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鬱攥住她的手沒松。
“對不起。”
或許這個詞並不能對她又多少安慰。
但是，現在除了說這句話，也無話可說了。
秦雨掙開他的手。
什麼也沒說。
邁步離開。
不迴應，是不接受他的道歉。
她要讓他永遠對自己愧疚。
程鬱的婚禮很隆重，說是兩個年輕人結婚，其實是兩個家族的合作。
這是一場各有利可圖的聯姻。
上流社會，達官顯貴來了不少。
陸慕沉因爲一些業務上來往，和很多人都認識。
見面少不了寒暄。
溫楨楨也聽不懂他們說什麼，索性就說要去洗手間，從陸慕沉身邊離開。
恰巧這個時候碰到慕菲菲。
兩人結伴，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坐着。
“不是顧離和程鬱關係好，我才不來。”慕菲菲好像對程鬱很有成見。
溫楨楨知道，她爲何這般，她的脾氣就是如此。
“我想參觀參觀。”慕菲菲忽然說。
這城堡，看着就很宏偉。
很值得觀賞。
溫楨楨應了一聲。
現在只要她開心就行。
“你不要想太多，你表姐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
溫楨楨怕她因爲別人的事情，把自己搞鬱悶了。
“我知道，我就是同情她。”慕菲菲心裏也清楚，只是是親人，總是會多一點關注。
“好了，不說了。”慕菲菲去端了兩杯果汁過來，“給。”
溫楨楨接過來。
兩人走着走着遠離了人羣。
這一邊秦雨和程鬱分開之後，她正準備混入人羣中，看完婚禮就離開。
卻被一個女人攔住。
一看就知道是今天的主角。
婚禮上，穿着婚紗的必定是新娘子了。
秦雨想要撇開。
可是對方並不如她的意。
“我剛剛都看到了。”她說。
這場婚禮是聯姻不假，但是凱瑟琳是喜歡程鬱的。
他們家族也不止是她一個人適齡連這個姻。
是她求家中長輩，才得到了的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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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爲了程鬱，專門學習了H國言語。
就是爲了能用H語和程鬱說話。
秦雨愣了一下。
十分意外。
“你……”
“我管你們之前是什麼關係，但是，我並不希望，你生下孩子。”凱瑟琳說。
她言語很流利。
“我是我，和他沒關係。”秦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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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想和凱瑟琳有所糾纏。
凱瑟琳攔住她，“沒有他你會懷孕嗎？明顯不會，怎麼可能會和他沒關係？現在他要結婚了，你生下他的孩子，是什麼意思，擾亂他的心嗎？”
秦雨承認，她確實想讓程鬱一直愧對於她。
可，不捨得也是真的。
畢竟是長在她肚子裏的肉。
“不要讓你的孩子沒有父親，打掉吧，他也是這樣說的不是嗎？”凱瑟琳還是想要盡力說服她。
秦雨冷笑，“你已經得到他的人，我難道連個孩子也不能生？”
“你可以生，但是不能生他的，他已經要結婚，你還要生他的孩子，是不道德的，你這樣做，是小三，看在你是他的前女友的份上，我並不想爲難你，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打掉，你還可以有新的生活。”
秦雨要是想打掉，早就打掉了。
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不可能。”
“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們，我會離開這裏……”
“不行。”
凱瑟琳知道，這個孩子只要在，程鬱就一定會牽掛。
那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
秦雨覺得她逼人太甚。
“我的孩子，我沒有做決定的權利嗎？你憑什麼來干涉我？”
凱瑟琳不急不緩，“是即將成爲程鬱的妻子，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秦雨一時語塞。
凱瑟琳說的是。
她是程鬱的妻子。
自然不能留下程鬱婚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