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燕今就覺得原主實在太過仁慈,對待浮玉這種貨色,竟然可以忍受十多年。
“她那人不是個好茬,你不要掉以輕心。”
“我知道。”
皇后費勁心機找回來的棋子,也不可能輕易棄掉。
“不過……”容煜挑了挑眉,“聽你這口氣似是很瞭解她?”
燕今微微頓住,虛虛一笑,“不要小瞧女人的直覺,她看你的眼神就跟惡狼盯着小羔羊,你得給我守身如玉,別讓旁的女人得逞了。”
饒是早習慣了她的百無禁忌,還是被她一番驚世駭俗的言論逗笑了,容煜單手抄住了她的腰肢,燕今剛要張嘴,就被臂力驚人的男人提了起來,落在了自個腿上。
“喂,誰說的大禮前不會逾矩的?”她笑的眼眸兒彎彎,話是這麼說,卻也沒打算下來,還得了便宜又賣乖地攬住了他的脖子,“莫不是王爺突然開竅了?”
漆黑的眸沉的嚇人,“小丫頭片子,激一個對你圖謀不軌的男人沒有好處。”
燕今卻俯了腦袋,懶懶地貼在他脖頸間,笑的癡癡的,“按薛姑娘的話說,橫豎都是要嫁你的,清白毀在你手裏,倒也不算虧。”
“預止。”他微微撇了動作,發現他有些微微發紅的耳際,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祕密,笑容狡黠的像只偷了腥的貓似的,似真似假地喃喃道,“若不然,我們也學學薛小姐,來個奉子成婚,興許還能省了不少麻煩呢。”
![]() |
容煜掐在她腰上的手險些不穩,他悄然吞了吞有些發澀的喉結,手下的力氣大的似要將她嵌進身體裏,嘴裏啞聲笑着,“啊滿,別鬧……”
“我沒鬧啊。”她一臉裝模做樣的一本正經,說一字便朝着他耳根吹口氣,見他身體漸漸繃緊,察覺到已經撩到恰好到處的時候,無辜地坐直了起來,明知故問,“殿下怎麼了?”
容煜看着她,眸底黑漆漆的光深的如同黑洞,似要將她吸附進去。
燕今哽了一下,這哪裏是恰到好處,是撩過界了。
“看來殿下身子有些不適,我還是坐過去吧。”
屁股還沒來得及擡起,已經被紋絲不動地壓在了原地,不等燕今再動作,男人俊挺的面容已經逼至跟前,呼吸帶着灼人的熱度,噴灑在側臉,似要將她燒了般,“啊滿,我提醒過你的。”
燕今頭皮一麻,以爲他要來硬的,剛要退縮又立刻反應過來,她躲什麼,談戀愛不就是要熱火朝天麼。
於是,又定在了原處。
呼吸是近了,她閉上眼連嘴都抿好了,卻半天不見反應,剛睜開,便覺得脖子上一陣刺痛。
!!!
容煜撤了開,將她脖子間的衣襟拉好,呼吸不勻地抵在那處,“磨人妖精,再挑火,便在你身上看不見的地方都來一遍。”
饒是燕今臉皮再厚,也沒能擋得住這般露骨的刺激。
容煜見她老實了,想到她方才的動作,啞聲低笑,“嘴巴腫了旁人瞧得出。”
燕今二話不說起身,做出跳馬車的動作,容煜配合十足地將她拉回懷裏,抱地緊緊的,“好好好,不說了。”
燕今捂着脖子,嗔怪地看他,“脖子皮膚嫩,你這麼用勁兒,幾天都消不掉了。”
“消不掉便消不掉,我預估了位置,衣服擋得住,我看得見,旁人可看不見。”
“你就是慣會使壞。”都說男人好色是本能,有些事便是沒做過也能無師自通,還預估了位置,這是一個封建古人能說的虎狼之詞嗎?
見她臉色怏怏,容煜笑了笑,從懷中套出了兩個絹布包遞給她。
燕今看了他一眼,狐疑地接過來打開一看,一包是五顏六色的蜜餞,一包是還冒着熱氣的核桃酥。
“殿上拿的,想着你能看不能吃,該是餓了也饞了。”
堂堂威武冷酷的翊王殿下,誰能想象揣着兩包女兒家的點心進懷裏的畫面。
燕今光是一想,便忍不住撲哧一聲樂了。
“我說呢,剛剛什麼東西膈着我。”她捻了一塊蜜餞塞進嘴裏,甜而不膩的口感立刻在嘴裏蔓延開。
不愧是御膳,她笑得心滿意足,見男人盯着她看,她順手塞了一塊進他的嘴裏,“甜着呢,嚐嚐。”
蜜雪言情小說 https://www.vegpulse.com/
容煜不愛吃甜食,可這一口,融着她明妹的笑,裹滿了名叫滿足的滋味滑入腹內,彷彿甜了整個五臟六腑。
“好不好吃?”
容煜笑,意味深長,“嗯,好吃。”
一語雙關的口氣惹的燕今擡手便捶了過去,容煜拉了她的手捂在自己手裏,“以後別隨便捶我,打疼了手心疼的又該是我。”
燕今縮在他懷裏,笑得花枝亂顫。
“我們去哪兒?”
容煜低頭看她,賣了個高深莫測,“等會兒就知道了。”
馬車在天黑透時停了下來。
容煜撩開車簾率先下來,然後接了燕今下車,轉頭對車伕道,“你帶馬去用點糧,在城內繞繞岔路,一個時辰後還是等在這處。”
“屬下明白。”
燕今轉頭望去,夜光粼粼的江面上,停着幾艘燈火通明的畫舫,每一艘上頭都人聲鼎沸。
水波微漾,將被風送動的燭火燈籠搖曳出斑駁的疊影。
“來。”
容煜牽了她的手,踩着泥濘的岸路朝着停靠在岸邊的一艘最大的畫舫而去。
船頭站着一名着深色衣裳的年輕男子正在迎客,遠遠瞧見了容煜,臉色微驚,忙招呼身後的小廝,自個上前親迎,“殿……”
容煜擡了手,他後面的話便止在了嘴邊,自然一拐,“三樓僻靜,少爺這邊請。”
說着,別有深意的目光掃過容煜身旁的燕今,笑得意味深長,“我會請個姑娘過去照應。”
燕今囧。
這就被看穿了?
容煜點頭,進了畫舫才附耳燕今輕聲道,“別擔心,長風有分寸,不會亂說話。”
“你認得這人?”
說話間,三樓已經到了,不同底下的喧囂沸騰,這上面安靜清雅如同兩個世界。
迎路的小廝仔細將雅間推開才躬身退去。
容煜牽着她進來,“他是這畫舫的掌事,你別看長風生的俊秀,三年前,他還是朝廷追緝聞風喪膽的殺手,前後殺害了十幾名官員,引得當時朝堂震盪,我奉命赴萬江城追捕,成功擒獲,並就地處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