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眼的關切讓月涯心口一暖,那如蝶翼般的睫毛輕顫,她笑的溫潤,“還好,有人救了我?”
聽到有人,他眉頭一蹙,有些迫切道:“是男子嗎?”
他的迫切他的慌亂讓月涯不安,再次看向他,那雙眼波流轉的眸子已經恢復往日的漆黑,不帶任何別樣情愫,月涯如釋重負。
他解釋,“對不起嫂嫂,我就是擔心那些男人對你有所企圖,所以迫切了一些。”
月涯一笑,“無妨,謝謝你,不過三皇子人很好,知禮守禮,定不會對我做出什麼不好的事。”
“原來是他,”瀟景深苦澀一笑,有種摸不到星辰的既視感。
月涯自是沒聽出他心中的黯然,只道:“對了,嫂嫂前幾天見到鳳姑了,她讓我給你捎回一份糕點,只可惜出現了意外,那糕點祖母估計已經扔了。”
“沒事的嫂嫂,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見他提到鳳姑臉色泛紅,月涯好奇的試探,“二爺那鳳姑長得風情萬種,又很有能力,對你的心思也明晃晃,你們兩個是不是早已經定情?”
月涯的話讓瀟景深心中有了一絲期待,“嫂嫂希望我和她有關係嗎?”
“當然。”
瀟景深那如玉的臉漸漸暗了下來,連帶着悲傷也多了幾分,原來她一點也不在意。
見他生氣,月涯忙解釋,“這鳳姑真的不錯,就是出生欠缺了點,不過我覺得你有這樣一位賢內助在旁邊服侍,一定會事半功倍。”
他擡起頭,琥珀色的眸子在月光熠熠生輝,連帶着五官都柔和了幾分,“嫂嫂以後莫要再說這種話,鳳姑與我絕無關係,她畢生所求是把客棧開到西域,遍佈七國,而我畢生所求只是考取功名,和心愛女子相濡以沫而已。”
“我與她志向不同,兩人皆好強,定不可能在一起。”
“哦!那可惜了,”月涯話落,揚起脣角,“那二爺早些回去休息,我也在外奔波幾天,累死了。”
說着她錘錘肩膀打着哈欠,一顰一笑都那麼靈動。
她活着真好,哪怕只是單純的守着也足夠了,瀟景深貪念的看着她。
“嫂嫂好好休息,景深就不打擾了。”
“嗯!二爺慢走。”
月涯目送着瀟景深離開,然後自己回了院子,熠兒一直在院子裏抱着小兔子等着,這下見到了真人,激動的小兔子都不要了,直接丟在石桌上就跑了過去。
“乾孃,你終於回來了,你想死熠兒了。”
“你看熠兒都瘦了。”
“熠兒吃不下睡不下可慘了。”
月涯看着熠兒捏着自己的腮幫子一臉委屈樣不由一笑,“我怎麼瞧着是胖了。”
“哪有?明明瘦了。”
椿兒端着洗腳水走了出來,“小姐,這孩子說的話十句只能信一句,想你是真的,瘦就不可能了,我們普通人難過只會茶飯不思,他倒好越難過胃口越好,你看這小肚肚都出來了。”
這麼一說,熠兒臉紅紅的害羞抗議,“椿兒姐姐就會記仇,我不就偷偷吃了她一些蜜餞,她就整天拿這個說事,一點也不可愛,更何況難過的人吃甜的心情會好。”
“還一點點,你把我私藏的都吃完了,你的嘴挑剔,你這兔子更挑剔,只吃胡蘿蔔,連菜葉都不吃了。”
“那是因爲小兔吃菜愛鬧肚子,所以才不吃。”
“吹牛,它經常便祕。”
月涯聽着兩人打趣互相埋汰的聲音,嘴角勾起一絲笑,她好笑道:“好了,椿兒他就是一個孩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快帶他去睡覺,明後天我得送熠兒還有瀟宴去學堂,讓二爺教他們讀書識字。”
一聽讀書識字,熠兒腦袋就垂了下來,“乾孃能不去嗎?”
“你答應過乾孃要幫乾孃磨瀟宴性子的,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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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乾孃,熠兒就不是那種人,定好好收拾那傢伙。”
幾人說說笑笑,熠兒終於去休息,院子裏月涯坐在石凳上泡腳。
而另外一邊……
夜深人靜,瀟景焱正躺在牀上睡覺,被清禾直接從牀上踹在地上,不小心打翻尿壺,痛的他捂住屁股哼唧,燭光下他看着牀上氣鼓鼓瞪着自己的清禾冷聲道:“大晚上不睡覺,你又發什麼瘋?”
“瀟景焱,如今那個踐人回來了,你我的親事也只有七八天了,你答應向你母親要嫁妝給我去買美容膏的,可是如今沒有一點眉目,你到底有沒有找你母親開口。”
瀟景焱起身把沾了尿的褲子脫下鑽入被子裏,“你先別急,這不是因爲月涯出事耽誤了嗎?正好今天母親辦喪事收到了不少份子錢,明天我就可以開口。”
“那你趕緊,我這皮膚越來越糟糕了。”
“放心吧!睡覺了,明天再說。”
清禾這才不鬧騰,安安心心睡覺。
到了第二天早上,瀟景焱便在清禾的壓迫下去找了瀟母索要嫁妝。
那瀟母的院子裏,此時已經太陽昇起,瀟母就在躺椅上優哉遊哉的清點着份子錢,旁邊的桂嬤嬤不安道:“太太,如今這月涯姑娘回來了,這些份子錢理應退還回去,不然老奴擔心那些個眼皮子淺薄的親戚會來鬧。”
瀟母一笑,“他們鬧什麼?這到我腰包的東西怎麼還能要回去,給他們那逼臉他們也不敢來拿。”
“也是,還是太太聰明,如今有了這兩百多兩,我們能過上一陣好日子了。”
正說着,瀟景焱攜着清禾走了進來,尤其是清禾看到那些銀子不由激動的跟自家男人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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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我和清禾來給你請安了。”
瀟母一聽,臉色暗了幾分,嘲諷出聲:“怎麼平時不請安?今天這麼積極,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是奔着我的錢來得。”
“母親這話說的,我和清禾難道平時就不會來看你嗎?”
“對呀!母親,我和景焱今天起的早,擔心母親昨晚被月涯嚇到,所以才來看看你。”
瀟母這才臉色緩和,吩咐桂嬤嬤,“桂嬤嬤搬兩個凳子上茶。”
“是,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