裏?她不是剛結束交流會,準備去見謝銘淵嗎?
宋悅寧看着周圍雪白的牆壁,和那少的可憐的傢俱,還有不遠處禁閉着的房門,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想着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
宋悅寧意識到這點之後當即坐不住了,立刻起身,想要看看自己的身上的手機還在不在,但她找遍全身,卻沒找到一件可以用的東西。
宋悅寧看着這乾淨的房間,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空無一物的口袋,心臟跳動的速度加快了幾分。
……
所以,她現在這是被人綁架了?
宋悅寧知道謝銘淵的性格,清楚他不可能因爲所謂的麻煩,就特意讓工作人員折騰。
緊接着,她就失去了意識。
她記得,她跟着的那個工作人員好像是個冒牌貨,她發現了這件事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原路返回,但是好像她的身後忽然間又出現了個人。
“怎麼這麼慢。”
宋悅寧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周圍的環境已經不再是她昏迷之前的走廊。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而她以並不在後臺的謝銘淵,想要騙她過去,究竟是什麼目的?
宋悅寧的腳步逐漸慢了下來,在安靜的走廊中,只剩下工作人員往前走的腳步聲。
宋悅寧看着前面工作人員的身影,因爲緊張,暗暗吞嚥了口唾沫。
宋悅寧下意識的想要原路返回,但才轉了個身,眼前便罩下來一道黑影,緊接着一張手帕捂住了她的嘴巴,她聞到了一些略顯刺鼻的味道,緊接着,便失去了意識。
她看着自己周圍的環境,有一瞬間的恍然。
如果後門不允許進出的話,那謝銘淵又是怎麼進來的呢?
宋悅寧當時在想着別的事情,所以對於這句話,也只是隨口回了句,並沒有在意。
而現在,助理說過的那句話就像是一個鐵錘一樣,狠狠的敲醒了她因爲要見謝銘淵,而被欣喜衝昏了理智的大腦。
這是出於生理的反應,她自己都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宋悅寧深吸了口氣,在心中告誡着自己。
冷靜點,宋悅寧,現在不是緊張的時候。
她需要儘快平復自己的心情,好找到能夠脫困的辦法。
在確定自己身上沒有可用的東西之後,宋悅寧起身朝着不遠處的房門看去。
那是扇子鐵門,光從外觀來看就格外的結實牢固。
宋悅寧雖然沒抱希望,但還是走到了門口,試探性的握住門把手,往下按了按。
意料之中的,門被鎖住了。
宋悅寧輕嘆了口氣,低聲說了句“果然”。
她正打算回頭從別處想想辦法的時候,卻忽然聽到門外傳來若有似無的悉悉簌簌的響聲。
宋悅寧原本打算離開門口的腳步頓住,她驀然間回頭看向鐵門。
雖然隔着這扇厚重的門,但宋悅寧就是能夠感覺到,似乎有人就站在外面,正偷偷的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
這一猜測讓宋悅寧毛骨悚然。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垂落在身側的兩手不自覺地收緊。
“你是誰?你帶我來這裏是想做什麼?”
宋悅寧問出口的話就像是掉進大海之中的石子一樣,沒能掀起一點漣漪。
宋悅寧等了大概有一分多鐘,這才繼續開口問道。
“你綁我來這裏,應該不止是爲了光盯着我,什麼都不做吧?你,或者說,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你們想要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麼東西?”
“如果是錢的話,我想,我可以給你更多,只要你開口,我們一切好商量。”
宋悅寧說完這句話之後,頓了頓,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又繼續往下說道。
“就算不是爲了錢,是爲了別的東西,我們也可以面對面好好談一談,只要你們肯不傷害我,且放我離開,我可以給你們想要的。”
宋悅寧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心臟如擂鼓一般震動起來。
她不確定自己這番話能不能夠引得門後人出來,但不管怎麼說,現在她已經將自己能夠拿出來的底牌全都擺在明面上了。
她能不能夠自救,就看接下來門後面的人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了。
宋悅寧深吸了口氣,靜靜的等待着後面的人會給出自己什麼樣的答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連宋悅寧都已經失去了等待的耐心,甚至懷疑門後的人是不是已經離開的時候,一道不知是男是女的聲音從門後響起。
“只要放你離開這裏,你什麼願意都給出來嗎?”
宋悅寧一聽就知道,這道聲音做過了特殊處理,這代表着門後的人不希望被人認出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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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悅寧晃了晃腦袋,將自己腦海之中的想法從大腦之中趕了出來。
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要確認綁架自己的人究竟是誰,而是想辦法弄清楚自己究竟在哪裏,然後想辦法把消息傳遞出去。
她不是不相信謝銘淵能夠找到自己,但是在那之前,她得想盡辦法自救。
她不能把所有的壓力都給到謝銘淵。
她深呼吸後,穩住了自己的聲線,這才開口。
“是,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們究竟想要什麼?我已經被你們關在這裏了,就算是死,也應該讓我死個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