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你拿上這把鑰匙去清點我帶來的嫁妝還剩多少。”
葉青絡將鑰匙遞到翠竹手中,這些年府中一直是入不敷出,不光是楚老夫人治病的銀兩,還有丫鬟侍衛的支出,全靠原主的那點嫁妝撐着。
既然要和離,有些事還是提前算清楚爲好。
翠竹接過鑰匙,還想進一步詢問時卻見葉青絡又道,“我有些事需要出府一趟,若是期間有人前來,就說我身體不適需要靜養。”
楚北煜剛出徵回來,又立了戰功,而她母家失勢,那些人怕是巴不得她不要出現以免壞了氣氛,只是爲穩妥起見,葉青絡還是對翠竹道。
想着今日的事,翠竹一臉擔憂,“夫人,讓奴婢隨您一起去吧?”
“你做好我交代你的事,我很快回來。”
葉青絡叮囑道,在翠竹離開後,她從屋中找出一頂帷幔,雖說她母家失了勢,可在她印象中,跟着一同過來的嫁妝中還有兩處鋪子。
這些鋪子每隔一段時間,原主便會過去看看。
以她如今的身份,加上楚北煜立了戰功的原因,想和離,怕是要費些功夫。
她必須儘快將這些名下的私產掌握在自己手裏。
戴上帷幔之後,葉青絡趁着府中的人都去觀望那位即將進門的蘇莞,從侯府的後院悄悄離開。
這兩間鋪子一處在東邊,另一邊在西邊,分別經營着醫館和酒樓。
前幾年,楚老夫人的妹妹來探望,在得知原主名下還有這兩間鋪子時,以分擔爲由讓老夫人將原主名下的其中一間鋪子讓出來。
原主雖是不願,可礙不住這位姨婆用親戚的名義相要挾,楚老夫人本就要面子,一來二去,原主不想將關係鬧僵只能讓步。
讓那位姨婆的兒子先管着,並要求每月將賬本送到府中,由她過目。
而原主因爲楚老夫人腿疾的原因,將大多時間都花在醫館中。
除了每月定期翻看酒樓的賬本,親自前去的機會極少。
什麼親戚的名義,葉青絡不屑,不過是看原主好說話,得寸進尺的手段罷了。
侯府離東處的醫館並不遠,就近原則,葉青絡打算先去這處看看。
就在剛才她意外發現,自己的隨身空間也跟來了,前世的她本是一名神醫,更是玄門世家繼任的家主!這世間的疾病,只有她不想治,沒有她治不好的,若非那場意外,也不至於出現在這。
而她空間中有一處靈泉,既可以解百毒,也能讓人在頃刻間恢復活力,原主的醫館反倒是給了她會醫術掩護的空間。
只是還沒到醫館,便見前方的道路被圍了起來,只見着兩個官兵拿着告示在牆上張貼着什麼。
周圍的百姓竊竊私語,“這已經是第九十九張了吧。”
“誰不是,雖說這賞賜佑人,可凡是揭了懸賞的,就沒有從有好好從攝政王府走出來的。”
“攝政王府?”
葉青絡神情一頓,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張俊美的面容,攝政王夜北墨,曾經大元戰無不的戰神。
因着父親是鎮國將軍的原因,原主未出嫁前曾見過這位殿下幾面,而後再無消息。
既是關於攝政王府的,或許她能……
葉青絡又靠近了些,卻見告示上寫着誰若能醫治得出攝政王的病症,便能得黃金萬兩,並得皇上一個要求。
看到這的葉青絡眼眸一亮,別的事她不敢保證,可醫治她在行。
只要把人醫治好了,有了皇帝的允諾,想和離不是分分鐘的事。
見她要去揭告示,一位好心的婦人連忙將她攔下。
因着帶了帷幔的原因,婦人並不看清葉青絡的面容,只看身形穿着是位女子。
“姑娘,使不得,使不得!”
婦人將葉青絡拉到一旁,心有餘悸。
葉青絡語氣從容,淡淡的問題,“爲何?”
“你可知這雖是告示,可上面的賞賜……”婦人輕嘆一聲,滿臉愁容,“誰若是揭下,能醫治的好,自然是皆大歡喜,可若是醫治不好……”
婦人抹了抹脖子,壓低聲音說着,“搞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說來也奇怪,三年前攝政王突然得了怪病,自那之後便重病不起,這些年不管是宮中的太醫,還是民間的高人都診治過,不僅沒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
“皇上不得已下只能便張貼告示誰若是能醫治好攝政王的病症,便有重賞,可那賞賜哪是那麼好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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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還年輕,可千萬別犯傻。”
葉青絡聽着婦人的話從容不驚,三年前那時間正對上原主出嫁。
雖不知發生了什麼,可這告示她揭定了。
葉青絡朝婦人示意性的點了點頭,“多謝相告。”
婦人正要答話,卻見葉青絡已走到告示面前,在衆人的注視下將其撕下。
周圍百姓瞬間被她的行爲所驚到,兩個官兵圍了上來,在看出對方是個女子後有一瞬間的驚訝。
自告示張貼之後,確實有不少人爲了賞賜鋌而走險的。
可唯獨沒有女子敢如此……
“姑娘,你可知揭下告示的後果是什麼?”
其中一位官兵面露遲疑,葉青絡看着手中的告示反問,“我若不知道後果還能將其重新貼回去不成?”
官兵沒再接話,只是多了些不忍的朝她看去。
又來一個江湖騙子……
“姑娘請吧。”
一個官兵在前引路,另一個官兵則是在後頭跟着,似是怕她跑了一般。
走了沒多久,偌大的府邸出現在他們面前,走到前面的官兵停下腳步。
“攝政王府到了,姑娘……”
官兵正想說些什麼,卻見一位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來。
在看到引路官兵身旁帶着帷幔的人時,略微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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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下告示的怎麼會是個女子?”
帷幔之下葉青絡語氣從容,沒有半點被管家質疑的窘迫。
“告示上未曾說明不許女子醫治。”
管家沒再言語,雖看不清這女子的面容,從談吐到衣着,足以看出此人不簡單。
往常來的也有一些醫術不錯的高人,可都束手無策,這次又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