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平時沒必要太飽。”謝彧宣有問必答,態度極好。
傅敏酥恍然。
看來,今天他辦的不是一般案子,消耗這麼大。
“我不挑食,很好養。”謝彧宣忽然冒出一句。
傅敏酥聽得一頭黑線,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謝彧宣,撇嘴說道:“堂堂大理寺少卿,想吃軟飯呢?”
“被自家媳婦兒養着,有什麼不可以的?”謝彧宣笑看着傅敏酥,一點也不覺得靠媳婦養是什麼丟臉的事。
“你行。”傅敏酥被逗笑。
他這是又刷新了她對他的認知。
以前,她還以爲他和別人一樣的男尊女卑,沒想到,他不僅尊重她,還支持她搞事業,現在連吃軟飯都願意。
謝彧宣微微一笑,收了桌上的碗筷,端着走了出去。
傅敏酥看了看謝彧宣被頭髮上的水洇溼的後背,起身找了一條幹淨的大布巾出來,又拿上他的腰刀,來到了門邊上等着。
這些大布巾都是她按着浴巾的要求讓人做的,用了三層細棉紗,很吸水。
謝彧宣很快就回來了。
傅敏酥擋在門口,將大布巾和腰刀遞了過去:“早些休息吧。”
謝彧宣看了看隔壁,並不太願意進去。
“別得寸進尺哦。”傅敏酥挑眉,語帶警告。
“好吧。”謝彧宣輕嘆一聲,接過了布巾和腰刀。
今天也算是有大收穫,見好就收吧。
傅敏酥忍笑,當着謝彧宣的面關上門,並故意放重動作上了栓。.
謝彧宣聽得清清楚楚,他不由輕笑出聲,道了聲好夢,就老老實實的回了隔壁。
一晚好夢。
次日,天還沒亮,傅敏酥就聽到了動靜,也跟着起牀,出去的時候,正好謝彧宣也穿戴整齊的開門出來。
謝泗平守在門口,看到傅敏酥,立即見禮:“大少奶奶。”
“這麼早。”傅敏酥邁出門,看着他們說道。
謝彧宣已經換了乾淨的官袍,顯然是謝泗平一早送過來的。
“要上早朝。”謝彧宣緩步來到傅敏酥前面,將手裏一個匣子遞了過來,“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傅敏酥疑惑的接過,打開看了一下,裏面裝着一沓厚厚的紙,上方還壓着半塊玉佩,她疑惑的翻了翻,發現竟然全是房契地契田契,數量足有三十幾張,全是謝彧宣的名字。不由驚訝的看向他,“你給我這些幹什麼?”
“男主外,女主內,這些自然該交給媳婦兒收着的。”謝彧宣說着,低頭親在了傅敏酥的額頭上,聲音含笑,“以後爲夫就靠你養了。”
謝泗平猝不及防的看到,他立即轉身,目不斜視的看着天空。
傅敏酥捂住額頭,眼神飛快的瞟了瞟謝泗平的方向,瞪了謝彧宣一眼:“你不要臉。”
“要臉就沒媳婦兒了。”謝彧宣輕笑,拍了拍頭,轉身離開,“還早,你再進屋睡會兒,我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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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泗平低着頭,朝傅敏酥匆匆一揖手,快步跟上。
“喂!”傅敏酥在後面追了兩步,手上還託着匣子。
“記得想我。”謝彧宣頭也沒回的下樓梯,只是擡手擺了擺,笑着應道。
傅敏酥:“……”
這男人怎麼突然不要臉皮了?
“大人,早飯好了,可要吃些再走?”吳嫂子在樓下院子裏問。
“拿些方面路上吃的帶着。”謝彧宣應道。
“是。”吳嫂子匆匆進了廚房,沒一會兒就提着食盒出來,遞給了謝泗平,“早上做了不少肉包子菜包子,都還熱乎着,還有幾兩碗胡辣湯,喝着也不礙事兒。”
“行,辛苦了。”謝彧宣沒有拒絕,他說完,擡頭看向了樓上。
傅敏酥還在走廊上,透過窗看着樓下。
謝彧宣衝傅敏酥溫柔一笑,走了。
吳嫂子送他們出門,等他們走遠才合上院門,轉身也看向樓上:“姑娘可要熱水?”
“要。”傅敏酥點點頭。
她也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回到屋裏,把匣子藏好。
裏面的東西,她也沒有細看。
這些是謝彧宣的,在她和他沒有和好之前,她並不覺得自己有資格動這些。
放好東西,傅敏酥下樓。
洗漱,吃早飯,又開始新一天的忙碌。
長青醫舍有了醫舍有了工部那些匠人,改造進度飛快。
以長青巷爲中心的三街六巷全部被圍牆圈了起來,只剩下四個方向留了出入口。
長青巷的小院被設計爲接診中心、藥房和食堂,以後有大夫也是在這邊坐診。
長青巷前面的院子設爲女子區,後面的院子爲男子區,兩區又各分爲單院、單人間、雙人間、四人間、六人間。
單院是給那些有經濟能力的人,單人間、雙人間、四人間、六人間則面向貧苦百姓。
目前,除了長青巷,其他都可以開動,所以速度很快。
容初和夏冬焰住在這邊,也時常能聽到這些動靜,兩人都挺好奇長青巷的變化,只是御林軍看的緊,他們根本不能出去。
時間一長,容初就越發焦躁。
最近他總覺得自己被坑了,他和那些蟲子們失去了聯繫,住的院子甚至都找不到一只螞蟻。
夏冬焰看在眼裏,不由有些擔心,便遞了話要見傅敏酥。
向晟海倒是沒有爲難夏冬焰,第一時間把話傳了過來。
傅敏酥想了想,讓人把夏冬焰帶了過來。
“小酥。”夏冬焰也有些憔悴,不過,目光依舊溫暖乾淨。
“坐。”傅敏酥指了指休息角的椅子,關心的問,“你是住的不太習慣嗎?看着有點憔悴,其實你想離開,說一聲就可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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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夏冬焰落座,柔柔的目光定在傅敏酥身上,“我只是擔心傅二姑爺,怎麼說也是我送他來的,總得有始有終。”
“他的病也快好了,想走也可以隨時離開。”傅敏酥說道。
現在的問題是容初自己不想走。
“我看他不太對勁。”夏冬焰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小酥,你要是有空,去看看吧,他這兩日有些神神叨叨的,你說他這樣子,是不是被那些毒素給影響了腦子?”
“他都做了什麼?”傅敏酥好奇的問。
她確實有幾日沒去看容初了,那人的蠱已經被她清理乾淨,現在用的藥湯也是鞏固,有桑枝他們在,她去不去都無所謂。
難不成,容初這幾日又搞出了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