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夫人不知你想如何確定?”
張酒一臉得意,語氣中有着說不出的興奮,簡簡單單的事,他就能拿兩千兩,簡直是賺大發了。
“自然是有病治病。”
“大夫呢?”張酒看向四周,一臉無所謂的說着。
“不需要大夫,有我足矣。”
“你?”不止張酒,就連在場的圍觀衆人都用着不可思議的目光朝葉青絡看去。
張酒上下打量了葉青絡一番,滿是不屑的說着。
“這位夫人你還是別開玩笑了,你就一個女人,懂什麼醫治?”
“大膽!”翠竹站了出來,對張酒訓道,“站在你面前的是平遠侯夫人,甚至還給太后娘娘也醫治過,正是因爲此皇上還給回春堂御賜牌匾,以彰我家夫人醫術!”
“張酒,我家夫人給你醫治你可不要不識擡舉!”
聽着翠竹的話,在場看葉青絡的目光瞬間變了樣,有人更是驚歎道,“我說方才見着這位夫人怎麼眼熟,原來是平遠侯夫人。”
“如此說來,能被皇上承認,醫術別說大夫,就是能比肩太醫院。”
“張酒,你不是肚子疼嗎?平遠侯夫人既然肯替你醫治,你可不要再推三阻四。”
這話很快得來衆人的附和聲,張酒臉色一變,他所謂的肚子疼本就是裝的,糊弄一下尋常大夫也就算了。
可誰想眼前的人不僅是平遠侯的夫人,還給太后醫治過,那位可沒跟他說這些。
要真讓葉青絡一把脈,事情豈不是露餡了。
在葉青絡靠近之際,張酒突然大喊道,“你……你別過來!”
“別以爲你是平遠侯夫人我就怕你,這酒樓是你的,若是你說出個莫須有的病症,衆人肯定信你。”
張酒說話之際,下意識往後挪了些距離,說什麼都不讓葉青絡靠近自己。
“換句話說,平遠侯夫人,就算你會醫術又能如何,難道男女授受不親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還是說這就是你一貫的作風?用着醫治的名頭去做些……”
翠竹大步上前,怒目看着他,拳頭已經握緊。
“你有膽子就再說一遍!”
張酒渾身一顫,後面的話到底沒敢再說,氣勢稍微弱了下來,“反正我就是不能接受女大夫給我醫治。”
“翠竹,退下。”
葉青絡說道,翠竹聽後這才不情不願的退了幾步。
就在說話之際,彩月突然指着那頭的方向,“不好!這個張酒想跑!”
“趕緊抓住他!”
彩月和翠竹對視一眼,兩人快步朝欲要離開的張酒而去。
此時的小二也反應過來,招呼着酒樓裏的別的夥計一起幫忙。
因着張酒的逃竄,酒樓瞬間亂成一團。
“哼!想跑沒那麼容易!”
翠竹很快將張酒拖了回來,將人踩在地上,根本不容地上的人反抗。
面對張酒的掙扎,葉青絡冷冷的道,“你不是說肚子疼嗎,怎麼還有力氣逃跑?”
“莫不是在故意做戲?想以此索要銀兩?”
“我……我才沒有,我就是突然感覺……不疼了還不行。”
在葉青絡的注視下,張酒莫名顯得心虛,“平遠侯夫人,你趕緊讓你的人放開我!”
“你這麼做平遠侯知道嗎?”
見地上的人都處於被壓制的狀態,還敢出言威脅自家夫人,翠竹實在是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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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手拍拍拍對着張酒就是幾個耳光,“對夫人不敬,該打!”
在場的人看着這一幕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生怕一起遭殃。
這丫鬟性子這麼火,想必其主子也不是好惹的。
何況當初一個西門傲就足夠讓人畏懼了,如今又來一個平遠侯夫人,可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惹得起的。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翠竹對着地上的張酒質問道,眼看着手又要擡起。
對付這種人壓根不能講道理!
張酒臉腫得老高,在聽到翠竹這聲質問時,眼神閃爍了一下。
“什麼誰,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大……大家快看啊,這就是平遠……”
拍拍拍!
幾道耳光再次落下,這下可徹底把張酒打得話都說不出。
在場的人就這麼靜靜的看着,誰也不敢吭聲,誰也沒這個必要自找不快。
見着火候差不多了,葉青絡這才讓翠竹收手,對着地上的人輕嘆道,“張酒,你也看到了,我這丫鬟脾氣可不太好,若是你再不肯說實話,會發生什麼能不能攔得住可就不好說了。”
“你幫別人賣命不成反倒是把命丟了,多不值啊。”
葉青絡不緊不慢的說着,“你若是當着衆人的面說出事情真相,我便對今日的事既往不咎,還多給你五十兩如何?”
張酒連續好幾個耳光打得腦袋嗡嗡嗡的,他甚至懷疑要是葉青絡不讓人住手的話,怕是今日得交代在這裏。
如今又聽到葉青絡的這些話,一時有些猶豫。
若是能有銀兩來,還能既往不咎,總比一些未能應現的承諾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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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張酒還不做反應,翠竹往前進了一步,張酒身子瑟縮了一下,趕忙問道,“夫人,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這兒有這麼多人看着,聽着,難不成我還要出爾反爾不成?”
“不急,我給你一些半個時辰考慮。”
葉青絡說話間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四周,果然在她提出這條件時,方才“說的最起勁的”幾個已經悄悄離開。
如此一來,怕躲在暗地裏的人馬上要做不住了。
眼看着半個時辰就要過去,葉青絡對着張酒問道,“怎麼樣,關於我說的事想好了嗎?”
張酒知道自身的處境,不管他說不說,都不難好好的走出望約酒樓。
倒不如藉着這位平遠侯夫人的承諾拼一拼,或許還能有別的轉機。
“好,我……”
張酒正要將後面的話說出時,卻聽到外邊傳來一陣驚呼聲。
蘇莞帶着人快步走了進來,故意發出急促且不可思議的聲音。
“姐姐,你這是在幹嘛?”
“難不成對於這些事你還要屈打成招不成!”
楚北煜這時也走了進來,面色沉沉的看着葉青絡的方向,絲毫不掩飾他此時的不滿,呵斥道:
“你這女人,爲何這般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