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椿兒激動不已,真想拿出鞭炮慶祝一下,這也太解氣了,她只恨那宮司監怎麼沒有把大爺壓倒搞定他。
月涯看着她那激動的模樣,輕笑道:“放心,刺激的事情還在後面了。”
“小姐你鐵定是故意的。”
“哪有?那是他報應。”
“哈哈!小姐真可愛。”
瀟景焱去了落雨軒,瀟老夫人正在整理着迎娶陶月如的嫁妝清單,還指使着丫鬟把那大紅鴛鴦喜被工工整整給摺疊好放置在箱子中,又對繡娘說着嫁衣的細節。
瀟景焱知道老夫人是給清禾準備嫁妝,不由鬆了一口氣提着衣袍走了進來,見人太多,他擡起手微微握拳放在脣邊清了清嗓子。
“咳咳!”
金嬤嬤笑道:“大爺來了,快進來坐。”
“祖母,我有事要說,能不能移步外院?”
瀟老夫人淡淡道:“好,你去外面等我。”
交代好繡娘以及媒婆,老夫人走了出去,見葡萄架下站着的男子身形修長,氣質不凡,她不由升起一絲希望,希望那陶小姐嫁進來能夠抓住她這孫子的心,好爲瀟家重添嫡孫。
“景焱你找祖母有何事?”
“祖母,那宮司監不好請,我請不動,要不換個人吧!”
老夫人沉聲道:“你覺得要換誰?”
“我也不知道,可我覺的那宮司監應該教不好孩子。”
“怎麼會教不好?連皇子她都教得,怎麼你的孩子就教不得?那宮司監我今天早上打聽過了,確實是很好的人選,只要宴兒在她手裏,不出一月便會脫胎換骨。”
“可是請不來,祖母我實在是不想再去請了。”
瀟老夫人一聽,立馬冷下臉,“你的孩子你不去請,難不成還要老婆子我去?”
“祖母……”
“快去,今天請不來你也不要給我回來。”
老夫人話落,直接拄着柺杖離開。
瀟景焱沒辦法,再次去找了宮司監,被揩油好幾次才把宮司監給請到。
宮司監答應明天來授課,只是有個條件,需要瀟景焱每天早晚來接送。
明明知道這老女人要對自己做什麼,可瀟景焱還是沒辦法答應了,總虧也只是被摸幾下小手,吻幾口小臉,也不至於失身,爲了自己孩子他能忍就忍。
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做出犧牲。
到了日落之時,瀟景深便回來,在自己院子吃了飯便去了聽雨堂等瀟宴、鳳緒熠的到來。
他之所以答應教孩子識字,不是因爲那區區五兩銀子,而是因爲鳳緒熠是月涯所在乎的,只要嫂嫂在乎的他都不會拒絕。
爲了每天晚上看到嫂嫂把鳳緒熠送來,他總是提前時間趕到,然後藉着整理書桌的時間等着。
月涯牽着熠兒走進去,遠遠的瀟景深便起身,看到她的那一眼,耳垂莫名紅了些。
“嫂嫂。”
“二爺,熠兒就交給你了。”
“嫂嫂放心吧!”
幾個字已經讓瀟景深的心撩起層層漣漪,他僞裝的極好,沉迷在她笑中片刻便回神帶着熠兒去位置上坐好。
月涯前腳剛走,瀟宴便由金嬤嬤送來。
當天晚上,瀟景深給他們講解了握筆的姿勢還有學習了兩個簡單的字,佈置了“日月”讓兩個孩子回家好好練習。
第二天最少要交三頁出來,考慮到瀟宴只有三歲多,便讓他少交一頁。
放學回去的路上,瀟宴抱着自己的書本站在小道的花束後等着熠兒出來。
熠兒把那書整齊的合上小心翼翼的裝進自己布袋裏,和瀟景深說了聲“夫子再見,”便朝着夜色中跑去。
由於天黑,兩邊都是花草,瀟宴個子又矮躲在花中看不到他的身影,等熠兒跑到他面前的時候,宴兒直接伸出腳,突如其來的腳始料未及,熠兒直接被絆倒砸在地上,痛的他回頭怒視着瀟宴。
“你給我滾出來。”
“哈哈!太笨了,”瀟宴笑着鑽了出來,然後嘲笑道:“你怎麼跟你那乾爹一樣笨,你乾爹被我母親騙,你也是被我戲耍,下次還要讓你摔個狗吃屎。”
熠兒雙手撐着地起來,他並沒有生氣,他可不想給自己乾孃惹事。
拍了身上的灰塵,熠兒笑道:“瀟宴,我有樣好東西你可想要?”
“什麼好東西?”
“你湊近我告訴你。”
宴兒防備的看着他,可是抵不過好奇走到他面前湊過去,熠兒從自己布包裏掏出一個小瓶子,“你閉上眼睛,我送你個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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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宴閉上眼睛。
熠兒掏出瓶子裏自己養的小黃牛放在瀟宴脖頸處,然後尖叫出聲:“不好,瀟宴你脖子裏有個毛毛蟲。”
“啊!”瀟宴嚇得尖叫,他感覺自己脖子裏有什麼東西在爬,然後爬到衣服裏,整個人在那裏哭。
熠兒也害怕道:“你等着,我去給你叫人,別動啊!”
“你別走,救救我,我怕蟲。”
熠兒跑開,躲在一邊笑的岔氣,就這點膽子還敢戲弄我。
想到這他朝着前院跑去,見到丫鬟就哭道:“快,救救瀟宴弟弟,他在那邊哭,有蟲蟲鑽進他的脖子。”
丫鬟一聽這還得了,趕緊朝着那哭聲跑去,熠兒也屁顛屁顛的回來月涯屋子。
月涯正打算去迎熠兒,就聽到他的聲音,“乾孃嚇死熠兒了,有蟲子鑽到瀟宴衣服裏。
“不就是一個蟲子,這麼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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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怕了,”說着他手中的小瓶子就掉在地上,月涯看着裏面的小黃牛也猜到了個大概。
她摸着他那因爲奔跑被汗水浸溼的頭髮道:“你這孩子是不是嚇宴兒了?”
“哦!”熠兒嘟嘴低頭,怎麼也不願意承認,他知道乾孃要批評他。
不料,月涯道:“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所以你才用蟲子捉弄他?”
熠兒眼睛放光,“對,他伸出腳把我絆倒,很痛。”
“我看看,”月涯蹲下他的褲子,只見那大腿處已經掉了一層皮,還出了血,明天準要青黑。
月涯心疼的抱起他,朝着屋裏走,“那臭小子竟然把你傷成這樣?”
“乾孃不會怪我嗎?”
“當然不會,下次他要是繼續這樣對你,你就在他布包放老鼠嚇他。”
“噗!”熠兒感動的笑了,“乾孃真好,才不像乾爹,我一做錯事就罰我跪。”
兩人的聲音落在屋檐處的江肅耳中,隨着她們進屋,江肅也拿着自己的畫本朝着攝政王府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