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就是那位傅神醫吧?”牙儈驚訝不已。
“談不上什麼神醫,我只是個普通醫者。”傅敏酥自謙的糾正。
牙儈便順着話送上一籮筐的好話。
傅敏酥差點兒沒扛住把另一間小院買下,好在,她及時清醒,和牙儈約好了第二天辦過戶手續,就直接回了家。
之前接診賺的銀子並不多,但,謝彧宣、蕭老、柳寧和,甚至是蘇子嫺,每個人給的診金都很多,除開買藥和一日三餐的花用,餘下還不少。
傅敏酥回屋清點了一下,發現手上現銀還有八百多兩,今天定下的兩個小院一共是五百三十兩,那餘下的還剩三百左右,這麼一算,要是牙儈真的找來第三間第四間,她都買不起了。
“真費錢啊。”
傅敏酥合上自己的小本本,收起了銀票。
次日,牙儈如約帶了人到衙門。
傅敏酥帶上了銀票過去。
雙方交銀辦契,才半個時辰不到,兩間小院就變成了傅敏酥的名下。
“多謝。”從衙門出來,等着那兩家的人離開,傅敏酥給牙儈結了錢。
比約好的價錢,多給了一兩。
牙儈高興得直道謝,表示一定盡心盡力的幫着傅敏酥找房子。
傅敏酥笑盈盈的道謝,心裏卻嘆了口氣。
短時間內,可千萬別有第三間第四間了,她買不起啊。
雖然缺銀子,不過,傅敏酥也沒想胡亂的出去賺錢。
謝太醫今天不用去宮裏當值,不過,爲了不打擾傅敏酥,他等到過了辰時才過來,剛好在長青巷口遇到了歸來的傅敏酥。
“師妹。”謝太醫喊師妹喊得無比自然。
“謝師兄。”傅敏酥小小的尷尬了一下下。
“這麼早,打哪回來的?”謝太醫下了馬車,疑惑的看了一眼後面。
“剛剛去了一趟衙門。”傅敏酥笑着解釋了一下。
“去衙門?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嗎?”謝太醫忙問。
“就是買了兩個小院,去過一下戶,並沒有什麼難事。”傅敏酥並不覺得這個有什麼好隱瞞的,直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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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兩個小院?”謝太醫驚訝,“你要搬家?”
“並非搬家。”傅敏酥搖頭,一邊邀請謝太醫往裏走,一邊解釋道,“我這小院小,只有幾間屋子,如今住的人卻多了,現在,西廂還被燒了,我便想着,就近看看宅子,很巧,這邊有小院要賣,我就買下了,收拾一下也好安排病人。”
“你買小院是爲了安排病人?”謝太醫更加訝然。
傅敏酥點頭:“我想做女大夫,做一個不一樣的大夫。”
“可否細說說?”謝太醫來了興趣。
傅敏酥簡單的講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這個世界,她想做女大夫都這麼難,更別說開醫院了,那得很大的財力支持才行,而且,她也沒那個精力,不過,簡化版的住院部,她倒是可以試一試。
她可以出診,但,需要治療的人必須住到她這邊來,由她統一規劃安排。
如此,她可以及時的發現問題解決問題,並且杜絕淪爲他人陰謀下的替罪羊的可能。
“這倒是個好想法。”謝太醫聽完,讚賞的點頭。
“您覺得這樣可行?”傅敏酥眼睛一亮。
“可行。”謝太醫很肯定的點頭。
“有您的肯定,那我心裏就更有底了。”傅敏酥頓時高興起來,心裏也更踏實了。
“可需要同伴?”謝太醫笑着問。
“同伴?”傅敏酥愣了愣。
“待日後病人多了,你一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的。”謝太醫笑道,“不知師妹可歡迎師兄加入?”
“當然歡迎!!!”傅敏酥忽然如同菩提灌頂,不由驚喜的連連點頭,“師兄們願意加入,我求之不得啊。”
“那,我們一道去看看院子?”謝太醫也是個想到便做的人。
“好的。”傅敏酥自然不會拒絕,便帶着謝太醫去看新買的小院。
兩間小院與她家在同一邊,那位小官吏的家在她家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另一家在小宮吏家隔壁的隔壁,差不多已在巷尾了。
謝太醫仔仔細細的看了這兩家小院,又留意了一下巷子的其他人家。
小半個時辰後,他們才回傅敏酥的小院。
謝太醫上了年紀,又是太醫,倒是不必避嫌。
傅敏酥便邀請他幫着給柳寧和、陳容娥及小奶娃小奶娃都檢查了一下。
謝太醫也沒推脫,看完後,還給傅敏酥細細的講了他的診斷以及溫養方子。
柳寧和的身體已經大大好轉,現在回府都是可以的,不過,她不願意走,傅敏酥也不趕人。
陳容娥的問題大些,除了藥膳溫養滋補,還需要喝幾帖藥。
孩子也是如此。
傅敏酥便按着謝太醫的想法開了藥方,交給枳香去前面鋪子抓藥。
謝太醫又去看望蕭老。
傅敏酥沒有跟着,她轉頭去找柳寧和,說了另兩個小院的事情,問她們的意見:“要不要搬過去住?”
“還是不了吧,在你這兒都習慣了。”柳寧和想也不想的搖頭。
傅敏酥也不強求,至於陳金娥,現在也不方便搬,她也沒去問。
中午吃了飯,傅敏酥便開始和謝太醫聊手術的事情。
前世學的知識,她其實也有些生疏了,這一講,倒是讓她又回憶起不少,除了西醫及手術的知識,她還講了小針刀的妙用和功效。
謝太醫如獲至寶,恨不能化身爲一堆棉花,好完全吸收這些對他來說比較神奇的知識。
這一學,就是一下午。
直到天擦黑,眼見就要宵禁,謝太醫才依依不捨的抱着一大沓的手稿離開。
次日一早,杜太醫便來了,看着傅敏酥的目光滿是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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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師兄,您這是……”傅敏酥被看得起雞皮疙瘩,忍不住擡手撫了撫胳膊,“您有話……直說。”
“你認了謝師兄,就忘記我這個杜師兄了?”杜太醫氣鼓鼓的說道。
“哪裏,這不是最近有些走不開,師兄您又沒來嘛。”傅敏酥再次撫了撫胳膊,訕笑着解釋道。
“你謝師兄要學的,我也要學。”杜太醫很是委屈的提出要求。
“可以可以。”傅敏酥哪敢說不。
“現在就學!”杜太醫再次強調。
“學什麼這麼急?”
謝彧宣一過來,就聽到了杜太醫這矯揉做作的聲音,不由疑惑的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