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負責醫治這女子,而你們用銀針分別扎手臂正中,以及腳踝的位置。”
葉青絡對孫大夫和江大夫交代道,依着情況來看,及津膏已經對這兩人的身體造成大程度的傷害,必須儘快醫治才行。
經過一番診治下來,女子的情況才得以穩定,口脣的青紫褪去,面上有了血色。
“你們那裏如何?”
葉青絡又朝兩個大夫看去,離得近的孫大夫率先開口,“夫人,已經無礙了。”
說話間,處於昏迷的女子慢慢睜開雙眼,她迷茫的看着四周,從榻上坐了起來,“這是什麼地方?”
“這兒是回春堂。”
葉青絡解釋間,婦人見着這一幕喜極而泣,激動的撲上前將女子抱住。
“女兒啊,你可算醒了,可要嚇死爲娘了。”
“相公……大夫我相公怎麼樣了?”
女子這才注意到躺在另一邊的男子,見他仍處於昏迷,驚恐道。
“你相公已經沒事,再過一會就會清醒,只是姑娘,你手中爲何會有及津膏這種東西?”
“及津膏?”
正在收拾着醫治用的東西的二人瞬間被這話吸引。
江大夫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突然明白夫人爲何讓他們對那兩個穴位進行鍼灸。
原來是及津膏所致。
“我當時和相公走在路上,路過一處拐角的時候和一女子撞上,那人顯得很慌張,還沒等我詢問,就快步離開,而我在當時發現一個藥膏,覺得好聞,就打開試了下,誰知道後來……相公是被我連累的。”
“那藥膏可有剩下部分?”
“有。”女子說着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盒子出來遞了過去。
葉青絡接過,剛打開便聞過一股濃郁的香味,藥膏被用了大辦,只剩下小部分。
“夫人,這就是傳聞中的及津膏?”
孫大夫盯着葉青絡手中的東西,驚訝,要知道這東西可不常見,往往是用來下毒,謀害人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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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絡點頭,又對着女子問道,“你可有見到撞到你的人去往何處?”
“我當時只記着那處拐角是在城南,至於那姑娘好像之後又進了一條小巷,後面就沒影了,至於具體的我也記不清楚了。”
“孫大夫,江大夫,這兒就交給你們了。”
葉青絡拿着及津膏出了“診室”,李二也跟了上前。
“夫人,您可是懷疑與他們相撞的女子有問題?”
“嗯。”葉青絡回道,“你按着那人方才說,去看看小巷附近是什麼地方,有什麼人居住着。”
當時出來的急,還沒去查擡翠竹進屋的兩個丫鬟的底細,不過問題既出自及津膏,那就一定有聯繫在。
“小的明白。”
葉青絡隨手將及津膏放入空間,說不定之後還能派上用場。
她擡頭看了眼天色,這麼一耽擱兩個時辰就過去了,得趕緊將藥丸給夜北墨送去才行。
怕有人注意,在快到攝政王府時,她專門戴上帷幔,剛靠近便被守衛攔下。
“你是什麼人?攝政王府,不準閒雜人等靠近!”
其中一個侍衛看不清葉青絡的面,只是看穿着是女子打扮,態度變得更加強硬。
“王爺現可在府中?”
葉青絡剛開口,便遭到訓斥,“有什麼話把帷幔拿下來再說,王爺的事也是你能打聽。”
“趕緊離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葉青絡看着這兩人,有些無奈,正尋思着要不要將那塊夜北墨給她的令牌拿出來時,卻聽到後面傳來馬車聲。
擡眼看去,只見着一輛馬車停在離王府不遠的地方,看着上面的標誌,應是出自皇家。
從馬車內出來一個看似十四五出頭的女子,原本態度惡劣的兩侍衛看到來人立馬換了嘴臉,恭敬的迎上前,“拜見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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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喚作五公主女子輕哼一聲,在看到帶着帷幔的葉青絡時,目光停留了一下。
她還是第一次見着皇叔的府邸有別的女子出現。
“這又是何人,本公主怎麼從未見過?”
侍衛瞥了眼葉青絡,不以爲然道,“回五公主的話,就是經過這兒的路人。”
夜思月輕哼一聲,語氣充滿着蔑視,“連面都不敢露還敢追到這來,當真是不知死活。”
“不過也只有皇叔才能有如此的魅力,讓人一見傾心。”
夜思月提到底夜北墨時,一臉的自豪,在對葉青絡鄙夷一番後,也沒再注意,對兩侍衛問道。
“我皇叔呢?”
“回五公主的話,王爺剛進宮不久,現不在府中。”
“怎麼會這麼巧,本公主剛出宮,皇叔就進宮了。”
“好不容易才向母后請求出宮,這一趟豈不是落空了。”夜思月輕嘆一聲。
母后……
看來這位被稱作五公主的女子是皇后的女兒,既然夜北墨不在,她只能先回去了。
這藥丸晚些時候再交給他。
“人呢?”
夜思月想去詢問葉青絡時,卻見人早已不見。
本來想看看這女子到底是何長相,竟敢直接追到攝政王府。
此時的葉青絡已然回到回春堂中,李二匆匆的走了進來。
“夫人,您讓我查的事已經有線索了。”
“我當時到那附近時,剛好碰到先前一位在回春堂醫治過的大嬸,她告訴我那地方最近新搬來一個姑娘,還在平遠侯府當過差名叫小菊。”
“夫人,這個小菊可是您要找的那位?”
“既是在平遠侯府當過差那就沒錯了。”
據她所知,府中不管是丫鬟還是侍從,包括侍衛在內,都有專門的屋子居住,還沒有出現過在外邊的。
“夫人,您若是要過去,小的給您引路。”
“好。”
葉青絡應道,雖說當下的事,她一個人就能應付,可多帶些人,總歸是沒錯。
攝政王府。
夜北墨從宮中回來,看着天色,腦海中不由想起葉青絡那日的話。
“本王離府期間可有什麼人來過?”
兩侍衛身形一僵,面面相覷道,“五公主曾來過,未見着您便回去了。”
“除此之外可還有別的人?”
“這……”侍衛剛要回答,便被另一個人搶先道。
“回殿下並沒有。”
誰知道那帶帷幔的女子是什麼人,萬一是來路不明,或者心懷不軌豈不是成了他們失察。
王爺應是不會爲這點小事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