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酥要了兩間臨窗的包廂,果然,她看到了斜對面屋裏的兩人。
二皇子還是那副裝扮。
傅靜珠卻是恢復了女裝。
兩人正你儂我儂的依依不捨。
小半個時辰後,兩人離開,桌上的飯菜還剩大半,估計這兩人來吃飯是假,喂對方口水是真。
下樓後,傅靜珠坐着傅家的馬車離開,二皇子坐了另一輛沒有標識的馬車,從反方向離開。
傅敏酥看完這場戲,也已吃飽喝足,並畫下了這一切,她才收起東西,帶人離開。
謝衛壹等人將傅敏酥送回了長青巷,便告辭離開了。
傅敏酥也知道,他們怕是另有安排,便沒有留。
離家幾個月,院子裏依舊乾淨,顯然有人常來打掃,並不用打掃。
枳香去廚房燒水。
傅敏酥回了樓上的房間,發現牀上被褥都是乾淨的,她環顧一圈,回到桌前,拿過宣紙裁成長條,細筆勾出四格框,再往裏面添加內容,製作四格漫畫連載。
“砰砰砰!!”
這時,院門被重重的砸響,那力道,跟要拆牆似的。
傅敏酥皺了皺眉,起身來到窗前。
“誰啊?”枳香從廚房出來,手裏還拿着燒火棍,站在院子裏警惕的問。
“開門。”外面響起傅棗福的聲音。
“四少爺?”枳香愣住,她忙轉頭看向樓上。
“開門!”傅棗福再次“砰砰”的砸門,那動靜倒是像尋仇的。
傅敏酥站在窗前,衝枳香點了點頭。
枳香這才過去開門。
門栓一抽開,門就被撞開,差點兒砸到枳香的鼻子,還好她有準備,及時退開:“四少爺,你這是幹什麼呀?”
“傅敏酥,你給我出來!”傅棗福黑着臉,像只暴龍一樣來到院中,他身後還跟着兩個虎腰熊背的婆子。
“怎麼?上次捱打沒挨夠?”傅敏酥慢條斯理的收起了桌上的東西,拿着一樣東西揣在袖子裏,緩步下樓,走出轉角,她涼涼的開口。
“傅敏酥!你還要不要臉?!”傅棗福聽到聲音,立即衝了過來,指着傅敏酥的鼻子質問道。
“傅棗福,給你一次重新說話的機會。”傅敏酥冷了臉。
這個四哥真不能要了!
上次捱打走了,這次居然變本加厲!
“我上次是不是跟你說了?謝家的親事是妹妹的,你不聽就算了,居然還做出糾纏妹夫的事,你還要不要臉?!”傅棗福怒目看着傅敏酥,聲聲質問,“你知不知道別人都是怎麼說你怎麼說傅家的?!”
“怎麼說的?”傅敏酥疑惑的問。
難不成,她不在的日子,又出什麼事了?
“你說,你是不是追着妹夫去外地了?”傅棗福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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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敏酥微撇了撇嘴,原來說的這個:“我去哪,跟你有關係?”
“你!”傅棗福氣得手都抖了,他實在不明白,爲什麼他親妹妹是這個樣子的,“你們,把她帶回去!”
“傅棗福。”傅敏酥看了一眼兩個婆子,淡淡的開口,“這可是你自找的。”
“帶回去!”傅棗福暴怒的吼道。
兩個婆子馬上上前,一左一右圍向傅敏酥。
傅敏酥冷眼看着兩人,手緩緩擡起。
兩個婆子湊近,伸出手,撲向傅敏酥肩膀。
“誰敢!”傅敏酥舉起手中的東西。
這是之前皇帝讓她去普雲郡的聖旨。
明黃色的布,上面繡着五爪金龍。
兩個婆子再眼瞎,也認出這是什麼東西,頓時嚇得縮回手,後跳了好幾步。
“你……你!大膽!”傅棗福瞪大眼睛,臉徹底的黑了,他壓低了聲音,沉聲斥道,“大妹,你在做什麼?你不想回家,你也不能做出這等欺君大事!”
“誰欺君?”傅敏酥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傅棗福。
“你。”傅棗福說着,看了兩個婆子一眼,大步上前將傅敏酥推進樓梯間下的通道,咬牙切齒的低聲斥道,“聖旨是能亂造的嗎?這要是被她們舉報上去,可是要殺頭的,你不想活了?!”
傅敏酥這才恍然,原來傅棗福以爲她假造聖旨唬他們呢,她不由氣樂了:“傅棗福,你以爲你們是誰?對付你們幾個,們幾個,我至於嗎?”
她就是懶得動手,才拿着這東西下來做擋箭牌的。
果然,兩個婆子還挺識貨。
就是她這個四哥有點兒傻,居然會懷疑她造假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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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的?”傅棗福愣了愣,隨即又大急,“你從哪兒弄來的?!拿別的人聖旨出來,那也是欺君!你不想活了?誰家的,你趕緊還回去……你告訴我從哪裏弄的,我去還,你趕緊走,走得越遠越好!聽見沒有?!”
傅敏酥一臉古怪的看着傅棗福。
他這麼着急……是在關心她?
“你聽到沒有?!把它給我,你趕緊收拾東西走,走得遠遠的,不要再回來了。”傅棗福說着,還回頭看了一眼後面兩人,壓着聲音說道,“她們……我會處理的。”
“你這是擔心我出事,還是擔心傅家被我連累?”傅敏酥挑眉問。
“我擔心……當然是擔心傅家!”傅棗福氣急敗壞的應道,才開口又覺得沒面子,立即移開視線梗着脖子改口。
“哦。”傅敏酥看着傅棗福,脣角微勾,“那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連累不到你們的。”
“你還說!”傅棗福的聲音又提了起來,隨即又壓到最低,過山車似的,“謝彧宣出公差,你跟着做什麼?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都傳成什麼樣了?說你不知廉恥,搶了妹妹的親事不說,現在被趕出來了,你還恬不知恥的追着謝彧宣,說我們傅家家門不幸,出了你這麼個……哼!”
“何時傳的這些話?”傅敏酥還真不知道這事兒,她才進家門沒多久,還來不及讓枳香去買小報瞭解京中動態。
“謝彧宣離京就有話出了!”傅棗福說着,又狠狠的瞪向傅敏酥,“大妹,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跟謝彧宣去外地了?”大風小說
“是。”傅敏酥緩緩點頭。
“你!”傅棗福的火氣又上來了,他擡手指着傅敏酥,眼中全是失望,“你怎麼能是這種人?!”
“你倒是說說,我是哪種人?”傅敏酥挑眉,手中的聖旨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