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慕沉啓動車子，“很晚了，我們回去。”
溫楨楨點頭。
她忽然想起慕菲菲表姐的事情，就問了一句，“程鬱她之前是不是有女朋友？”
陸慕沉對於程鬱和秦雨之間的事情，還真不太清楚。
他們一個在國內，一個在這邊，程鬱不說，他們就不知道。
只知道他的這個結婚對象家庭背景。
“怎麼忽然這麼問？”他問。
溫楨楨說，“剛剛慕菲菲的表姐來找她，我聽說了她和程鬱的事情。”
陸慕沉陷入沉默。
像是在思考。
溫楨楨沒說話，也沒再問什麼。
她看得出來，陸慕沉是真的不知道。
索性也就不問了。
第二天他們來醫院，顧離第一天進手術室。
很是順利。
醫生說，過幾天會進行第二次。
程鬱的婚禮也在顧離手術的第二天如期舉行。
溫楨楨和陸慕沉一起出席。
慕菲菲沒和他們一起，她說自己要晚一點，不讓溫楨楨和陸慕沉等她。
她自己會過去。
她之所以撇開和溫楨楨的同行，就是爲了帶秦雨。
秦雨以爲自己和慕菲菲一起，就不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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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忘記了，程鬱是知道她和慕菲菲的關係的。
她一進到城堡就被程鬱截住。
舉行婚禮的地點是一座極具歷史性的最大的城堡。
程鬱的結婚對象，祖上就是貴族。
現在也依舊身份高貴。
“程鬱！”秦雨還沒說什麼，慕菲菲就爲她打抱不平了。
“菲菲。”秦雨拉住她，不讓她鬧。
慕菲菲就是一個暴脾氣。
“他都這樣了，你還要爲他說話嗎？他是不是給你灌迷魂湯了？”慕菲菲實在搞不懂，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好維護的。
“跟我走。”程鬱拉住秦雨的手。
慕菲菲不知道程鬱要幹什麼，攔住了他的去路，“你都要結婚了……”
“慕菲菲。”程鬱臉色十分的嚴肅冷沉，“我們的事情，我們可以解決，你不要插手，可以嗎？”
慕菲菲不服氣，“可……”
“菲菲沒事的，我們就說幾句話。”
“那你有什麼事情，要隨時聯繫我。”慕菲菲是真的關心秦雨的。
她的性子就是這樣。
對朋友親人，都是掏心掏肺的。
程鬱將秦雨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你爲什麼要過來？”
秦雨看着他，“我來見證你的幸福，也不可以嗎？”
“你很清楚，我爲什麼要結這個婚，爲什麼要說這種話？”程鬱把情緒壓住，聲音很低，“回去。”
“我不。”秦雨倔強，“我就要親眼看着你和別的女人結婚。”
程鬱皺眉，“你想幹什麼？”
秦雨笑，“我不想幹什麼。”
“我知道，我虧欠你，對不起你……”
秦雨忽然抱住他，吻住他張合的脣瓣，程鬱本來也喜歡她，她這樣主動，程鬱沒有拒絕，抱着她迴應了。
兩人擁抱，纏綿的吻着對方。
“我懷孕了。”親吻間，秦雨說。
程鬱愣住。
她說，“我不會讓你對我負責，我也不是來搗亂你的婚禮的，我是真的來祝福你的，你結婚後，我會從你的世界消失。”
程鬱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是來祝福他？還是來戳他的心？
“你準備怎麼辦？”
“什麼？”秦雨知道他問的是什麼，還是心有不甘的故意爲難了他。
“你知道。”程鬱壓抑着。
秦雨笑，“我不知道。”
兩人視線交匯。
無聲的對峙。
然而這一幕都被一個身穿婚紗，妝容精緻的女人看在眼裏。
她沒有出來質問。
只是躲在暗處看着他們。
秦雨和程鬱都沒發現。
他們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
“我會生下來，畢竟是你的孩子，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打擾你的生活，我會帶他回國。”
程鬱閉了閉眼，這個決定他做的也很艱難。
“打掉吧。”
秦雨皺眉，不可置信，“他是你的孩子。”
“你以後還會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嗎？”程鬱聲音乾啞，“別讓他拖累你。”
“我不覺得是拖累。”秦雨說，“我理解你，所以，我不會讓你對我或者是對這個孩子負責，所以，你也沒權利指使我。”
說完她轉身。
程鬱拉住了她。
“不要這樣。”
秦雨沒有回頭，“我就要這樣，你阻止不了我。”
程鬱沒辦法，鬆了手。
終究，他也不忍心，終，是他的孩子。
也不捨。
“你需要什麼和我說。”
“你要給我錢嗎？多少？你準備用多少錢，來買下我們的感情，和這個孩子？”
面對秦雨的質問，程鬱沒說話。
“我一點都不稀罕你的錢，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還是去看你的新娘子吧，別把時間浪費在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