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你今日怕是來錯地方了。”
“你是在怪我?”楚北煜看着她,面色緩和不少,“我承認從回京之後對你的關心不夠,可你鬧也鬧了,也將母親與我折騰不輕,這些我都未怪過你,難道還不夠嗎?”
聽着楚北煜話中的埋怨,葉青絡只覺得可笑。
侯爺照你這麼說我應該感恩戴德是嗎?”
“還有你方才問是怪你,答案是,侯爺若是知趣就該將欠我的六萬兩儘快歸還,免得時間久了,鬧得難堪。”
“葉青絡你是掉錢眼裏去了嗎?”
楚北煜氣急,現在他聽到銀兩就心煩,“我都說了,現在的我沒有這麼多。”
“還有那兩萬兩是回春堂虧損的,何時成了你的。”
“鋪子是我的,銀兩自然也是我的,侯爺你不會是想,要回去吧,只是這樣被大理寺的人知道只會對你名聲不好。”
楚北煜面色鐵青,恨恨的說着,“我倒是不知你竟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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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侯爺誇獎,特別之人自要非常對待。”
“你”楚北煜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今日他來找葉青絡並不純粹是吃軟飯的傳聞,更重要的是回春堂是葉青絡的,那兩萬兩也遲早會回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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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葉青絡願意將這些銀兩先拿出來,足夠頂他一陣。
可誰想葉青絡既不願意出面澄清傳聞,也不願意拿出銀兩。
還一語道破他的心思。
如今的葉青絡沒了鎮國將軍庇護,不足爲懼,可大理寺那兒,實在叫人頭疼。
“侯爺要沒別的事還是請回吧,與其在我這浪費心思,倒不如好好想想怎麼籌齊四萬兩,以及那位縣主的禮金。”
“軟飯和窩囊,侯爺是選其一還是兩個都要。”
楚北煜氣急,又拿起一個茶杯狠狠摔到地上。
“滿口胡言!葉青絡我看你真是瘋了。”
“既然如此不知悔改,就繼續在這院子禁閉着!等你知道錯了,我再放你出來。”
見楚北煜轉身要走,葉青絡說道,“慢着。”
楚北煜前腳剛邁出,後腳聽到葉青絡的話一頓。
內心得意,女人果真喜歡口是心非,只是他若是這麼輕易的原諒了,怕是葉青絡只會覺得自己好說話。
楚北煜沉着臉,滿臉傲然道,“怎麼現在想通了?”
“若是你願意助爲夫度過這個難關,往後定”
未等楚北煜把話說完,卻見葉青絡指着地上摔碎的杯子道,“這兩個共計十兩,這樣一來侯爺便欠我四萬零十兩。”
“翠竹,你待會給記上。”
翠竹連連點頭,方才的她就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吭一聲,靜靜的看着自家夫人是如何將侯爺氣得說不出話。
實在是酷斃了好嗎!
楚北煜面色鐵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你喊住我,就是爲了說這些?”
不過是兩個杯子,居然要十兩,這女人怕不是故意訛自己。
“我只是想告訴侯爺,不管做什麼都要想好後果,比如現在那些傳聞沸沸揚揚,我若整日閉門不出難免會傳出不好的風言。”
“侯爺確定還要關我禁閉?”
楚北煜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葉青絡,你在威脅我!”
“事實而已,怎都談不上威脅,侯爺若不在乎,自然悉聽尊便。”
“只是不知道”
“夠了!”
楚北煜就算再生氣,也明白這一系列引發的後果,這三年自己不在京中,就算葉青絡真用嫁妝養活的侯府。
事情真鬧起來,他說不知情便是,可若是葉青絡被關禁閉的事傳出去,那才是徹頭徹尾的麻煩。
他盯着葉青絡好一陣,才恨恨的道,“算你狠!”
看着楚北煜的拂袖離開的背影,葉青絡嗤笑。
小肚雞腸的男人,一點格局也沒有。
等當下的事解決,遲早踹的遠遠的,看着就礙眼。
在楚北煜離開好一會,翠竹才反應過來,不確定的問着,“夫人,侯爺剛才的意思是不關您的禁閉了嗎?”
“不然呢。”
葉青絡笑道,他就算是想關,也要有勇氣承擔這麼做的後果。
“太好了!”翠竹高興的同時又感到疑惑,“只是有關侯爺吃軟飯的傳聞夫人您真的不知情嗎?”
“嗯?”葉青絡看向翠竹沒有說話。
“夫人,奴婢的意思是說這事會不會有人在暗地裏幫着我們。”
“這還真說不準.”
葉青絡勾起脣角,腦海中不覺浮現那位殿下的身影。
她可是記着那日楚北煜來她院子發瘋時,夜北墨也在屋內,怕是有聽到自己的那些話。
想想那位殿下臨走時說的話,還真有可能是他散佈出去的。
不過只要能讓楚北煜添堵,她樂見其成。
從葉青絡的院子離開的楚北煜心情那叫一個鬱悶。
這幾日他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人,按理說他剛打了勝仗應該處處得意,可朝廷上的煩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偏偏回到府中葉青絡這個無知的女人還要給他添堵。
靠着僅剩的兩萬兩肯定是不行的,葉青絡這邊行不通他就想別的辦法。
他好歹是外人眼中威風凜凜的平遠候,沒了葉青絡還不能活了不成!
被找來的管家一臉懵圈,又見楚北煜面色陰沉,顯然是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問着,“侯爺,您找小的來不知有何事吩咐。”
楚北煜負手而立,“我問你西邊那處望約酒樓最近的經營如何?”
“小的前幾天出府採買前路過,酒樓每日都有成羣的客人進出,經營應是不錯的。”
楚北煜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酒樓會和醫館一樣,一堆爛賬到頭來還要自己收拾,面色平緩許多。
“那你現在去望約酒樓一趟,讓那兒的掌櫃先支取一萬兩。”
酒樓不比醫館,稍微一點油水就能養活一大羣人,更別說每日還有成羣的客人進出。
那地方既是母親那邊的人在經營,以自己平遠候的威望,要支取應是要比葉青絡這簡單不少。
“可是.”
管家爲難,雖說以酒樓的經營要取一萬兩是綽綽有餘,可偏偏那老夫人的外甥西門少爺可不是好說話的主。
“還不快去。”楚北煜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