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赤月昏迷之時,南飛他在寒雪的抽屜裏看到一個手機,以爲是她新買的,也沒怎麼關注,他把手機放在赤月旁邊的抽屜裏。
“天啊!你終於醒了,再不醒我都老了。”
南飛剛進門就看到赤月睜着雙眼看着天花板,一雙眸子呆滯,他激動的不行,連忙走了過來,把她攙扶着靠起來,又把牀升降好。
赤月嘴脣乾澀,她虛弱的笑道:“聽你意思我昏迷了很久?”
“誰說不是,五天啊!我都差點要用電擊把你敲醒了,電擊敲不醒,我都打算給你做人工呼吸了。”
“在你昏迷之時佔你便宜,看你敢不敢?”
“噗嗤,”赤月一個激動,扯到傷口,痛的她齜牙咧嘴,抓住牀單,大汗淋漓。
南飛心疼不已,連忙跑過去:“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赤月你遲早要把我氣的只剩一具屍體。”
“好了,你別開玩笑了,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雪兒和陽陽還好吧!”
赤月急死了,也不知道雪兒陽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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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飛道:“雪兒好好地,就是你們說的這個陽陽我沒見過,雪兒也嚷嚷着要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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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前幾天有個醫生也是來詢問陽陽的下落,說他到了化療時間,這孩子也不知道去哪裏呢?”
赤月眸子瞬間一冷,寒司夜這個混蛋竟然沒把陽陽送回去?
“寒司夜了,你幫我把他找來。”
南飛不解,一提到這個名字就生氣,“赤月,你腦子壞了,起初不打麻醉,你當你是神,那傷口不把你疼死,都被男人逼成這樣了,你還在想他。”
“他就這麼好嗎?你這麼惦記。”
“我是他,早把他用屁衝飛了,無敵大渣男。”
看着他好看的臉染上怒色,赤月安撫道:“哎呀!你誤會了,我找他是要問問陽陽被他送哪去了?”
“哼!果然是這個渣男用陽陽威脅你的,我去幫你把他叫來,這個死男人整天就知道陪着蘇沐那踐人。”
“看着他和那踐人我就來氣,那女人白送我,幫我舔腳我都嫌臊的慌。”
赤月笑道:“你是醫生,說話文雅點。”
“對那踐人,我實在文雅不下去。”
話落南飛氣勢洶洶的走出去,關上門的那一刻,赤月還是忍不住,心裏痛的扯着傷口痛,她拉開領子,下面那道被針縫過的傷口密密麻麻觸目驚心,雖然已經縫的很好,可看起來還是異常猙獰。
南飛走進蘇沐房間的時候,寒司夜正剝着葡萄喂蘇沐,那樣子看起來就恩愛,南飛氣不打一處來。
“寒司夜你給我滾出來。”
蘇沐擡起頭,嘴角是挑釁的笑,她聽說了,蘇沐的肝臟給了她,這一切傑作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做的,看來那踐人在他心裏的位置也就那樣。
想到這裏,她掩飾住心裏的開心,忐忑的雙眸看向寒司夜。
“司夜,別去,我怕她情緒失控。”
寒司夜揉了揉她的頭,溫柔道:“不怕,他不會的,你乖乖等我。”
南飛都快噁心的吐了,大步離開病房,隨着寒司夜出來,關上門,南飛凌厲的眼神瞪着他:“你能別這麼噁心,整天對着一個狐狸精膩膩歪歪,你不噁心我噁心。”
“快點,赤月找你。”
寒司夜握住拳頭的手一緊,心沒來由的跳動:“她找我有什麼事?”
“不知道,自己去問,不過我奉勸你,她傷口還沒有復原,你最好別讓她太激動。”
南飛冷聲道,寒司夜也不好問什麼,就直接朝着赤月房間走去,站在她的病房外,他怎麼也無法擡起手,腳也邁不進去。
赤月冰冷的聲音傳來:“怎麼?寒司夜怕了,都不敢進來。”
聽到赤月嘲諷的聲音,寒司夜深吸一口氣,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牀上的女人蒼白的如同鬼魅,眼睛都凹了下去,脣是白的,瘦的不成型,彷彿他吹一口氣她就會飛走,哪還有以前的絕美容顏。
他瞬間哽住,怎麼也說不出一句話?
赤月瞪着他,毫不客氣,如果眼神能殺人,這個男人絕對被她殺了幾百回。
“你還好吧!”
“呵呵!”赤月苦笑一聲,“好,很好,拜你所賜,我差點去見閻王,還好閻王說,蘇踐人和寒渣男都還沒死,你怎麼能死了?”
“這次是我們欠你的,你想要什麼你說?”寒司夜語氣不似以前的強勢,有些愧疚,語氣柔軟,這倒讓赤月有點詫異。
赤月冷聲道:“我想要你死,想要蘇沐死,你能給我嗎?”
“寒司夜,你又害了我的一個孩子,爲什麼?爲什麼你的心我赤月就是捂不熱?”
提到那個孩子,寒司夜心裏就痛的緊,可是那又能怎麼樣?他走了不會再回來。
“孩子沒了,我很抱歉,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再給你一個。”
他說的理所當然,卻讓赤月差點氣的岔氣,她猛然起身,跪在牀上嘶吼道:“寒司夜你還要不要臉?你殺了我的孩子,竟然還能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你以爲你是誰,誰稀罕要你的孩子。”
看着她如此激動,寒司夜不由有些緊張:“有話好好說,你不要太激動,傷口會裂開。”
赤月忍住痛,頹廢的坐在牀上,眼眶蓄滿的淚滾落在手背上,灼痛了她的心。
她低着頭,不再說話,病房裏鴉雀無聲,她能聽到他狂跳的心臟。
許久後,赤月擡起頭,冷聲道:“你把陽陽怎麼呢?”
寒司夜蹙起眉頭,這才想起那個孩子,淡淡道:“他沒事,陳沖帶着,好吃好喝伺候着。”
赤月閉上眼睛,淚水滾落,再一次睜開眼,她冷聲道:“請你把他送回腫瘤醫院,他還需要化療。”
“好”
空氣再一次凝固,赤月吞了吞苦澀的口水道:“我們把婚離了吧!這樣拖着沒意思。”
“好,可以,你想什麼時候都可以?”寒司夜這次沒有了以往的針鋒相對,赤月說什麼他都無條件答應。
“對了,你的手機我也給你帶來了,”寒司夜掏出她遺忘在家裏的手機,遞在她的手裏,指尖碰到指尖,那股心酸感讓寒司夜蹙起眉頭。
他和她多久沒有牽過手了,每一次都是他使勁的拽着她,從來不曾手軟,可今天有些莫名其妙,他竟然開始心疼起眼前這個瘦的如同紙片人的女子。
接過手機,赤月丟在一邊,房間陷入沉默。
正在氣氛尷尬的時候,抽屜裏的手機響了,那首好聽的鈴聲響起。
“斑駁的夜色在說什麼”
“誰能告訴我如何選擇?”
“每當我想起分離時刻,”
“悲傷就逆流成河,”
“你給的溫暖屬於誰呢?”
“誰又會在乎我是誰呢?”
……