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傅敏酥道了謝,就往後面走。
何金苗忙跟上:“傅姑娘,我幫你。”
“不用。”傅敏酥擺擺手,拉開何家的後門走了出去,並且順手把門帶上了。
何金苗被攔在了裏面。
何李氏在勸何金苗不要衝動。
何金苗則在強調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道理。
傅敏酥笑了笑,加快腳步。
繞到了前面的巷口,她聽了聽,果然,因爲蘇子嫺鬧得厲害,他們還沒到達這兒。
她想了想,拿出兩支吹針,做好準備,對準了那邊。
片刻,人就到了前面。
蘇子嫺又哭又跳的,很不好拖。
周小達和他的同伴正不耐煩的拉人,一時也沒留意到後面有埋伏,等到他們有所察覺,已經來不及了。
傅敏酥的吹針技術,說不上百發百中,但也是十中八丨九。
周小達兩人捂着脖子直直的倒了下去,眼睛還瞪得圓圓的。
蘇子嫺正往後墜,失去拉力後,她一屁股就摔在了地上,整個人還有些懵。
傅敏酥走了過去,先收了自己的針。
她的針可是淬過藥的,落到別人手裏不好。
“你……你……”蘇子嫺看到傅敏酥,眼睛瞪得老大,一臉不敢相信,緊接着,她卻憤怒了起來,爬起來也不先解嘴上的布條,而是衝向傅敏酥,擡手就要扇耳光。
傅敏酥挑了挑眉,擋開蘇子嫺的手,反手就給了一耳光:“我就不該管你的閒事。”
“你!”蘇子嫺再次跌坐在地,她捂着臉,擡頭看着傅敏酥,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傅敏酥站在前面,居高臨下的說道,“不能的話,我不介意再幫幫你。”
“你就知道欺負我。”蘇子嫺終到扯掉了嘴上的布條,抱着膝蓋哭了起來。
“你要是想讓所有人看到你這個樣子,你只管哭。”傅敏酥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
“你去哪!”蘇子嫺的哭聲才出口就被憋了回去,她四下張望了一下陌生的環境,見傅敏酥要走,立即爬起來跟上,聲音還委委屈屈的。
傅敏酥自顧自的走,不理會蘇子嫺。
“你……”蘇子嫺忙追了幾步,伸手捉住傅敏酥的袖子,不滿的說道,“我好歹喊了你那麼多年的表嫂,你不能扔下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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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得着我管?”傅敏酥停步,側頭看着蘇子嫺,“你這麼厲害,還用得着別人管?”
“我……我方才是嚇懵了……我以爲是你讓他們……”蘇子嫺說到後面,說不下去了,低下頭默默掉淚,“表嫂,你別扔下我,我害怕,這是哪兒呀?”
“呵,要是我讓他們抓你,我用得着再出現你面前?”傅敏酥翻了個白眼,“相府這麼多年好吃好喝養着你,怎麼都沒給你多補補腦子?”
蘇子嫺低着頭,手緊緊的捉住傅敏酥的袖子,一聲不吭,淚珠子不間斷的掉,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樣子。
傅敏酥看得心煩,直接了當的說道:“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麻煩,救你只是因爲我看不見姑娘家被人欺負,你要是不想自己明天上頭條,你就趕緊收起你這樣子,趕緊回府去。”
說到回府,蘇子嫺哭得更厲害了:“嗚嗚,我不要回去,那不是我家了,就是他們在害我。”
“你愛上哪上哪。”傅敏酥繼續走。
蘇子嫺忙跟上,她也不跟緊,就落後兩步,跟個小媳婦兒似的跟着,或許是怕傅敏酥煩她,連哭聲都收了起來,邊走邊狂抹淚:“表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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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表嫂了。”傅敏酥打斷蘇子嫺的話。
“傅姐姐。”蘇子嫺從善如流的改口。
傅敏酥:“……”
“傅姐姐,幫幫我。”蘇子嫺擡頭,眼睛紅紅的看着傅敏酥,帶着哭腔的說道,“我……我真的很害怕,我感覺我生病了,可是,大夫都說我沒病,我……我找了好多大夫,今天……我覺得,那個女人想讓我死。”
傅敏酥:“……”
她並不想聽這些,謝謝。
“傅姐姐,我錯了,我以前不懂事,總跟你作對,我真的知道錯了。”蘇子嫺擡手狂抹了一把眼淚,繼續哭訴道,“我沒有娘,爹不要我,如今連姑姑也不要我了,我要被人害死了,我好害怕,嗚嗚嗚……”、
“你姑姑不要你了?”傅敏酥愕然,這個消息有點兒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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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柳大夫人對這個侄女跟親閨女似的,特別的疼愛,怎麼可能說不要就不要了?
“我找人給姑姑遞話,她都沒有回我,我還知道,她要改選蘇子馨那個小蹄子和宣哥哥成親了……傅姐姐,以前是我不對,我也不敢求你原諒,我……”蘇子嫺說不下去了。
她現在才知,以前的她做的事,她自己都討厭,更別提被針對的傅敏酥了。
“這些話,你打哪裏聽來的?”傅敏酥打斷了蘇子嫺的話,側頭問道。
“反正……有人告訴我的。”蘇子嫺再次低頭。m.
“傅靜珠?”傅敏酥猜測道。
她覺得,蘇子嫺叫“傅姐姐”的語氣,過於自然流暢。
這次,蘇子嫺徹底沉默。
傅敏酥見狀,也有了答案,她“呵”了一聲:“你姑姑是不是真的不要你,你去問過了嗎?”
“啊?”蘇子嫺錯愕的擡起頭。
“傅靜珠到相府鬧了那一出,你知道是爲什麼。”傅敏酥見事情與傅靜珠有關,也不着急走了。
“她想嫁給宣表哥。”蘇子嫺答得飛快。
“與你目的是一樣的。”傅敏酥直言道,“而且,你有你姑姑撐腰,而她呢,後路被我斷了,想進謝府可不是一般的難,所以,你覺得,對於危險她地位的你,她會那麼好心的告訴你那些?”
蘇子嫺的臉色漸漸蒼白。
“你生病的事,也是她告訴你的?”傅敏酥又問。
蘇子嫺連忙點頭。
“呵。”傅敏酥勾脣,問道,“什麼病?”
蘇子嫺又低下頭,手指絞着衣角,原本慘白的臉上浮現一片紅暈。
“說你子嗣艱難,難生養,要早治?”傅敏酥也不用蘇子嫺回答,徑自說了下去。
掉在地上的那些藥,看着是滋補的,可實事上,有一味用得量不當,反而是絕人子嗣的陰損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