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司夜怒了,臉色鐵青,他厲聲呵斥:“讓你伺候你就伺候,哪來這麼多廢話?要是不伺候,你的女兒你就休想見到。”
赤月握住拳頭,“好,做,我看她承不承受得住。”
赤月話落,轉身進了廚房,把圍腰布一系,看着竈臺上的菜,怒火中燒。
“姐姐貌似不歡迎我,司夜,要不我們回去吧!”
蘇沐低着頭,委屈巴巴,如同一只受傷的小兔。
“不用管她,你上去休息,房間自己挑。”
話落,寒司夜率先提着兩個密碼箱走上樓,蘇沐看了一眼廚房,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赤月你等着吧!你死定了。
赤月在廚房忙碌着,她此刻只想笑,還好她今天明智,準備了蒜薹,豬肝,魚腥草,苦瓜,魚,豆腐,這些都是寒司夜最討厭的東西,也是懷孕最聞不了的東西,她到要看看蘇沐怎麼吃得下去。
赤月全部都是爆炒,還放了好多寒司夜討厭的花椒,辣椒,他胃不好,不喜歡吃辣,平時都比較清淡,那她今天就辣死他。
忙碌了幾個小時,赤月全身都痠痛,因爲懷孕,站久了腰痠背痛。
她不由慶幸最近宮頸癌沒有絲毫症狀。
隨着四菜一湯擡上桌子,寒司夜跟蘇沐相擁而下,兩人也不客氣,直接在桌子上坐下。
赤月也懶得招呼他們,直接盛起一碗飯就自顧自地吃着,連着辣椒,她吃的津津有味。
蘇沐一坐下,看着這一桌子菜就沒食欲,沒有一道是她喜歡的。
連帶着寒司夜也看着那紅彤彤的辣椒眉頭緊鎖,久久不動筷子,這要是吃下去,他鐵定住院,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明知道他不能吃辣,還如此對他。
蘇沐也拿着筷子無法下筷,看着這亂七八糟的菜,她就委屈巴巴的看向寒司夜:“司夜,我突然間沒胃口了。”
寒司夜蹙眉,看向蘇沐的肚子,對着赤月冷聲道:“赤月,你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我們不能吃辣,你還拼命放辣椒,還要這豬肝,這魚腥草,你不知道沐沐懷孕見不得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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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你就是故意的。”
蘇沐幸災樂禍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也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黯然傷神。
赤月擡起眼皮,冷聲道:“愛吃不吃,不吃拉到,覺得沒胃口自己做,這豬肝我就是愛吃。”
話落,她故意夾起那腥味十足的豬肝在他們面前吧唧吧唧的嚼着。
看着寒司夜那噴火的眸子,赤月對着一邊的蘇沐笑道:“吃啊!蘇小姐,這豬肝我可是爲你特意買的,省得你動不動就貧血,再不補補,我怕我身上的血都被你抽乾了。”
說着赤月還不忘夾起一些豬肝放在她的懷裏,蘇沐看着碗裏的豬肝一下子臉黑了,那味道撲鼻而來,她蹙起眉頭。
赤月自動屏蔽寒司夜噴火的眸子,看了一眼蘇沐忍住火氣的那個裝逼樣,笑着起身:“哎呦!我咋把這事給忘了,家裏有腦花,正好適合你現在吃,看你懷孕了還瘦不拉幾,不知道的還以爲寒司夜虐待你了。”
說着她直接去了冰箱,拿出一盒帶血的生腦花,放在蘇沐的面前。
“吃啊!吃腦花補腦子,正好你腦子不好用。”
這含沙射影的話讓蘇沐氣的握住拳頭,卻隱忍不發,赤月就想逼着她發怒,於是把那腦花用筷子一插直接湊近她的嘴脣,腥臭味充斥着蘇沐的每一根神經。
“嘔……”
一聲乾嘔,蘇沐連忙朝着衛生間跑去。
寒司夜連忙跟上去,順着她的背,赤月嘴角勾起,心中怒罵:“活該。”
蘇沐吐了以後,臉色蒼白,被寒司夜扶着走了出來,正好看到赤月把那腦花吃進嘴裏,還不忘記挑釁的看着她。
一嚼那少許血水涌了出來。
蘇沐冷聲道:“赤月,我知道你不希望我住進來,但是你也沒必要用這些小動作來噁心我吧!”
“怎麼噁心了?你不愛吃,並不代表別人就不愛,難道爲了你,我還要把自己脖子紮起來,一樣不吃,就只做你愛吃的。”
赤月連眼皮都沒擡,她舔了舔嘴角的腦花,還滲着血絲。
“司夜,我……她太過分了”。
“不用怕,我在。”
寒司夜走過去一把把赤月手中的筷子搶了砸在桌子上,如鷹般的眸子狠狠地瞪着她,“赤月,你今天太過分了。”
赤月也不怕,毫不畏懼的瞪着他:“咋滴,做飯伺候你們了,你們還不高興,覺得我做的不合你們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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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比屎還難吃,虧你吃的津津有味,”他嘴角抽搐,想起她剛剛吃腦花的樣子,他就覺得噁心。
赤月也不怒,她擡起桌子上的菜,直接倒進垃圾桶,一碟不剩,連帶着他們碗裏的飯都倒了。
蘇沐懵了,這女人膽子太大了。
“既然不愛吃,那我就倒了。”
“對了,蘇沐,既然寒司夜說我做的比屎還難吃,我到是不明白了,難不成你們還吃過屎?”
“也對,沒吃過,你們怎麼知道屎是啥味道?”
蘇沐嘴角抽搐,她不動聲色,看着寒司夜此刻的臉,她就知道這女人觸碰了他的逆鱗。
果然,寒司夜怒了,一把提起她,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提的懸在半空中,赤月冷冷地瞪着他,也沒有掙扎,直到寒司夜看到她青黑的臉,才嚇得連忙鬆手。
“赤月你不該挑戰我的底線。”
“咳咳……”
赤月一邊咳嗽,一邊用雙手撐住身體,試圖讓自己站穩,她微微擡起頭,不耐煩道:“既然你覺得我做的不合你們胃口,那好,你們自己做,我不奉陪。”
話落她想收拾碗筷去洗,卻被寒司夜握住手腕,他的眸子異常凌厲,彷彿能把她的靈魂給穿透。
“赤月,重新給我們去做,快點,我不想再說一遍。”
赤月冷笑道:“憑什麼,寒司夜我目前還是你老婆,不是你的保姆,人家都說了喂狗還會搖尾巴,而餵了你們只會把我踩在腳下,所以你們不配。”
“你再說一遍,誰是狗?”
他語氣凌厲,警告出聲。
“誰喊我做飯誰就是。”
赤月冷聲道,一把甩開他的手。
寒司夜怒了,他拿起手機,“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把你的女兒給帶來,我看你還能怎麼着?”
“喂!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