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
彩月聽到動靜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便見着被掃落一地的食物。
阿東湊到身旁,將剛才的情形簡單說了一遍。
聽到這的彩月朝發怒的中年男子道,“這位客官,你說我們食物難吃也用不得將桌子掀了,何況在味道上本就是衆口難調。”
“你是什麼人也敢來管我的事?”
見說話的只是個瘦弱女子,中年男子一臉不屑,“把你們掌櫃的喊出來,怎的,開着酒樓味道不行還不讓說了?”
“我就是這望月酒樓的掌櫃。”
面對中年男子的怒吼,彩月表現的不卑不亢。
“你……是掌櫃?”
男子顯然被彩月的話錯愕了下,隨後又露出輕蔑且鄙夷的神情,“怪不得。”
“我說你們既是酒樓,若不能保證食物的味道,趁早關門好了,省的開在這裏丟人現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阿東火氣上涌剛要跟這中年男子說道一番,卻被彩月攔下。
葉青絡看完賬本後順着動靜走了出來,正好看到眼前的一幕,不得說,一段時間不見,彩月在處理這些事上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這也是她想看到的。
彩月盯着中年男子,只覺得這人眼熟,又見着葉青絡從裏出來,忙到她身旁。
“如今是什麼情況?”葉青絡朝彩月問道。
“夫人,這人剛進酒樓沒一會就將店內所有的菜餚都點了一遍,誰知還沒吃幾口就將東西連帶着桌子掀翻,很大程度是來找事的。”
彩月將猜測說了出來,自從酒樓開張這樣的事已經不是一件兩件,誰想好不容易消停了許多,竟又有相似的事情發生。
“只是這個男人……”彩月一拍腦袋,似是想到了什麼,激動的道,“夫人,我想起來了,前幾日在這酒樓又開了一家酒樓,這人就是那兒的掌櫃!”
她就說爲何見着這麼眼熟,敢情是來找茬的。
“我就讓人將他趕出去。”眼看着彩月就要招呼着阿東動手,卻被葉青絡喚住。
“彩月,有時候魯莽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更何況這兒還有別的人在,你讓他們怎麼想。”
“酒樓好不容易才重新開張,被這些小事所破壞了,反倒是得不償失。”
彩月聽得慚愧的低下了頭,她原以爲經過這些事後,她已經能很好的解決問題了,可在夫人這兒自己差的實在太遠。
此時的中年男子見彩月離開,更加得意,開始大放厥詞。
“掌櫃,這人實在太囂張了,就讓我給他點教訓試試!”
阿東握緊拳頭,已經躍躍欲試。
有葉青絡的話在前,彩月並沒有同意,思索片刻對着身旁的人詢問着,“夫人,若是不趕人,對方又明着找茬,又該如何是好?”
任由着這人繼續鬧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
葉青絡並沒有回答彩月的話,而是走了上前,朝中年男子問道,“這位客官,你方才說這些菜餚難吃,可有何依據?”
中年男子看了葉青絡一眼,眼前之人雖說是個女子,可身上的所流露的氣度非常人能比,態度稍微收斂些,指着地上的菜餚道,“這個太鹹,那個太淡,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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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裏的菜餚從中年男子口中說出來全都成了一無是處。
在場的人聽着議論紛紛,有的更提着退銀兩的話語。
葉青絡也不惱,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笑。
“你能將這些食物的本質說的如此精確,莫不是也與酒樓有關?”
中年男子被葉青絡這麼一誇捧,頓時有些得意忘形,拍了拍胸脯道,“那當然,我有遠方親戚可是在宮中當御廚。”
“御廚啊,你們懂不懂其中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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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這家酒樓之前就不太行,現在連帶食物也如此難入口,正好我在離這不遠的地方開了家酒樓請大夥去免費嚐嚐!”
一聽到免費,在場的衆人瞬間心動。
“你自己開酒樓用得着來捧高踩低?”
彩月實在忍不住,這人直接將目的寫在臉上,簡直是欺人太甚。
“小姑娘,你家菜餚味道不行是事實,嘴長在我身上,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就算你是到了官府,我也不怕你。”
“既是這樣,那就比試一番好了。”
正在衆人要爆發爭論時,葉青絡的話讓在場的人突然安靜。
“夫人?”彩月不解,明明對方目的這麼明顯,還要去搭理。
中年男子也是一臉遲疑,又聽到彩月對眼前女子的態度,試探性的道,“你能做這酒樓的主?”
“我是這酒樓的東家,你說可能做這個主?”
“好!”中年男子一口答應,大笑道,“原來是平遠侯夫人,我聽聞這酒樓就是夫人您的嫁妝。”
“這比試我應下了,就定在明日?”
“不過醜話我可是說在前面,若是你們酒樓的菜餚做的不如我們的,你們不僅要雙倍賠償我以及在場所有人的銀兩,這望月酒樓也要就此關門!”
“若是你們輸了呢?”
中年男子似完全沒想過這點,哈哈大笑着,“若是我的酒樓輸了,我立馬關門,並賠償這些銀兩如何?”
“到時我還會請來我那在宮中當御廚的遠方親戚,以及周圍的百姓當個見證。”
中年男子像是已經預見了比試的勝利,狂妄的很。
“好。”
葉青絡應道。
“大夥可都看見,聽見了,若是有人反悔,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中年男子不忘跟着在場的人提醒一番。
所有人對此事更是樂見其成,在中年男子離開後,也紛紛出了酒樓。
“夫人,這比試……”
看着空蕩蕩的酒樓,彩月一臉愁容,“對方若是真有個遠房親戚在宮中當御廚,我們怕是一點勝算也沒有。”
“何況那家酒樓一經過那香氣就能飄散出來,從某種程度而言我們確實……”彩月低着頭,這也是爲何她只認爲找茬只想趕出去的原因。
“都還沒開始,怎就說起喪氣話,何況誰輸誰贏可還不一定。”
彩月睜大眸子,欣喜的問,“這麼說夫人您已經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