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小心,不會惹麻煩的。”蘇子嫺舉起手,一臉認真的保證。
“那就試試?”傅敏酥看向謝彧宣,徵求意見。
“嗯,可以。”謝彧宣點頭,他做這個主,就等於包攬了後果,以後蘇家人找上門,也是他的問題,與傅敏酥沒關係。
“謝謝表哥!謝謝表嫂!”蘇子嫺大喜,高興的又蹦又跳。
“別高興得太早,先給你七天試一試,不行還得撤掉的。”傅敏酥好笑的搖了搖頭,醜話說在前頭。
“是!”蘇子嫺大聲應道,“那我現在就去找地方?”
“去吧。”謝彧宣揮揮手。
蘇子嫺高興的跑了。
她提出烹茶,心裏自然斟酌過,有了主意的。
她迫不及待想去試試了。
只要成功了,從此她就能離蕭弘寧近一些了。
謝彧宣看着蘇子嫺跑出去,無奈的搖了搖頭:“沒個姑娘樣。”
“姑娘樣是什麼樣?”傅敏酥睨着謝彧宣。
謝彧宣回眸,笑了起來:“像你這樣的。”
“你想的姑娘樣,不會是以前的蘇子嫺吧?”傅敏酥卻不放過謝彧宣。
“當然不是。”謝彧宣一聽這語氣,哪裏不知傅敏酥的意思,他立即解釋,“她如今也是大姑娘了,還像個孩子那樣蹦蹦跳跳。”
“你是覺得,姑娘就應該笑不露齒行不擺裙?”傅敏酥笑眯眯的問。
謝彧宣直覺不太對,立即搖頭:“倒也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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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覺得該怎麼樣呢?”傅敏酥追問。
他敢說是試試。
“我錯了。”謝彧宣嘆息,伸手抓住了傅敏酥的手,果斷認慫。
“哼。”傅敏酥傲嬌的擡了擡下巴,“她這樣蹦蹦跳跳的雖然幼稚了些,但,她高興不就好了?難不成,你還想讓她像以前那樣?”
想到以前的蘇子嫺,謝彧宣果斷的搖頭。
傅敏酥笑得不行。
謝彧宣還能說什麼,她開心就好。
蘇子嫺就這麼入駐長青醫舍,還別說,她煮的茶還真不錯,不僅有平常的茶,還有涼茶、花茶及各種溫飲,她負責煮,她的兩個丫環負責賣,搞得有模有樣。
傅敏酥特意去品嚐,還遇到了蕭弘寧。
蕭弘寧很喜歡喝花茶。
一個大男人,居然愛花茶,傅敏酥不由多看了蕭弘寧兩眼。
蘇子嫺在窗口內,看得緊張不已,以爲傅敏酥是因爲她喜歡蕭弘寧才關注他。
“嫂子要不要來一杯?”蕭弘寧看到傅敏酥,笑呵呵的舉了舉手裏的茶壺,“這種花茶,不僅補氣血,還能美容養顏的哦,你最近看起來氣色不太好,可以多喝點兒。”
“所以,你是氣血不足,還是想美容養顏?”傅敏酥坐到蕭弘寧的對面,笑眯眯的問。
“自然是美容養顏。”蕭弘寧說着,還摸了摸自己的臉,“最近爲你這邊的事,我都沒空睡覺養顏了,你說說,這茶錢是不是該你出?”
“好說,打個條子,回頭我讓人找皇上報個賬給你報銷茶錢。”傅敏酥爽快的答應了。
“咳!”蕭弘寧差點兒被嗆到。
就這還找皇帝,他不得被皇帝訓死。
傅敏酥笑看着蕭弘寧,靜等着他平靜下來。
“我服了。”蕭弘寧咳了一會兒,總算緩過勁兒來,立即雙手合什認慫。
傅敏酥這才拿了個茶杯。
蕭弘寧立即討好的給倒滿茶水。
傅敏酥品了一口,滿口生香,卻又清新不膩,她讚賞的衝着窗口裏的蘇子嫺舉了舉杯。
蘇子嫺高興得臉都紅了。
她覺得,她成功了,他喜歡這茶!
傅敏酥喝完一杯,就離開了食堂,無論是蕭弘寧喝花茶時那踐兮兮的樣,還是蘇子嫺那懷春般的樣子,她都沒眼看,還是眼不見爲淨吧。
出了食堂,她順着長青巷巡看,才到巷尾,就看到傅棗福站在河邊,正和一個用頭巾蒙了臉的女人說話。
女子穿着寬大的衣袍,頭巾包住了整個頭,再加上側面,一時看不出是誰。
傅敏酥卻覺得分外的眼熟,便停住了腳步。
“四哥,你不能幫幫我嗎?”女子哭泣着開口。
傅靜珠?
傅敏酥耳力不錯,聽到聲音就認出了這個人是誰,她是誰,她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時,正好負責環衛的阿理婆拿着掃帚過來。
傅敏酥退後幾步,衝阿理婆招了招手。
“姑娘。”阿理婆快步過來,見傅敏酥神祕兮兮的,也放輕了聲音。
“看到那兩人沒有?”傅敏酥指着傅棗福的方向。
阿理婆看了一眼,點頭。大風小說
“你過去打掃衛生,幫我聽聽那女人是來做什麼的。”傅敏酥小聲吩咐。
傅靜珠剛被皇帝懲罰,現在就來找傅棗福那沒腦子的貨,不知道又要算計什麼。
“交給我。”阿理婆什麼也沒問,拿着掃帚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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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附近都是她負責掃地,所以,她的出現,也僅僅讓傅棗福兩人看了一眼,就沒在意了。
“四哥,你以前最疼我了,現在……你也不理我了嗎?”傅靜珠抽泣着問。
“你來這兒做什麼?”傅棗福皺着眉頭問。
“我活不下去了。”傅靜珠哭道,“我孩子沒了,祖父嫌我丟了傅家的人,要送我去族地,哥,我不想去,那麼遠的地方,我去了就回不來了,我就見着哥了。”
“祖父的決定,你跟我說也沒有用。”傅棗福看着哭成淚人兒般的傅靜珠,忽然之間就覺得有點兒煩。
這個妹妹,原本是被全家寵着捧着的,偏偏心比天高,現在好了,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她要是能安分些,好好的嫁人,又怎麼會有今天……不對,她要是好好的嫁了人,那她就是搶了他親妹的夫婿了。
“哥,我不想去。”傅靜珠伸手抓住了傅棗福的衣袖,撒嬌的晃啊晃。
以前,這招最管用了。
傅棗福卻是臉色微變,迅速的抽出自己的衣袖,又飛快的四顧一番,才低聲說道:“你找二夫人想辦法去,傅家誰都能不管你,你親孃總不會不管你吧?”
“她也沒辦法的,現在她不掌家了,三嬸管着中饋,看得可嚴了。”傅靜珠低下頭,眼淚斷線般的落,“我現在還在小月子裏,她就讓人剋扣我的餐食,送我去族地,就是她的主意,我娘求了祖母,祖母也沒辦法,哥,要不是走投無路,我不會來打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