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口氣,無奈道,“可惜了,二妹現在後悔的不行,三哥不知道,韶王殿下他……”
她故意不將話說全,欲語還休的姿態更是撩的容焰心火難平,“六弟他怎麼了?你倒是快說。”
“三哥不知,我現在已是下堂之身,並非外界傳的那些罪名,只因我在牀第之間露了一絲真切,便叫韶王殿下大發雷霆將我發落成踐妾。”
“你的意思是,六弟他不行啊!”
浮玉抿脣半晌道,“和三哥天壤之別。”
容焰一聽,既戲謔又諷刺,可過後,他便只剩下滿肚子的不爽快,憑什麼六弟那樣的窩囊廢卻能佔着這麼多美人,還個個都消受不起,又不能心生不滿,簡直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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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爲他母妃儷妃是北鄴郡主,是寵妃嗎?
而他卻只能娶些歪瓜裂棗,薛宜若得不到就算了,至少也要燕安語這樣的級別,盛名在外又高貴溫柔,關起門來不知多少的銷魂。
“你說,你二妹對本王也有意?”容焰搓起下巴,看着身邊的溫香軟玉,突然間覺得有些事也未嘗不可。
知道他起了心思,浮玉裝模做樣道,“三哥還是不要問了,二妹妹她是韶王妃,從小就知書達理,怎能和我一介村婦相提並論。”
浮玉是什麼貨色,容焰從長肅寺出來的時候身邊的狗腿早就將京中發生的事盡數告知。
一個冒充燕大小姐的村婦,容煜聰明些瞧不上,就傍了容爍,如今東窗事發被容爍發落了就來尋他,這種心思的女人,他身邊一抓一大把,嚐嚐滋味還行,吃過了便沒勁兒了。
如今既然知道了燕安語對他也有心思,這事便變了味,若是能嘗上一回燕安語的滋味,那才叫不枉人世走一遭。
“你有沒有法子將你二妹也約出來?”
“三哥,此事若是被殿下知道了,他會殺了我的。”
容焰不屑地呸了聲,囂張地嘲笑道,“就容爍那種廢物,都不算個男人還想霸着溫香軟玉的美人麼?”
“三哥,你快別說了。”
“呵,爲什麼不說,就他那個窩囊廢,難怪燕安語和容煜眉來眼去,保不齊早就綠帽戴盡了,既然戴一回綠帽是戴,多戴一回有什麼關係?”
“砰……”剛趕到馬房,在門口就聽了最後一句的容爍,一腳便將馬房的門蹬開了。
浮玉立刻拉衣服驚呼,她留了心神,又貼着窗邊,早就聽見外頭有動靜,容爍一進門,她便擺出了一副被強迫的楚楚可憐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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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跟着容爍一道來的下人們知道里頭髮生了什麼,一個也不敢進來。
容焰跋扈慣了,又一直養在皇后膝下,除了宮內那幾位,兄弟幾個他就沒怕過誰,更是從來沒有將軟柿子一樣的容爍放在眼中。
見人闖進來,他楞了一愣,反應過來之後非但沒有被撞破抓間的窘迫,甚至囂張地當着他的面站起身,慢條斯理將裏褲套上。
容爍瞧着這對間夫銀婦,臉皮肌肉狠狠抽搐,眼中冒出的紅光似要將人生吞活剝了般。
“踐人!”
容焰光着膀子便將他的手給鉗住了,他擅武,幾個皇子中也算的上拔尖,對付容爍這種三腳貓的功夫,簡直不要太輕鬆。
他挑着脣,笑得挑釁又嘲諷,“打女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牀上征服啊,哦,我忘了,你是個連男人都算不上的窩囊廢,那你養着那麼多女人在府內幹什麼,不如三哥幫你消受啊。”
容爍緩緩側過眼角,餵了毒般看着容焰不知死活的嘲諷嘴臉,眼角的青筋根根賁起,“你說什麼?”
“你那韶王妃早被容煜睡過了吧,若不然怎麼會深閨寂寞,瞧不上你那點小功夫,瞧見沒……”容焰用下巴點了點已經匆忙套上衣裳,埋着腦袋嚶嚶啜泣的浮玉,“你若能滿足,你的女人跑來跟本王投懷送抱幹什麼?”
他加了幾分力道,掐的容爍面目通紅,卻刻意湊近,挑釁又嘲笑,“父皇若是知道你就是個連男人都算不上的窩囊廢,還會考慮你的太子之位嗎?不如你現在多孝敬孝敬三哥我,等三哥登上大位,賞你個閒王做做。”
容爍瞪着他,氣血衝腦,目眥盡裂地怒吼一聲,一頭撞上了容焰的鼻子。
後者吃痛地‘嘶’了聲,捂着鼻子撒開了手。
摸了摸,一鼻子的血,容焰咬牙切齒地呲了聲,當即還手。
兩人頓時抱打做一團。
浮玉看着兩人動作,‘急切’大喊,“殿下,你別衝動,快別打了,便是二妹妹覺得深閨寂寞,也不一定給你戴了綠帽,她去南楚找四哥興許只是爲了當初的救命恩情呀。”
容焰聽了這話,猖狂大笑,“去南楚找容煜還恩情,送上門以身相許的恩情嗎?”
“六弟啊六弟,三哥當真是小瞧你了,這等恥辱你都忍得下,既然如此,睡一次是睡,睡兩次也是睡,爲什麼不滿足三哥一次呢,好歹我們還是親兄弟嘞,總不能便宜了容煜那外人。”
“啊啊啊啊!!”
雖然事情已過,但這個結一直都是容爍心中最抹不平的疙瘩,這輩子最黑最大最噁心的污點,如今被赤果果撕開羞辱,他彷彿看見了燕安語承歡容煜身下的模樣,那畫面,彷彿一劑索命催魂的毒,直擊四肢百駭,潰散了所有理智。
容爍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武力不及就算了,面前還是容焰放大的恥笑嘴臉,耳邊縈繞着一聲聲綠帽,窩囊廢……
他眼前混黑,耳邊彷彿有個聲音在說,殺了他,那些聲音就沒有了,殺了他,那些恥辱就聽不見了。
彷彿感應了他的話,顫抖的手往外蹭動的時候,他摸到了一把剪子。
幾乎沒有猶豫,他嘶吼一聲,揚起剪子便朝着容焰的胸口紮了過去。
剪子入了半寸,被容焰眼疾手快鉗住,他瞪大眼,眼底滿是凶神惡煞之氣,“容爍,你敢謀害本王!”
容爍的腦中嗡的一聲重響,似是突然從魔怔中醒過神來,慌不擇路正要撤手,眼前的容焰卻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撲,本來只入半寸的剪子瞬間沒入到底。
兩人四目相對,皆是瞠目結舌。
“你……”
一口血嘔了出來,噴在容爍臉上,容焰眼白一翻,像條死魚垂了下來,一動不動。
“殺人了,殿下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