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傅敏酥搖頭,對謝彧宣的出現絲毫沒覺得意外。
或許,他剛好今晚要來找她也不一定。
“你去睡吧,這兒交給我。”謝彧宣的目光落在焦黑的外牆上,眼神冰冷。
“嗯。”傅敏酥擡眸看着謝彧宣,爲防他又一時興起爬她的窗,她特意的提醒了一句,“西廂被燒了,柳姑娘和四嫂受了驚嚇,我讓她們暫時住到我那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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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彧宣聽出了意思,目光轉回傅敏酥身上,脣角微揚:“我知曉了。”
小院就這麼大,屋子就那麼幾間,想想就能知道她住哪間了。
傅敏酥被看得有些臉熱,板着臉說道:“若有消息,麻煩告知一聲。”
“好。”謝彧宣點頭。
傅敏酥垂眸退回院中,關上了門,門即將合上時,她擡頭看了一眼,結果,直直撞入了謝彧宣帶笑的眼神中,她莫名的就吐了一口濁氣。
回到屋裏,傅敏酥調整好情緒,費了些勁兒讓自己睡覺。
次日,天還沒亮,她就睡了。
這一覺沒睡多久,起來時整個人感覺有些疲乏,不過,想到小院的情況,傅敏酥沒有賴牀。
外面的護衛已經看不到影。
謝彧宣也早回去了。
傅敏酥進了西廂,看着焦了半邊的牆以及燒出了一個窟窿的屋頂,她久久不語。
“叩叩叩~”
院門被敲響。
“誰啊?”枳香去開門。
傅敏酥側了側頭,沒出去。
“枳香姑娘,傅姑娘可起了?”緊接着,呂成章的聲音響了起來。
“起了。”枳香應道,“呂先生這麼早。”
“我聽說昨夜這邊走水了,擔心是我們小院,便早些來看看。”呂成章關心的問,“你們沒事吧?”
“人都沒事,還好,發現及時,火及時被滅了。”枳香小聲說起了昨晚的事情。
呂成章是柳家的親戚,昨晚的事,想來已有護衛傳給柳家知曉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呂成章鬆了口氣。
“呂先生找我們姑娘嗎?那您稍等。”枳香問道。
“倒也沒什麼事,不必打擾傅姑娘了,回頭姑娘有空,請她到前鋪來一下即可。”呂成章沒進院子,他知道這院裏住的都是女子。
“也行。”枳香點頭。
呂成章道了謝便走了,他要去前面鋪子,還得繞小半圈。
傅敏酥也沒在西廂多待,轉頭去洗漱,然後去給蕭老三人診脈。
蕭老倒是精神挺好。
柳寧和雖然受了些小驚嚇,但看着也不錯。
唯有陳容娥,經昨晚這麼一嚇,回奶了。
傅敏酥只好專門給整了一個通奶下奶的藥膳,還給陳容娥做了一個推拿。
陳容娥給羞得滿面通紅,偏偏又不敢要求傅敏酥什麼,只能咬牙忍了。
快中午時,柳府來人了。
這邊出了這麼大的事,柳府護衛不可能瞞着,所以,柳府就派人來接柳寧和了。
柳寧和並不想走,直接把人趕走了。
來人是個有頭有腦的管事嬤嬤,下樓的時候遇到傅敏酥,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傅敏酥被瞪得莫名其妙。
她做什麼了?
“酥酥,對不住。”柳寧和在樓上的窗前看到了,等着傅敏酥上去後,歉意的道歉。
“沒事兒。”傅敏酥擺擺手,並不在意。
事情出在她的小院,她被埋怨也很正常。
“那是二夫人身邊的人。”構寧和嘆了口氣,解釋道,“我住到你這兒,閒話最多的就是二房。”
“我明白的,不用解釋。”傅敏酥安撫的拍了拍柳寧和的手,笑道,“我們家不也有個好二房麼?”
“酥酥。”院門外,傳來謝彧宣的聲音。
傅敏酥往外看了一眼。
謝彧宣依舊一身大理寺的官袍,站在那兒,擡頭看向窗口,眉目清冷,眼眸卻又透着淡淡的溫柔。
“快去吧。”柳寧和看到,打趣的推了傅敏酥一把。
傅敏酥無奈的瞪了柳寧和一眼,緩步下樓。
謝彧宣等在院門外。
傅敏酥拉開院門,還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二樓的窗。
柳寧和還站在那兒,見狀,樂得直捂嘴,隨即伸手關了窗。
傅敏酥有些小小的尷尬,她清咳了一聲,飛快的出了院門:“做什麼?”
&“逮了兩個人,要聽聽嗎?”謝彧宣輕笑着問。
“衝我來的?”傅敏酥挑眉。
謝彧宣點頭,又搖頭。
“衝我四嫂來的?”傅敏酥沉銀了一下,有了一個猜想。
“算是。”謝彧宣再次點頭搖頭。
“人在哪?”這樣的情況,傅敏酥當然要去聽聽了。
謝彧宣做了個手勢,帶着傅敏酥出了長青巷。
才到巷子口,迎面就看到了傅棗福坐着馬車急急的往這邊趕,他看似很心急,直接撩着布簾蹲在車廂口。
謝彧宣看到傅棗福,將傅敏酥往身後攔了攔,停在路當中。
馬車不得不停下。
傅棗福動了動脣,看了一眼小院的方向,最終還是開了口:“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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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敏酥淡淡的看着傅棗福,沒回應。
“你四嫂可還好?”傅棗福動了動脣,訕訕的問。
“挺好。”開口的是謝彧宣,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四哥若有空,不妨隨我們去個地方。”
“我聽說昨晚有人放火,我擔心阿娥和孩子……”傅棗福皺了皺眉,不太願意跟着去。
“四哥從誰那兒聽說的?”謝彧宣問。
“是……”傅棗福有些茫然的看着謝彧宣,答不出來。
誰告訴他來着?
“昨晚的事情,京兆尹府還不曾出結論,誰這麼神通廣大的知曉原因,還一早告知了四哥你?”謝彧宣再次問道。
這一問,傅棗福反應再遲鈍也品出了一絲不對:“爲什麼這麼問?”
“想知道,就跟着來。”傅敏酥捏了捏腰間的鞭子,不耐的扔下一句話,拉着謝彧宣繞過馬車就走。
“等等!”傅棗福忽然一個激靈,從馬車上跳下來,追在了後面,“到底怎麼回事?”
傅敏酥拉着謝彧宣加快的腳步,懶得理會。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問怎麼回事,真真是蠢到家了。
謝彧宣並沒阻止,而是笑容淺淺的任由她拽着他走,目光時不時的落在彼此交握的手上。
顯然,他家小舅子真的很過份,僅僅只是露個面,就能氣得她忘記了和他保持距離,主動來拉他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