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敏酥微笑點頭。
“夏兄若有難處,也儘管來大理寺尋我,不必客氣。”謝彧宣也很客氣的對了一句。
“多謝謝大人。”夏冬焰笑着作揖。
“酥酥,天色不早,你先休息,我去送送夏兄。”謝彧宣擡頭看了一眼天色,對傅敏酥說道。
傅敏酥微挑眉,目光詢問:你想幹什麼?
謝彧宣微笑以對:“一會兒就要宵禁了,夏兄獨自回去,恐有不便。”
傅敏酥:“……”
忘記這一茬了。
“謝大人不必麻煩,我認得路。”夏冬焰忙謝絕。
“不是路的問題,宵禁要是被五城兵馬司的巡城兵抓到,你就麻煩了,你要參加科考,可不能沾這些污點。”傅敏酥忙解釋道,“讓他送,有他在,遇到了那些人也不會有事。”
“如此,勞煩謝大人了。”夏冬焰聽着傅敏酥理所當然指使謝彧宣的語氣,眸色更加的黯然,不過,他很快就垂眸掩蓋住了一切,溫和有禮的給謝彧宣道謝。
“小事,不必這般客氣。”謝彧宣心裏滿意,擡手揉了揉傅敏酥的頭頂,衝她溫柔一笑,朝前走去。
夏冬焰安靜的跟在後面。
“呼~”傅敏酥鬆了口氣。
見着故人,她很高興,同時又很擔心他看出端倪,到時候,讓四爺爺四奶奶知曉,兩位老人家怕是要擔心得睡不着覺了。
當晚,謝彧宣並沒有回來。
傅敏酥也沒等。
小院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吃穿用度和去處都是一個問題。
用了幾天,傅敏酥對這十幾人有了大概的瞭解,這才把人安排下去。
吳嫂子四人自然留在自家小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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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十人,根據擅長的,挑了桑枝和夏草去了陳容娥那邊,桑葚和槐枝去蕭惠質那屋,餘下幾人暫時幫着傅敏酥製藥。
傅敏酥自覺欠債累累,所以,便琢磨起了中成藥。
前面藥鋪的經營,完全是呂成章在管理,他按着他們之前商量好的,藥價定得公道,爲人親切熱心,開業後贏得了附近百姓的一致好評,如今,生意正穩中有序的增長。
什麼牛黃解毒丸、牛黃清火丸、龜鹿寧神丸、炙甘草丸、健脾潤肺丸、扶正補血顆粒、金玄利咽顆粒、小柴胡顆粒、川貝止咳糖漿、貝桔止咳糖漿……等等,都列在了待制造清單裏。
呂成章知曉傅敏酥的想法,大爲讚賞。
一個藥鋪想要打響名頭,就得有自己的鎮鋪之寶,要不然,全城那麼多的醫館藥鋪,誰會記得你這犄角旮旯裏的藥鋪。
傅敏酥從生活常見病症入手,先制了止咳糖漿放到前面試賣。
說來也巧,正好有鄰居咳嗽多日,實在熬不住過來買藥,呂成章就推薦了止咳糖漿。
鄰居見價格實惠,還不用熬藥,還是甜的,便買了,回去一喝,咳嗽竟真的好了許多,沒幾天,就不再咳了,剩下的糖漿竟還有不少,她一高興,逢人便介紹。
止咳糖漿的生意頓時就火了,連帶的帶動了其他中成藥。
藥鋪有了盈餘,日常開支便不用再擔心,但,還債或是買院子,那是遠遠的不夠的。
傅敏酥正琢磨着要不要找幾個富戶賺診金的時候,蘇子嫺來了。
“表嫂表嫂,郡主請你過去呢。”
“可知何事?”傅敏酥疑惑。
蕭惠質的身體已經大好,如今就剩下食療調理了,不可能再出現反覆。
“郡主在江州的朋友來看望她,聽聞了你的本事,便求診。”蘇子嫺蹦到傅敏酥身邊,左右看了看,手擋在嘴邊壓低聲音補充道,“她是江州首富的嫡女,有錢。”
傅敏酥挑眉,忽然覺得,蘇子嫺也沒那麼討人厭了。
“人就在那邊院子裏。”蘇子嫺縮了縮脖子,退開一步,指了指蕭惠質院子的方向。
“我知道了。”傅敏酥略做收拾,揹着藥箱去蕭惠質的院子。
蘇子嫺樂顛顛的跟在後面。
她一直沒回府,蘇府竟也沒有人來尋她,也是件奇事。
傅敏酥進門時還看了蘇子嫺一眼。
蘇子嫺立即收斂,站得規規矩矩。
“酥姐姐。”蕭惠質坐在窗邊,一眼就看到了傅敏酥,忙起身出迎。
“郡主不可吹風,怎麼又忘記了?”傅敏酥皺眉。
屋裏有p;屋裏有股濃烈的香料味兒,隱隱中還透着一絲異味。
“沒有風,坐這兒還能曬太陽呢,真的。”蕭惠質忙解釋,很是乖巧。
另一邊坐着的美貌女子驚訝的看了看蕭惠質,轉頭看向傅敏酥,也跟着起身見禮:“傅姑娘安。”
傅敏酥點點頭,目光打量着這女子,微動了動鼻子,心裏已瞭然。
“酥姐姐,這是我的好友,水惠兒。”蕭惠質給兩人介紹,“惠兒,她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傅敏酥。”
“還請傅姑娘幫我。”水惠兒再次行禮。
“酥姐姐。”蕭惠質有些不安的看着傅敏酥。
她知道,傅敏酥接診有規矩,她沒有提前打招呼就求醫,不知道會不會惹惱了傅敏酥。
“坐。”傅敏酥示意水惠兒落坐,又瞪了蕭惠質一眼,“回去好好躺着。”
“我就坐了一會兒……馬上躺。”蕭惠質吐吐舌頭,嗖嗖的跑回牀邊,利索躺好。
那動作,看得水惠兒都愣了,大大的杏眼裏全是驚訝。
要知道,惠質郡主除了要好的朋友,小脾氣爆着呢,沒想到,治個病,倒是把脾氣也治好了。
傅敏酥坐到了窗邊蕭惠質坐過的椅子上,打開了藥箱,拿出脈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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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惠兒坐下,配合的伸出了手。
她長得白,一雙素手如玉,又尖又修長,腕間還套了一只手指粗細的紅玉鐲子。
傅敏酥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不過,她的手也不差,看了兩眼就專注問診。
水惠兒的病,並不難斷。
“傅姑娘,這……能治嗎?”水惠兒問得小心翼翼。
“酥姐姐,你若有辦法,務必要幫幫惠兒,她原本及笄便要成親的,哪知,及笄後竟得了這個病,她無奈只好延了婚期,眼見還有半年就又到了吉時,再延怕是要誤事了。”蕭惠質趴在牀上探出腦袋,幫着水惠兒說話。
“兩種辦法可治。”傅敏酥收回手,淡淡的說道,“一種手術,一種外治,且,我的規矩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